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唐偉強苦着臉說:“我還不想死。”
“放心,有我看着,你想死也死不了,去吧。”葉塵說道。
“啊,真讓我去啊。”唐偉強嘴角直抽搐。
天道酒樓老闆震怒下,說不定會讓自己生不如死,比死更難受。
“怎麼,你違抗我的命令。”葉塵沉下臉來,身上威嚴畢露,同時釋放出一絲神魂力,唐偉強頓時感受到一股來自心靈的壓力。
“啊!”
唐偉強看向葉塵,眼中閃過一絲驚恐,老爺怎麼這麼強大?
他本以爲葉塵是內勁期武者,現在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光了。
他只覺得葉塵的實力,猶如深淵一般,深不見底。
“老爺,我去,我去。”唐偉強臉色發白,急忙表態。
老爺這麼強大,估計自己的小命應該沒問題吧。
“放心去吧,砸壞那個牌匾,回去之後,我指點你的功法,否則以你現在的功法,連上一百年,也別想衝破下一個竅穴。而天道酒樓的老闆,非但不會怪罪你,反而會對你感激涕零,送你大好處。”葉塵淡淡說道。
“嗯。”
事到如今,唐偉強還能說什麼,只能硬着頭皮過去。
此時,快到中午了,來天道酒樓吃飯的人越來越多,且都是小有身份的商人、官員、武者,一個個趾高氣昂,走進天道酒樓。
唐偉強來到天道酒樓門口,拒絕了店小二的招呼,深吸一口氣,調集全身真氣,腳下用力,整個身體猶如彈簧一般,竄了起來。
藉着一跳之力,唐偉強竄到了二樓,腰部發力,對準了牌匾,狠狠的出腳。
內勁期圓滿武者就有九牛二虎之力,他剛剛進階度靈境,力量更甚,一腳踢中‘天道酒樓’的牌匾。
啪!
趙鎮王爺親筆所提,無價之寶的‘天道酒樓’牌匾碎成了無數片。
木質牌匾轟然碎裂,碎屑灑了一地。
頓時吸引了周圍所有人的目光。
“怎麼回事?怎麼把天道酒樓的牌匾給踢碎了?”
“這個傢伙瘋了吧?”
“天道酒樓杜老闆最寶貝的東西,被人踢碎了,這下有的看了。”
“這人死定了。”
無數人涌過來,幸災樂禍的看着唐偉強,猶如看一個死人般。
在天道城,流傳一句話,得罪了杜老闆,和死差不多了。
唐偉強此時顧不得考慮那麼多,他興沖沖的跳下來,來到葉塵面前:“老爺,我踢碎了。”
“好,就等着吧。”葉塵淡淡說道,同時看向酒樓。
不過他們還沒等來天道酒樓的杜老闆,天道城執法隊就到來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一隊身穿制服的執法隊手執長槍,撥開人羣,圍了過來。
“嘶~”
十多名執法隊員看到眼前的情況倒吸一口涼氣。
“天道酒樓的牌子被人砸了?怎麼回事?”
“是別的酒樓來砸場子?不對啊,就算來砸場子,也不該毀這個牌匾啊,天道城中誰人不知道,這是趙王爺親筆所提,砸牌匾是打了兩個人的臉,就算杜老闆不在乎,趙王爺也不會願意啊。”
執法隊員沒敢動彈,敢砸天道酒樓牌子的勢力,一定很大,他們胡亂攪和其中,大人物發怒,會把他們碾死。
“大人,是這個人……”
很快有人把事情說了。
“是他,唐偉強?”執法隊長認得唐偉強,“你一個小商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砸天道酒樓的場子。”
“你聽我說……”唐偉強尷尬一笑,想要解釋。
“說個球啊,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交給杜老闆處置。”
嚎嚎!
執法隊長的話音剛落,一衆隊員猶如打了雄性激素一般,衝了上去,堵住了唐偉強所有的出路。
啊!
唐偉強變了顏色,要來真的嗎?
“慢着,慢着,聽我解釋,我是迫不得已……”唐偉強滿臉苦笑。
“次奧,迫不得已就敢砸天道酒樓的牌子,你怎麼不去死。”
“先扁他一頓。”
“不錯,省的杜老闆怪罪我們巡邏不用功。”
一衆執法隊員圍上去,把唐偉強一頓亂揍,唐偉強雖然是開竅境武者,但也不敢還手,否則打了執法隊員,就是和整個天道城爲敵,到時候誰都救不了他。
混亂之中,唐偉強只好張開雙臂,護住臉面。
同時心中鬱悶的要死,老爺,杜老闆還沒到,我就被人揍了,一會杜老闆來了,我豈不被虐死?
其實此事並不怪執法隊,執法隊平時巡邏天道城大街小巷,有責任保護民衆商家的人身和財產安全。現在,天道酒樓最寶貴的招牌,被人衆目睽睽之下踢碎,如果不做出姿態,杜老闆只需要一句話,城主就會辭退他們,甚至還會追究責任,被關進大牢。
噗!
葉塵剛喝了一杯茶,看到這一幕,差點噴出來。
砸掉牌匾不應該是杜老闆出來,然後輪到他裝逼嗎?
套路怎麼變了,這幫執法隊員怎麼這麼粗魯,上來就幹,簡直太不可理喻了。
“要不要救唐偉強?”
葉塵神魂掃過,很快放棄了。
十多名執法隊員,他的神魂還不能一下子刺激這麼多人,最關鍵的是,他看出來執法隊員雖然聲勢赫赫,但下拳很有分寸,唐偉強捱了幾十拳,依然沒有任何事情。
這些執法隊員都是老油條,他們只不過是做做樣子,他們害怕唐偉強有依仗,否則做不出來這麼瘋狂的事情。
葉塵索性扭過頭去,不管唐偉強。
“老爺!”
唐偉強從縫隙中瞥見葉塵的表現,欲哭無淚。
老爺,你對我有什麼意見,直接說就行,犯得着這麼坑我嗎?
“停!”
執法隊員正打的盡興時,酒樓裡面魚貫而出一衆武者。
最前面一人是個虎背熊腰的中年人,中年人氣宇軒昂,一看便知不凡。
“是天道酒樓的老闆杜月生。”周圍的武者提起精神,看杜月生如何處置。
杜月生看着地上粉碎的天道酒樓牌匾,怒氣橫生,眼底更是透露着心疼。
外面鬧這麼大的動靜,早就有人把情況告訴他。
“是誰?”
杜月生臉色陰沉似水,冷冷看着衆人,衆人只覺得後背發涼,紛紛低下頭去,不敢和杜月生對視。
“杜老闆,是他,他踢碎了酒樓牌匾。”
執法隊長止住隊員,一把手拽住唐偉強,拉到杜月生面前。
“唐偉強?”
杜月生看到唐偉強,眉頭緊皺,眼中寒光四射:“說出讓我放過你的理由,否則我把你曬成乾屍,當我天道酒樓的牌匾。”
唐偉強曾經給天道酒樓提供過貨物,杜月生過目不望,還認得他。
“這……”唐偉強深知杜月生能成爲天道城數一數二的大商人,私底下的手段黑得很,他可不敢和對方對着幹。
“是老爺讓我踢的。”唐偉強脫口而出。
他瞥了一眼葉塵,心道,反正老爺是醫師,能夠抗住杜月生的怒火。
“老爺?”
杜月生愣了愣,他記得唐偉強是一個普通的商人,什麼時候成爲別人的管家了?
“我剛認的老爺,就在那裡。”唐偉強指向茶鋪。
葉塵正端着一碗茶,輕輕的吹動浮起的茶葉,一點沒把面前發生的事情放在心上。
“咦?”
杜月生髮現自己竟然看不透葉塵,不過單憑看不透,還不能讓他退步。
啪啪啪,杜月生大踏步來到葉塵面前,沉聲道:“是你指使他踢碎酒樓的牌匾?”
葉塵竟似沒有聽到,依然品着茶,好似他手中端着的茶,比名震天道城的杜老闆還重要。
杜月生的目光更加陰冷了,多少年了,從沒有人敢這樣對他。
“混賬,竟然不搭理杜老闆。”
“瘋子,絕對是個瘋子。”
“他死定了。”
執法隊隊員見此,紛紛大罵,這是哪裡來的狂徒,是活膩了嗎?敢這麼對杜老闆。
他難道不知道,以杜老闆的權勢,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他。
在這裡裝什麼大尾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