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之事,他年再論!”狠人大帝出聲回道。
說完之後,便轉身看着殿中的傲語淡淡出聲道:“九宗真人身處何處?”
傲語聞言心中微微一定,行禮回道:“臨海之濱,丁山之巔!”
無始大帝聞言出聲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走一趟吧,冥皇還要勞煩你親自去一趟那神墓位面,邀請幽冥天道友前來一唔!”
不死冥皇看着事情已經成爲定局,也是沒有在多做言語,其實他也是清楚事到如今其實本來就沒有選擇,不過是無數年來一直和人族大帝不對付的心態,造成他凡事都要持相左的意見而已,這是種族不同,思維不同,見識不同造成的根本察覺,他身爲妖獸一族,和人族是永遠不會有着共識的。
看着已經是縱身而去的不死冥皇,無始大帝出聲道:“那丁山是我去,還是你去?”
狠人大帝聞言神色莫名道:“無始殿尚且有人要坐鎮於此,以防異界偷襲,那九宗真人和我卻是有着不淺的淵源牽扯,還是我去吧!”
說完之後,便是袖擺一拂,便是直接破虛而去。
無始大帝看着空空的大殿微微輕嘆了一聲,隨後對着周家老祖微微擺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周家老祖忐忑的站於殿中良久,看到這般手勢之後,這才心頭一安,短短的片刻時間,在他感覺來看宛若過了萬年之久,生死之間有着大恐怖,當真不是妄言。
隨着周家老祖的退去,無始大帝心境一瞬間也是落寞了許多,憶往昔崢嶸歲月,他又何曾像今日這般感覺到棘手過,這短短百載時間不到的歲月中,他嘆氣的次數,已經是超過了數十萬年來的次數總和了,是他變得不再獨斷萬古了?還是此次的危機來的實在是太過兇險了?
“大帝?呵呵,大帝也不是無敵之姿啊!”落寞的聲音自空蕩蕩的殿中緩緩響起,就像是一位褪去了王者光環的昔年霸主一般,讓人爲之心酸不已。
生命禁區,三橋交匯之處,這裡是大戰的起源之地,也是之後的殺戮繼續之地,猩紅的血液早就已經染紅了整個大地,數天的時間匆匆而過,土地之上的血跡已經是變成了黑褐色,一股股腥臭的氣味瀰漫了開來,讓人聞之作嘔,龐大無比的死氣沖天而起,形成了一道道的詭異情形,天空之上本就是鳥獸絕跡的生命禁區,此時更是沒有了一絲絲的生機,有的只是把無盡的怨氣,煞氣,和死氣!
一身黑甲的葉凡看着遠處的生命禁區,雙眸中追憶之色一一閃過,當年他初來此界,便是落足在了此處,也就是在這裡他獲得了機緣,當然也是在這裡有幸拜進了宗門,從此一飛沖天。
他心中對此處的感情是無比複雜的,親眼看着此處淪爲這樣一番人間煉獄之境,讓他着實思緒複雜,他還期望着有朝一日能再次迴轉地球,但是目前看來或許機會渺茫了,數日之前的大戰讓他着實驚懼莫名,一個個大能,放在往日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但在這樣浩大的劫難面前,他們一個個都是那身先士卒的炮灰,葉凡不由得響起了凡人之間的戰爭,其實和他們現在並無區別,只是修爲的層次強大了無數倍而已,當然也就是僅此而已!
“葉凡,你怎麼還在這裡?這裡很危險,我們還是先回宗門吧!”一名面帶薄紗的女子從天而降,看着沉默不語的葉凡出聲道。
聽到此話,葉凡回身看着女子苦笑道:“這世界現在哪裡不危險?你我又何須這般自欺欺人呢?貴宗主乃是半步準帝強者,但還是抵不住數日前那紀寧一擊之力,我們真的要有希望嗎?”
本身便是地球之人,而此處又是葉凡通過星路一路而來,而且此方位面依舊存在這佛陀的一衆傳說,在此方世界活了數百年歲月的葉凡已經是對此界產生了濃濃的歸屬感,有着想要捍衛它的決心,但想到數日前,那名身着紫衣的男子的凌空一擊,他的信心頓時變得支離破碎了起來!
女子聞言神情也是一愣,但還是出聲道:“我們做好自己的事便是了,那紀寧縱然強大,但也不是沒有對手,只是我們的準帝強者沒有抽出手來而已,不然有安能讓他逞兇?再說了,你我只是生不逢時,要是假以時日,憑藉也兄的大成聖體,未嘗沒有能和他一戰之力!”
縱然知道這是隻不過此女的寬慰之語,但葉凡還是莫名的感覺到一陣心暖,一同和他降臨此界的地球同伴,一部分因爲修爲不濟早已經是化爲灰灰了,而僅存的數名也有一部分隕落在了數日之前,也是因爲這樣才造成了他的心境起伏,不然憑藉他半步太乙金仙的修爲,又豈會這般脆弱!
“紀寧?要是給我葉凡萬載歲月,你又安能稱雄!”看着遠處那道石橋虛影,葉凡心頭的殺意沸騰,一擊之下殺死了自己幾乎所有的至交好友,此仇不共戴天!
“唰唰!” .тt kán .¢O
一隊隊的金甲修士自高空流傳而過,嚴密的巡視着這處人間鬼蜮,防範着隨時就會再一次到來的生死之戰,葉凡也是隨着女子抽身而退,縱然心中殺意沖天,但他也是知道此時自己是沒有能力手刃仇敵的,因爲他太強大了!
神墓位面當中,不死冥皇看着面前的數位修士冷聲道:“我們已經同意了你們的同盟計劃,還請幽冥天道友隨我一同前往那丁山一趟,和那九宗真人一起商議一下接下來的事情吧!”
聽到不死冥皇這番話語,幽冥天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便是展顏一笑出聲回道:“冥皇好決斷,我們各取所需而已,這是雙贏之事!”
說完之後,便是看着辰戰出聲道:“辰道友還望你隨冥皇道友走一趟吧,此次事宜你全權決定就是了!”
辰戰聞言也不多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不死冥皇雖然疑惑衆人之間的關係,但也是明智的沒有出聲問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