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韻,我不是這意思,我意思是……”葉塵幾次欲言又止,最終才說出口道:“我意思是,你以後能不能換個易容的方式……剛纔那樣子,我實在是有些不太好接受……”
看着葉塵小心謹慎,生怕說錯話的樣子,莊靈韻撲哧一聲笑出聲道:“好啦,我知道你剛纔被嚇得不輕,我答應你,以後我不會再變出這幅模樣的。”
葉塵這才拍着自己的胸口,連舒了好幾口氣道:“靈韻,謝謝你,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這又不怪你,都是裘浪那傢伙的餿主意。好了,你也別傻站着了,先進屋吧。”
走進房間坐下後,葉塵的心情才徹底平復過來,突然想起什麼般問道:“對了,靈韻,你剛纔是用什麼方法變成的那副樣子,我記得你不會幻之法則纔對呀。”
一般來說,易容再厲害,也不可能脫離自己本來的身體的限制,像莊靈韻那樣的改變,完全是改頭換面式的,因此葉塵認定其中一定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方法。
“我的確不會幻之法則,但是我可以用別的來幫忙呀。”莊靈韻展顏一笑,伸手露出一顆晶瑩的珍珠般模樣的東西。
“這是東海特產,迷魂蚌的蚌珠,可以幫助武者改變形象,迷惑他人的心神。血統越純正,修煉時間越長的迷魂蚌,蚌珠的效果也越好,而我手中的這顆蚌珠,乃是從萬年迷魂蚌後身上得到的。”
光是看着莊靈韻手中的蚌珠,葉塵都能夠感覺到自己神魂的敏感度有些許的遲鈍,不由奇道;“果然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東西我還是第一次見呢。萬年迷魂蚌後的蚌珠,難怪如此厲害,那靈韻你光靠着這東西就能隨意變換模樣嗎?”
莊靈韻點頭道:“是啊,只要用這迷魂蚌,自然想怎麼變都行,只不過它對神魂的消耗有些大,我用它最多也只能一次性支撐半天。”莊靈韻說着說着,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在葉塵眼前慢慢變成了虎鈴兒的模樣。
饒是葉塵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也愣了好半天,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莊靈韻,不知過了多久才眨了眨眼睛,用力地吞下一口口水道:“鈴兒……哦不對,靈韻,你……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葉塵可以確定,如果自己不是用神魂仔細去探查或是直接用出鑑定神通,根本就無法分辨出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真正的虎鈴兒。
“嘻嘻,厲害吧?”莊靈韻眼睛滴溜溜一轉,就連聲音和語態都變得和虎鈴兒完全一樣道:“爲了你的心靈着想,我決定棄用剛纔的形象,改用這個形象陪你出門好了。”
葉塵一臉目瞪口呆的樣子,心裡吐槽道:“姑奶奶,你這不是在耍我嗎!這哪裡是在爲我的心靈着想了!”看着這看似可愛機靈但實則成熟端莊的“虎鈴兒”,葉塵心中不由升起一陣陣異樣的感覺,所謂的一次性擁有兩個老婆,不過就是這樣的感受了。
這樣的想法葉塵自然不能直說,只能苦笑道:“靈韻,你這是害我呀……”
“哼,我不管,就這麼辦,今天我就是虎鈴兒了。”莊靈韻頭一擡,似乎是完全變成了虎鈴兒一般,就連性格也刁蠻了起來,完全不管葉塵的控訴。
葉塵最終雖然答應了下來,但卻靈機一動地附在莊靈韻耳邊說了一會悄悄話,帶着莊靈韻去敲起了裘浪和雷嘯天的門。
“裘浪!嘯天!你們好了沒有,你們看看我遇到誰了!”
在葉塵的喊叫下,裘浪和雷嘯天相繼打開了門。看到“虎鈴兒”的瞬間,二人都明顯地愣了一拍,才遲疑地走了出來。
“鈴……鈴兒?你怎麼到了這?”雷嘯天愣愣地問道。
“怎麼?誰規定了我不能來嗎,對了,靈韻姐姐呢,我怎麼沒看到她。”
裘浪在一旁看了半天,聽到“虎鈴兒”開口,才睜大眼睛道:“鈴兒,真是你呀?你不是說要回去好好修煉嗎。”
“我想葉塵哥哥所以就過來了,不行嗎?”
“當然可以……”裘浪一邊說,一邊不斷朝葉塵使着眼色,詢問葉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嘿,原來你們東海人自己也認不出來這玩意兒啊!”看到裘浪和雷嘯天二臉懵逼的樣子,葉塵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爲自己的計謀得逞而開心不已。“要你們騙我!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裘浪這才鬆了口氣,道:“籲……還好,我還說呢,要是鈴兒真的來了,就她那性格我們的計策非要暴露不可。”
“你省省吧,與其擔心別人不如擔心自己。”莊靈韻沒好氣的說道,對裘浪在背後說自己“姐妹”的壞話而感到不滿。
“好了好了,這下我就舒服了,走吧,讓我們出去看看這擎天城今天到底有多少人。”葉塵笑着搖身一變,易容成了當初摸上裂天劍派時“陸豐”的模樣。當然,葉塵現在的易容比當時要高明許多,不至於再被王者一眼看穿。
走出酒樓,幾人便立馬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到了,只見這大街上的人羣比昨天足足多出了兩倍有餘,天上也漂浮着密密麻麻的飛舟,不斷擎天宗的人從城中飛起,又帶着一隊隊人往地上落去。
“這也太誇張了吧,還好我們是昨天就到了,否則今天怕是得睡在路邊了。”裘浪張着嘴道。
“這可是東部州羣能辦出的最大的盛會,人再多都不足爲奇,你沒看到有些飛舟在空中都不讓下來嗎。”
幾人一路擦着周圍人的肩膀才擠到了醉香樓的門前,本想再照着昨天的方法重複一遍,誰知這次非但沒有拼桌的機會,就連醉香樓的大門都根本進不去了。
“不好意思各位客官,本店這幾日都已經被人包了下來,暫時對外營業,還請幾位客觀另尋他處吧。”
看着店夥計一臉歉意的模樣,葉塵幾人也不好對他爲難。幾人一合計,只能先四處走走碰碰運氣,看看有沒有其他的酒樓能有位置。
只可惜幾人連轉了好幾條街巷,都沒看到一處能夠坐下的酒樓,裘浪不由埋怨道:“擎天宗這搞的什麼,不是說好都已經做好充足的準備招待整個東部州羣的人了嗎,怎麼現在連個吃飯的地方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