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灰溜溜地無功而返,要麼拼死一搏看運氣。天籟『小說
見到6崢出現,聽了6崢的逐客令,閔雲等人心思各異,有想要乾脆就此退走的,也有心存不甘打算和6崢乃至逆蒼派硬碰硬的。
有心退走的,暫且不說。且說有心拼搏的,問題只有兩個,那便是能否拼贏,值不值得拼。
無論如何,心魔山脈“禁地之最”的稱號太過搶眼,山靈這個生物也太過獨一無二,沒有誰願意輕易放棄。更何況,山靈這會兒已經重新陷入了沉睡之中,並不能再主動製造各種各樣的強悍怪物,單就這一方面來說,無形中爲閔雲等人抓住山靈,提供了更大的便利。
現下,更是機會難得。誰也不知道,下一回還有沒有這個機會,與心魔山脈的山靈如此近距離接觸。若是再一次見面之時,心魔山脈的山靈已經成了6崢的正式門人,那衆人再想收服山靈,勢必將要付出更大的代價。
想到這裡,一些修者已經自己給自己灌了熊心豹子膽,打算拼一拼,博一博。
卻不想,根本不用它們過多地糾結。
就在衆人想要動手之時,空氣中驀地飄來一絲宛若實質的恐怖威壓。
隨着恐怖威壓一現,頓時,原本想要動手的修者,無不渾身一抖,噤若寒蟬。
這道威壓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雲中怪。
這一回,並不是6崢主動請求自己的殺神師父出手,而是雲中怪難得地自己想要動手一回。
殺神想動手,那是什麼概念?
曾經直面過雲中怪威力的閔雲,第一時間掉頭就撤。
撤走前,閔雲還不忘甩下一句場面話。
“6崢,山水有相逢,呵,咱們來日見!”
6崢挑眉,揚聲道:“哦,閔老宗主一路走好,不送。”
只露威勢不露面,輕易嚇走閔雲,剩下來的五十九個修者便就完全不夠看了。
一衆外來修者,面面相覷,腳步紛紛不由自主地往後倒退。
而這時,隨着雲中怪的氣息撲面而來,沉睡中的心魔山脈山靈一下子便重新被埋進了泥土深處。
不多時,山靈便不見了蹤影。修者們拿神識掃視,卻依舊什麼也探查不到。
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目標,轉眼就消失了蹤影,這讓許多本就心智不堅的修者一咬牙,繼閔雲之後,也甩下場面話,告辭離開。
當然,也有一些執着的修者不信邪,偏偏想要一試的。
“啊!”
有修者大叫着,自己給自己壯膽,力飛奔而上。
然後,一照面,便被雲中怪的氣息扇飛了。
6崢抱臂環胸,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靜靜圍觀這羣不知死活的修者,是如何被自家兇殘師父的氣息轉瞬兇猛扇飛的。
很快,在場修者便就各自東倒西歪,紛紛敗下陣來,只除了6崢以及逆蒼派本門派的修者們。
這時,6崢遠遠瞧見自家的閨女與自家的小徒弟相攜走來。
等到一大一小走到6崢的身邊,6崢便指着地上橫七豎八躺着的倒黴修者們,對小徒弟莫冰崖微笑開口道:“徒弟你看,做事得量力而行,不要太過自以爲是,否則,等待自己的便只能是一敗塗地,並且,很有可能,貽笑大方。”
莫冰崖維持着面癱臉,他明知道師父是特意這樣說着玩、並暗中諷刺這些不自量力的外來修者,他當然便不會給出其他反應。
但是莫冰崖還算給自己的師父面子,雖然臉依舊沒啥表情變化,卻也乖乖點了點頭。
見小徒弟這麼乖巧,6崢一樂,摸了摸莫冰崖的頭,轉而,6崢又將目光定在自己的閨女身上。
無論是6青灼,還是莫冰崖,都是屬於生長極爲緩慢的類型。與兩人一個年紀的,早就幾十歲了,可6青灼與莫冰崖倒是幸福,如今看起來一個是豆蔻少女,另外一個則是四五歲大的小男孩兒。
6青灼出落得越出水芙蓉,而莫冰崖則是越的玉雪可愛。
6崢一見着這一大一小,便不由想到“兒女雙全”四個字,想想便覺得世界真美妙。
“爹爹給你種了一個土生土長的玩伴,待他破土而出的時候,一定非常有趣。”6崢對6青灼道。
剛剛纔從地面上爬起來的倒黴蛋們,一個踉蹌,差點集體栽倒。
6崢那話那意思,就跟心魔山脈的山靈最大的用處便是送給他閨女玩耍一般。
6青灼眨了眨自己清澈水靈的大眼睛,笑彎了柳眉,撒嬌道:“還是爹爹對我最好了,,我就喜歡這樣的玩伴。”
說罷,6青灼還不忘問出一個自己比較關心的問題。
“爹爹,土包、受氣包和哭包,三個包都有了,這土生土長的小玩伴一長出來,會不會就是第四個包?”
6崢一愣,沉思了半響,轉瞬道:“你這小玩伴,本性略黑,性格略渣,破土之時能不能掰正,還是兩說。所以,大概不會成爲第四個包。”
逆蒼派的三個包,小土包,受氣包,哭包,無一不是6崢的寶貝,且都是本性或純良或一根筋的類型,恰恰都是6崢中意的類型。所以,6崢給6青灼三個取帶“包”字的小名,都是帶着一種親密與喜愛的意味。
至於心魔山脈的山靈,目前還在被考驗期,且和6青灼三個相比,這山靈太腹黑且手辣了一些,這樣的類型,做下屬、做朋友尚可,要被寵着喜愛着,那就有些不大合適了。
6青灼眯了眯眼睛,莫冰崖擡起頭看了6崢一眼,旋即兩人一起低頭,心領神會。
這心魔山脈的山靈,原來還沒有被爹爹\師父真心接受,那麼在和對方接觸之時,我也不能太過沒有防備。
這時,已經受夠了的外來修者們,再也不想待下去了。有氣性大的,甚至連話都懶得說一句,轉身就走。也有稍微能忍耐的,面上掛着虛假的笑容,衝6崢招呼了幾句,這才離開。
不多時,在場便就只剩下6崢等逆蒼派的本門派之人。
“便看這小山靈的造化了。”
留下這一句,6崢便帶着6青灼等人離開了。
而逆蒼派的最外圍,焦急等待許久的道修與魔修們,左等右等,卻只等到閔雲等人的臉黑不爽。
觀閔雲等人那十分難看的臉色,結果不言而喻。
沒能成爲六十個“幸運兒”當中的一個,本來就存了一絲不滿,這會兒見閔雲等人無功而返,山下的修者忍不住幸災樂禍的同時,也不由生出一絲對6崢的不滿來。
雖然大家都沒能得到山靈,這叫衆人的內心勉強還算平衡,但是,誰都沒有得到好處,卻叫衆人的諸多不滿合到了一起。
不少修者忍不住生出這樣的想法:6崢是存心戲耍我,明明不給我獲得山靈的機會,偏偏還要做出一副故作大方的架勢。如此作爲,簡直就是將我當猴耍。
“難不成這6崢當真要獨佔山靈?他憑什麼!”有修者實在沒忍住,脫口而出道。
這不滿大吼的修者倒是忘了,這山靈本來就已是6崢的東西,6崢若是不願意,根本沒有必要將山靈拿出來。
6崢這會兒願意給衆人一個機會,便算是他比較好心了。而6崢給了機會,自己沒有抓住且最後毛都沒有撈到一片的修者們,便是自己的能力問題了。
有修者聽到這不滿的大叫,自個兒都覺得很沒有意思,趕忙退走離開。
閔雲一路疾飛,最終在逆蒼派之外數百里的小鎮上空停了下來。
此時,閔雲周圍並沒有其他修者存在,他便也懶得再去費心剋制自己的情緒和表情了。
閔雲死死地咬牙回頭,恨恨地一看,心裡充滿了扭曲的怨恨,既十分覬覦章尾山異獸,又十分痛惜與心魔山脈山靈的擦肩而過。
與此同時,閔雲對6崢的仇恨,再度累積了一大截。
崢嶸峰上,6崢卻也不算好受。
外來修者剛剛退走不久,6崢便被其兇殘的師父雲中怪叫到了飛瀑山谷。
雲中怪皮笑肉不笑道:“不知徒兒你對今日崢嶸峰上,生的事情,有什麼感受?”
雲中怪這話問得狀似沒頭沒尾,似乎是隨便一問,然而,6崢卻不敢隨便回答。
一看雲中怪那表情,6崢便曉得沒有好事。雖然,他並沒有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
6崢眼睛一轉,旋即斟酌着開口道:“師父,您是說我不該放任這些外來修者隨意離開?”
“啪。”
6崢的回答,立即便迎來雲中怪一個大力巴掌。
雲中怪一巴掌拍在6崢的後腦勺上,將6崢拍得一個趔趄。
雲中怪出言教訓道:“說你笨,你還不承認。我且問你,你憑什麼就敢將閔雲等六十個外來修者放入崢嶸峰?而既然將這六十人放入了崢嶸峰,你又爲何要將閔雲等人安然放走?”
雲中怪這人有個優點,徒弟做錯了,他並不會立刻當面指出來,他會選擇在事後,一邊暴力拍打一邊毫不留情地指出。
這樣的教學方法,對6崢這種本質頑固但卻曉得知錯就改的類型,十分有用。
6崢被拍得一愣,再回神,便也曉得自己的確做錯了。
誠如師父所言,他根本沒必要將閔雲等六十人放入崢嶸峰,而在將閔雲等人放入崢嶸峰後,更不應該什麼也沒有做便放他們離開。若不是師父雲中怪及時放出一道威壓威懾震退了閔雲等人,說不得,這六十人當中便會有不少人產生“逆蒼派很好欺負,6崢很好說話,我就算挑戰了6崢與逆蒼派也並不會有任何妨害”的錯覺。
若是人人都以爲他6崢與逆蒼派好欺負,那麼,他6崢修爲再高深,逆蒼派底蘊再深厚,在世人眼中,也是一個笑話。
且就算自己因爲玩樂的緣故,想要戲耍一下這些從來只會聚衆叫囂的搞笑之輩,大可以採取其他一些方式,譬如任由閔雲等人自相殘殺狗咬狗,只給一個名額。
而且,自己一下子便領了六十個外來修者進入崢嶸峰,並讓這六十人安然離開,本身就存在極大的隱患。若是閔雲等人有心乘機潛入崢嶸峰做些其他的事情,簡直輕而易舉。
6崢越想越覺得自己真是蠢透了,而好在閔雲等人一門心思放在心魔山脈的山靈身上,否則,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情,6崢這個甩手掌門真是沒地方哭去。
雲中怪點到爲止,見6崢臉色幾度變化,滿臉羞慚,他便也不多說了。
“幸好有師父坐鎮主持大局,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得了,少裝傻賣乖。我這裡沒有其他事情了,你自己滾出去教導自己的徒弟。”
收了徒弟,卻數月數年不見人,這樣的師父,除了6崢,也是沒誰了。
再一聯想6崢某些不靠譜的教導手段,雲中怪麪皮一抖,十分不爽地一揮袖將6崢扇飛了出去。
6崢也是絕了,一轉身便找到了教導徒弟的新方法。
依託於現成的教材,6崢每天帶着小徒弟莫冰崖蹲守在山靈被埋處。
6崢道:“靈活運用體內的真氣,將之壓縮凝練成極細的一絲,將這一絲真氣附着在自己的五感之上,提高自己的感應,這便是神識了。而初級修者,通過不斷凝練真氣,並不斷釋放自己的神識,將能極爲有效地提高自己對本身真氣的掌控,同時也能極大程度地提高自己的修爲。”
莫冰崖乖巧點頭,暗自牢記6崢所講述的要點。而且,自己一下子便領了六十個外來修者進入崢嶸峰,並讓這六十人安然離開,本身就存在極大的隱患。若是閔雲等人有心乘機潛入崢嶸峰做些其他的事情,簡直輕而易舉。
6崢越想越覺得自己真是蠢透了,而好在閔雲等人一門心思放在心魔山脈的山靈身上,否則,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情,6崢這個甩手掌門真是沒地方哭去。並讓這六十人安然離開,本身就存在極大的隱患。若是閔雲等人有心乘機潛入崢嶸峰做些其他的事情,簡直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