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的意思是它雖然有着這般奇異的能力,但是卻是有着某種限制的?並不能隨意的出手,或者說它只能被動的防禦?”辰戰微微踏前一步目色沉沉的出聲問道,看他的神色,顯然之前全力一擊卻毫無用處,也是已經動搖了他的不敗信心了。
趙顯宗聞言迎着衆位大帝的神色淡淡出聲道:“不是!”
“不是?”
“那道友是什麼意思?”
“九宗真人有話直說,何須這般作態!”狠人大帝雙眸微縮不耐的出聲道。
聞言趙顯宗不由得微微一笑,伸手微微遙指着萬里之外的那道若隱若現的青色雛鳥淡淡出聲道:“諸位它縱然有着萬般威能,其實不過也是一道本源規則罷了,幽冥天道友親身前往,鏖戰於它,此界又有我等集結於此,它即便是有着聖人修爲要想與我等一戰,也是要付出不小的代價的,更何況它是嗎?”
此言一出衆人豁然頓悟,一衆人等皆是人中龍鳳又豈能想不通其中的關節,之前之所以被矇蔽不過是受攝於它的奇異手段罷了,也對它最強不過也是一道本源規則就是實力再強大,也是斷然到不了衆人無法抗拒的地步,前有幽冥天孤身前去,後有它現身於此,它的目的已經很是清楚了,那便是阻止他們合力一處罷了,這般看似威勢無雙的空間重疊手段想來它也是使不出多少的,之所以一直都是被動防禦,其實不過是它並沒有直接對着衆人出手的能力而已,只能藉此阻擋衆人的步伐罷了!
想通此節之後衆人皆是心頭一鬆,鴻天至尊朗笑道:“區區小道而!既然如此諸位道友我們便一同出手直接滅殺了它的這般分身,想來失去了這份助力之後,幽冥天道友也定然能戰而勝之!”
隔着兩個位面的空間壁壘,但是那轟隆隆的聲響並沒有絲毫的減弱,很顯然神墓位面中的殊死之戰並沒有絲毫的停歇,雖然徹底的洞悉了其中的問題所在,但是趙顯宗的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笑意,要是一切所料不差,此戰衆人必勝,但是隨之而來的問題也是昭然若揭,既然這莽荒位面的本源規則都擁有着這般詭異的手段,那麼幽冥天和狠人大帝同爲一方本源規則的本體,又豈能沒有相應的殺手鐗?
如此看來自己對於一方本源的能力還是小覷了,而且這幽冥天和狠人大帝也是狡猾無比,他們也是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隱匿自己的殺手鐗,誠然作爲修士而言任何人都是可以擁有着自己的底牌的,但是這份底牌卻只限於自保,若是超出了這份限制,而是能隨時帶來危險的手段的話,那麼則會使任何人都惴惴不安的。
趙顯宗隱晦的向着狠人大帝一掃而過,好似有所察覺一般,狠人大帝也是微微側目神色莫名的回看了趙顯宗一眼。
此時卻不是深究此事之時,趙顯宗收回目光,微微踏前一步,向着遠處急速掠去,其後的一衆大帝在獨孤敗天和狠人大帝的帶領之下如影隨形,也是直奔而來。
星辰破碎,寰宇動盪,這樣的異狀足足持續了近百年!
遮天位面中無數的生靈由最初的提心吊膽,到最後的習以爲常,膽大的甚至如同凡人那般欣賞起了那漫天的墜落的隕星來,當然即使他們再怎麼膽大包天也是無人膽敢踏進虛空半步。、
因爲那其中盪漾不休的凌冽罡風,對他們而言就如同是死神的鐮刀一般,即使是準帝大能身處其中也是堅持不過一時半刻的,其餘的修士就更別提了。
這一天距離天地異變已經是足足過了百載有餘了,人們已經是習慣了那星空深處不時就會響起的巨大轟鳴之聲,也習慣了那不時就會漫天綻放的無數流星,這般諸帝之間的生死之戰他們已經是由最初的擔憂,驚懼,惶恐,變成現在的習以爲常,不得不說生靈就是這般奇異的物種,一個習慣的衍生和培養往往快的不可思議。
遮天位面中,一處巨大的山脈之中,數十道白衣女子正在踏空而行,爲首的女子身姿曼妙,一襲白色的輕紗宮裝使得她更加的出塵若仙起來了,其後的十餘名女子環伺左右隱隱成一防護陣法而行,這樣的陣勢或許在百年之前不算出奇,任何一個小門小派就能做到,但是在百年後的今天就有些震撼世人了,大劫之後修士損傷巨大,大能修士能是十不存一,即使連一些中級門派的掌門出行也是一切從簡了,事到如今還能講究出行儀仗的無不是那些豪門大宗了,一路所行之處,雖然不是什麼繁華之地,但是也是有着不少散修的,但是看到這般儀仗之後,皆是退避三舍,不敢上前招惹分毫。
“轟!”
正在緩緩而行的一衆白衣女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轟鳴之聲驚的停下了腳步,憑空而立爲首的女子微微擡頭看了看虛空之後淡淡出聲道:“無妨!我們繼續前行,半月之後我們必須要趕到生命禁區!”
聲音婉轉清脆,悅耳至極,只是臉上的薄紗擋住了那張容顏,讓人不由得對其心生好奇。
“是!”
身後的一衆白衣侍女皆是齊聲回到,
這樣的聲音她們這些年來每天都會聽到,只是沒有這次這般巨大罷了,但是無論如何這也不是她們能擔憂的事情,即使是她們的門主也是不能,要是那些星空之中的大帝戰敗,她們唯有一死而已,連絲毫的抵抗手段都是沒有的,此時她們能做的,就是完成好門主交代的事情,趕往生命禁區一探那神墓位面的情況如何,藉此來判斷目前的形勢,但這卻是危險萬分的,因爲那神墓位面此時和那虛空之上一樣的危險,但是門主之命,又有誰敢不尊,準帝強者或許對於大帝而言不值一提,但是對於她們而言,卻是天一般不可抗衡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