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堤煙柳綠橋畔,夕照朝輝景更幽;映波近觀魚戲藕,鎖瀾遠看雁追鷗;
望山夕眺碧峰翠,束浦晨迎旭日悠;雨中跨虹仙境美,東來西去壓堤舟。
臨安府景色秀美動人,微風吹拂着河堤上的翠柳,不時有着幾抹小舟自遠處的西子湖上蕩過,驚起陣陣燕鷗高飛。伴隨着才子佳人的吟詩對唱,一片繁榮安泰之景,絲毫不見元廷將傾之頹勢,毫無大災之年之肅殺。
臨安城外數十公里外的七煞門,現在已經改作了萬宗門,接手半月時間,趙顯宗消耗錢帛數千兩,自民國位面帶來的金銀細軟爲之消耗一空。
習武之人,要想有所建樹,物資消耗必不可少,古語窮文富武不只是說說而已。武人因爲要錘鍊自身,這需要大量的氣血補充,在這個天下物資匱乏,饑民遍地的時代,餐餐肉食就已經是大量的錢帛消耗了,更別說習武所需藥材更是耗錢無數。
短短半月耗資數千兩,現在錢帛是一個問題,也是一個機會,一個一口吃掉海沙幫的機會。
“三刀,這臨安地界可有什麼大戶人家?”趙顯宗看着身側段三刀隨口問道。
段三刀急忙回道“門主,這臨安地界大戶倒是有幾家,分別是臨安府中的孫大戶,城西的王大戶和臨安城外的劉員外”
“既然有名有姓,想來錢糧頗豐了?”
“門主的意思?”段三刀不明就裡的疑惑道。
“我的意思是,今日你去取些義金來,我們萬宗門現在每日消耗甚大,現在已經捉襟見肘了”
“門主,我們是江湖門派,這等偷雞摸狗之事!我們...我們..”段三刀面色潮紅,即使七煞門落魄到要靠劫鏢護鏢維持生計,自己也從來沒有想過打家劫舍,這是江湖門派的底線,要是做了那就是下九流了,又有何面目在立足江湖!
“去做就是了,江湖之中實力爲尊!沒有實力,要那些虛僞的名頭做什麼?你們要是真強大了起來,這七煞門又怎麼會改成了萬宗門?”趙顯宗不屑道。
段三刀神色一窒,反駁不了只好出言道“是門主,屬下領命”只是神色之中有揮之不去的鬱氣縈繞。
是夜,臨安府地界三家大戶同時失竊數萬兩金銀細軟,一時間鬧得人心惶惶,臨安地界富戶都是惴惴不安,怕下一個遭殃的就自己。平頭百姓則都是拍手稱快,仇富心裡歷朝歷代經久不衰,更何況這個年月能富甲一方的都絕非良善之輩。
幾家歡喜幾家憂,開派在此的海沙幫的心情現在和元廷一樣不爽了。富戶歷來是這些幫派和朝廷的主要經濟來源,現在在自己的地界遭此毒手,要是,沒個交代,威信頓失,來年的歲貢將會隨之減少,偌大的幫派如何維持?
於情於理此事都當一查到底,揪出行竊之人。只是派出好手,探尋數日毫無進展,不免有些使人慪氣。
錢塘江口,海沙幫。
“幫主,我們現在還是毫無頭緒,那行竊的惡賊好似憑空消失一般,這讓我們如何是好啊!”海沙幫副幫主海斷河望着自己大哥出言道。
“二弟莫惱怒,此人能在三戶護衛衆多中取走錢帛,說明此人武功甚高,又能在元廷和我一衆幫衆探查中毫無蹤跡,說明此人必定不是過江強龍。”海沙幫主海斷川寥寥數言已經是猜測的八九不離十,可見江湖中能坐守一方,開宗立派的都不是泛泛之輩。
“大哥的意思是?他必然就是這臨安府周邊人士?可這臨安府地界有名有姓的好手皆是你我熟知之人,哪一個不是赫赫有名,金銀之物唾手可得,又怎麼會做這種偷雞摸狗之事?”海斷河雖然認爲自家大哥言之有理,但還是不信道。
“哎!這也是我疑惑之處,罷了,你先吩咐幫衆探查一下,這段時間以來臨安地界可曾有過大事發生,到時候再作計較”
“是大哥”
“大哥聽說侄女要回來了?”海斷河點頭稱是後,緊接着問道。
“是啊,仙兒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算算時日也快了。想她年幼之時便拜師西域金剛門,自此我與她見面屈指可數,心中甚是虧欠啊!”海斷川面露慈愛,神色愧然。
“大哥勿要傷懷,想當年我派遭遇生死仇殺,送仙兒拜師西域實在是逼於無奈,何況仙兒也長大了,她必然會理解大哥的拳拳愛護之意”海斷河勸慰道。
臨安府外萬宗門,看着小小密室中堆砌的金銀細軟,趙顯宗也很是驚訝,沒曾想這小小的臨安府富戶,家資如此之豐。光是黃金就有千兩,白銀細軟更是有萬兩之巨。
“不錯,三刀你將這些錢帛和銀老做下計較,要保萬宗門日常所需。錢帛不足之時你再提醒於本座。”
段三刀聞言嘴角抽搐了一下,提醒你讓我再去偷?這要是傳出江湖,自己的一世英明將會毀於一旦,任誰都會說臨安地界,原七煞門門主其實是一無恥蟊賊。
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反正現在趙顯宗是門主,事發哪一天自然會有他先頂上去,自己最多落個幫兇之名和身家性命比起來倒是不值一提了。
接掌萬宗門數月有餘了,有了錢帛的支持,這些人都可以靜下心神好好習武,進展不說神速,起碼也是有了明顯的提升,至少比之前能強出三成有餘,七煞門原有的七煞刀法雖然威力極大,但是晦澀難懂,能入門者寥寥無幾。
雖然只是自己計劃的一個跳板,但這些人還是有些用的。
爲此特意又將自己的鹿仗法精簡了一下,傳了下去,畢竟是玄冥二老的成名技之一,這鹿仗法保守也是二流武學的層次,改用刀法使出也是威力極大,加之簡單易學,不少幫衆倒是進步極快。
就在萬宗門大力發展的時候,趙顯宗也是加緊自己的修煉,有着深厚的內力支持,七煞刀法在趙顯宗使來卻是如指臂使,只是練習數月也只能揮出五刀而已,最後兩刀卻是如何也不得要領。
密室內,閉目冥心坐,握固靜思神。叩齒三十六,兩手抱崑崙。
正是按照記憶搬運內力,妄圖使它能更上一層次,一股股濃郁的陰寒真氣,在四肢百骸之間流轉,由於是自己的內力所以並不會出現陰寒難耐之感,反倒是覺得身心舒爽。
內力經印堂泥宮穴而過,頓時一種神清目爽之感徒增,方圓數十丈的內落針可聞,就連身在地下數尺的蟲獸低鳴都清晰可聞,繼續搬運內力,由泥宮穴而下過顫中穴,直向肚臍之下的丹田而歸。
搬運內力三十六週天,趙顯宗緩緩地突出了一口濁氣,站起身來,頓時周身噼噼啪啪之聲不絕於耳。
數月苦修,內力滂湃比之前凝練了許多。
收功而起,這身功力依然是足夠了,低武世界,武力有時並不是決定因素。自己有系統加身,只要在這個世界擊殺更爲強大的存在,那麼瞬間就能掠奪對方三成的修爲。
同理現在這一身的修爲也能繼續帶到下一個位面,如此積累下去,自己將會越來越強,現在只希望下次獎勵的人物中出現個厲害的,要是這個位面自己能擁有張三丰或者黃杉女的武力,那麼何須和成昆合作,自己一人就能攪動風雲。
武力值不夠,雖然已經和成昆達成合作,但數月以來成昆絲毫不見動作,可見對於自己的合作並不重視。或者成昆心中把自己當做一個異想天開的瘋子?
但趙顯宗也隱隱有着一種預感,隨着自己的修爲越來越強,這系統的灌輸,掠奪的能力或許會慢慢消失。
這種感覺來的莫名其妙,但卻是清晰非常,就好像這系統就是一個輔助新手的工具一般,一旦到了一定程度,萬事還需要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