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折沒有很好的辦法,只能靠着一些輔助性的藥物和自身的系統恢復,是一個長期複雜的過程。
剛一見面,林一還沒開口,林父便擔心的問他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竟是完全沒有去責怪他。
林一也有些莫名的感動,這就是真正的家人,平時摩擦出一些小矛盾很經常,真正遇到了什麼大師,一定是堅定的站在你這邊。
“沒什麼事,爸,我會處理好的。”
林一不動聲色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然後用信仰之力探查了林父的身體,發現和醫生描述的差不多,只需要多靜養一段時間,以後不會有多大的問題。
這對於林父來說算是不幸中的好消息,對於林一來說,已經給趙宇判了死刑。
管他是什麼富二代還是什麼體制內高層的兒子,在自己面前,是龍也得盤着,是虎也得臥着。
沒有冒然動用信仰之力修復好父親的身體,只是悄悄減輕了一些痛苦,並且做了一些簡單的修補,至於其他的,則是沒有動。
這是爲了讓父親察覺不到什麼異常,林一做的這些,對於林父身體的改造不小,只是他自己體會不到。
等他康復以後,就會發現自己的大腿不比受傷前差,甚至猶有過之。
“媽,我先出去打個電話。”
和林母說了一聲,林一便走出病房,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小紙條,上面記錄着刑恩的電話。
拿出手機,按照上面的號碼撥了過去。
“你好。”
對面傳來刑恩的聲音,聽得出來,他的語氣當中有些疑惑。
“刑隊長,我是林一,想麻煩你一件事。”
到了林一這種層次,沒有必要做無所謂的客套,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因此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哦,原來是林一,怎麼這麼快就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人販子被你抓到了?”
刑恩半開玩笑的說道,這麼短的時間裡,連警方都沒有查到可靠的消息,更別說是他了。
“沒有,我想請你幫我打聽打聽,市衛生局的人今天有沒有派人出去檢查衛生?”
“哦,好,衛生局的老孫是我的老朋友,我這就打電話問問。”
刑恩也是老於世故,他從林一的語氣中聽出了陰狠的意味,是以也不再開玩笑,知道事情緊急,掛了電話,就給老孫打了個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刑恩的臉色難看。
活了這麼大的人了,又在這個位置上做了這麼多年,哪一個不是人精。
剛纔和老孫通過話後,他就隱約猜到了事情的原因。
這件事是趙山的兒子趙宇給他打的電話,說是有一家餐館衛生不達標,還說了具體的地址。
老孫哪裡還不知道這是要幹什麼,身爲衛生局的局長,平時少不了和趙山打交道,也多多少少得到過一些好處。
俗話說那人錢財與人消災,像這種蒼蠅館子,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情就給查封了。
至於歇業幾天,還不是看他的心情,或者說是看趙宇的心情。
趙大公子的事情,就是趙山的事情,趙山的事情,就是老孫的是事情,沒毛病。
當然老孫也是久經官場的人,當刑恩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按理說趙宇爲了這樣一個蒼蠅館子給他打電話,就讓他很意外了。
沒想到自己的人剛過去,刑警大隊的刑恩又打來電話詢問這件事,要知道他和刑恩雖然認知,卻也算不上多好的交情,如果不是有什麼人在背後使力,不會讓他這位刑警隊張親自打電話的。
至於刑恩剛纔對林一說的和老孫是老熟人,當然是產合着水分的,不過這都是官場上的套話,沒有幾個人會當真。
到了通話的最後,老孫還是隱晦的問出了爲什麼會問這件事。
刑恩也不是那種氣量小的人,況且老孫和他沒有什麼利益上的來往,也就好心提醒:“從我個人的方面,我建議你親自上門道歉,當然了,至於你自己的取與舍,還是要看你的意思。”
刑恩這幾個小時,也已經將林一的背景調查了個清清楚楚,就是一個正常成長的普通家庭的孩子。
但是多年的職業生涯,讓刑恩有一種敏銳與常人的第七感,他冥冥之中有一種感覺,今天見到的那個年輕人,是他這輩子見過最危險的人。
當然如果僅有這一點感覺,刑恩是不會爲了這點虛無縹緲的東西讓老孫倒戈的,畢竟本市首富的兒子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就是傻子都應該知道怎麼取捨。
但是他坐在這個位置,手上經過的東西和其他部門的人有些不一樣。
在最近,他隱約聽到過一些亦真亦假的風聲,好像上頭計劃組織一個特殊的部門,專門針對一些奇人異事。
事實上刑恩活了這麼多年,所謂的奇人異事見的多了,大多都是些江湖騙子,又或者說是奇葩異事更爲合適。
像打電話給警察說沒紙了,讓送紙的都還是正常的,也不需要他去管,那是民警的活。
竟然還有自己的父親打電話報警說自己的女兒被強x的,結果發現是女兒和她賭氣,叫了兩個男同學去家裡玩,人傢什麼都沒幹,那位父親還在樓外當着警察的面說女兒被強x了,這種往自己女兒潑髒水的奇葩都有。
但是他聽見風聲要組織的這個特殊部門,顯然不是爲了這種雞毛蒜皮的奇葩事情建立的,就是他能聽見風聲,還是因爲他由於多年的優秀工作經驗,被上級考慮納入其中。
刑恩大膽的懷疑,林一很附和所謂的奇人之列。
至於上級到底爲什麼在這段時間緊鑼密鼓,又秘而不宣的準備這個部門的建立,他就不得而知了。
“老刑,你是不是有什麼內部消息,你放心我知道規矩,你稍微和我說說利弊,也讓我心裡有個底,至少能做一個比較。”
電話那頭的老孫神情也有些緊張,他們都是成了精的人物,怎麼會聽不出刑恩語氣中的嚴肅,並沒有因爲對方是個小角色而放鬆,不知道有多少大人物,是因爲一個看起來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被拉下馬的。
“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只有真正見了,你纔會感到震撼,我只告訴你一件事,信不信就由你了,我受傷的事情你應該知道,醫生說我將來會下半身癱瘓,可是那個餐館老闆的兒子,進來之後,隨手就幫我治好了,還沒有使用任何儀器。”
電話那頭傳來倒吸涼氣的聲音,緊接着就是乾笑,像是在確認:“不可能把,也有可能是醫生的判斷錯誤。”
刑恩早已預判到對方會這麼說:“我剛纔已經說了,信不信在於你自己,能說的我都說了,也算是盡到了責任,問心無愧了。”
電話那邊傳來長時間的沉默:“你說我再派人以我的名義給他們道歉,並且保證以後五年都不會檢查他們的店怎麼樣?”
“我不能替你做主,這方面你比我有經驗。”
這不是在吹捧,術業有專攻,如果刑恩會搞這一套,現在也不至於還一直固守在這個位置。
只要他的心思稍微活泛一些,憑藉他的能力,省城公安部的部長,很可能有他的一席之位。
放下電話的老孫,內心也在翻江倒海。
同樣都是體制內的人,刑恩接觸到的東西,他多多少少也有些耳聞,知道這個世界似乎正在變得有些不一樣。
或許在不就的將來,世俗的錢財和權利都將被徹底的顛覆。
而造成這場顛覆的最初一批人,已經開始出現了。
刑恩在放下電話之後,又拿起了另外一部經過特殊定製的電話,撥通了一個簡短的號碼。
關於林一的消息,他覺得有必要向上級請示一下。
在打完這個電話之後,上級馬上給了回覆:“關於林一的事情,不外傳,不過問,不配合。”
總的來說就是一個精神,不管不問,放任自流。
但是刑恩也能從上級的語氣當中聽出來對這件事的重視,還特意要了林一的地址,至於他的資料,刑恩相信上級回比自己調查的詳細。
至於爲什麼不讓他過問,刑恩還是能夠猜測到一些的,他的層次還不夠,接觸不到那個境界的東西。
林一自然不知道他這個電話打過去,給兩人帶來了什麼樣的震動。
同時在不遠的省會,已經有一撥人還是整裝待發,準備來本市親自觀察一下林一本人。
“匕首,你說那小子能不能有資格加入我們,這麼多年了,我們看了那麼多人,可就新吸收了一個成員,不知道他能不能成爲第二個。”
一個分不清是男是女的聲音,懷着一種輕鬆當中帶着一代能期待的語氣問身邊的人。
“沒聽頭說嗎,對方輕易治好了本來應該癱瘓的刑恩,看來他的能力應該是和治療方面相關,而且天賦不差。”
那名被成爲匕首的人笑呵呵的說道,語氣之和藹和他的外號並不相稱。
“也是,如果真是這樣,那他手不定能把那位治好呢。”
聽匕首這麼一說,此人的語氣也是有些興奮。
“說這麼多年沒用,我們還是先去看看把。”
“這麼多年了,我們這個組織人數還是少的可憐,竟然需要普通人去充數,實在是可悲。”
匕首顯得比較冷靜,不想剛纔那位看起來那麼衝動。
“我還真有些期待呢,要不然我們現在就去看看吧,聽說對方還是個小帥哥呢。”
那個聽不出男女的聲音有些興奮了,竟是衝着林一的色相去的。
匕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至於兩人什麼時候出發,又是什麼樣的身份,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