莊靈韻的話正是葉塵剛纔心中所想,於是葉塵這才大膽地接着莊靈韻的話道:“辦法倒不是沒有,那就只能像是安排唐雷和小紫一樣,想辦法再給彩雲找一塊登天令了……”
“沒錯,也只能這樣了。葉塵你放心,彩雲的登天令就包在我身上了!我一定會想辦法給她弄一塊的!”
葉塵看着莊靈韻的模樣,一時又不敢往下接話了,想起莊靈韻和沈彩雲曾在孟家當着自己的面冷戰的模樣,再看看莊靈韻現在的表態,葉塵只能感慨女人之間的感情實在是太神秘的,自己還是不要輕易去管爲好。
而這時不出葉塵所料,陳明戰敗之後擎天宗立馬又派了一人下來。這一次,沈彩雲的對手明顯比剛纔要強出好幾分。
擎天宗派上擂臺的第二名弟子乃是一名身材高大,面色嚴肅的武者,只看年齡就比那陳明要大了好幾歲。更重要的是,這男子只是站在那裡,就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這般人物無論放在哪裡自然都是亮眼的存在,葉塵幾人更是一眼就認定了這人絕對是擎天宗上有頭有臉的弟子。
“擎天宗宋飛,向姑娘請教。”名叫宋飛的擎天宗男子一板一眼地按照擂臺上的規矩向着沈彩雲抱拳,通名,而這明明正常之極的動作,在宋飛表現出來時卻讓人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待宋飛做完所有禮貌性的動作再次站定時,臺下立馬響起了一片支持的吶喊。
“三師兄!加油啊!”
“三師兄,今天就看你的表現啦!”
…………
葉塵眉頭一皺,只道臺上的宋飛在擎天宗地位果然不低,這份氣勢和威壓,的確也配得上這大宗派三弟子的身份,如此一來,葉塵不由得更爲沈彩雲操心起來。
“沈姑娘,我勸你還是早些投降下臺吧,免得拳腳無言,誤傷了姑娘。再者,若不是因爲這是擂臺賽,宋飛實在不願對女人動手。”
“廢話少說,要下臺你自己下臺便是,什麼不願對女人動手,看不起我們女人你就直說。”沈彩雲從來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身爲一國公主的她對於身份更是看重,宋飛的話在她聽來毫無疑問就是對女人的不尊重。
“沈姑娘,我不是這個意思。”不得不說宋飛的性格還是非常好的,並沒有因爲沈彩雲這一句回懟就感覺傷了面子,而是繼續好言相勸道:“並非沈姑娘實力不濟,只是沈姑娘上臺的實在不是時候,實不相瞞,今天擂臺賽的最後這一段,我們擎天宗是守定了。我想沈姑娘就算自認實力再強,應該也不會認爲可以靠自己一個人打敗我們擎天宗的所有弟子吧?”
聽了宋飛這話,沈彩雲不禁眉頭緊皺,她相信宋飛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些話來絕不是危言聳聽,但是以沈彩雲的個性,又萬萬做不到主動認輸下臺,一時間擂臺上的場面有些僵持不下。而這時臺下擎天宗的其他武者們顯然已經看不下去,又開始躁動了起來。
“三師兄!你跟這女人費什麼話呀,直接把她解決不就行了嗎!”
“對啊三師兄,憑你的實力解決這個女人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何必這麼糾結呢……”
“哎呀,你們懂什麼,三師兄向來都是這麼有風度的,再說了多等一會又不會虧什麼,反正最後動起手來三師兄也不會輸的。”
“就是就是,你們真是少見多怪,就不能讓三師兄表現一下自己嗎,三師兄到現在可都還是單身呢,就讓三師兄先玩玩好了……”
一時間,擎天宗中有催促的,有調侃的,儘管態度不盡相同,但有一點卻一模一樣,那就是語言中對沈彩雲的輕蔑和無視,在擎天宗弟子們的眼中,身爲女流之輩的沈彩雲完全沒有任何一點能夠跟宋飛叫板的資格。
而越是這樣的聒噪越讓沈彩雲爲之氣結,在這樣的喊話聲中沈彩雲直接拔出了自己的隨身佩劍,說道:“我不管你們擎天宗打算這麼樣,反正我是絕不可能就此退縮的,我能打倒你們的一個弟子,就能打倒你們的第二個!能打到哪算哪!”
宋飛長嘆一口氣,似乎是在爲沈彩雲做出的這個選擇感到遺憾一般,搖了搖頭道:“沈姑娘,既然在下好心相勸姑娘聽不進去,那在下就只能儘量控制自己出手的力道,避免傷到姑娘了。”
沈彩雲冷哼一聲,不願再去搭理宋飛,直接抖出手中佩劍,化作萬千劍影向着宋飛飛射而去。看過之前孔劍一和孔劍二的劍法,還有很多人以爲沈彩雲手中的劍影多半是因爲出劍極快而呈現的虛影,但實際上沈彩雲的劍卻並非如此,只有葉塵明白,沈彩雲這是一上來就使出殺手鐗了。
“看來彩雲是真的被擎天宗的人氣到了,竟然一上來就動用了自己幻之法則的奧義了,而且……彩雲現在的幻之法則比之前要更純熟不少呢。”
葉塵看的並沒有錯,沈彩雲現在使出的正是他與葉塵在裂天劍派動手時用過的那一招真實的幻象。想起上一次若不是自己機智之下用了非常手段,否則多半就栽在了沈彩雲手裡,以至於葉塵現在看到沈彩雲的這一招還有些心有餘悸。
與上次不同的是,上次困住葉塵之時的沈彩雲還只是宗師境界,而現在的沈彩雲已經是完完全全的半步王者,而且還是那種與王者境界只有一線之隔的半步王者。
“彩雲姑娘這氣勢,看上去有戲啊!”看着宋飛在沈彩雲的劍影之下一步步被迫向擂臺邊緣退去,衣服上更是已經多了好幾個洞眼,裘浪不禁有些興奮地搖起了身旁雷嘯天的肩膀。
而雷嘯天只是一臉冷漠地將裘浪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拿了下去,道:“彩雲姑娘有沒有戲,輪得到你這麼高興嗎?不如先問問葉塵和靈韻的意見吧。”
當裘浪興奮地扭過頭,卻只看到葉塵和莊靈韻都是眉頭緊皺,神情嚴肅的樣子,跟自己的狀態完全不在一個方向。
“我,我說的難道有什麼問題嗎?”裘浪有些遲疑又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謹慎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