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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月夜下的別院

第一百九十章 月夜下的別院

白飛飛惡劣地做了一個拿刀片自己脖子的動作,享受般地看了半響衆人的咬牙切齒,轉而招呼身後的男妖女妖,一起朝面前眼冒狼光的諸多人修露出整齊的白花花笑容。

“所以,一月半之後的妖族祭祀大典,呵呵,歡迎大家的來臨。”

眨眼,飛吻,如一陣風,白飛飛來無影,去無蹤,帶着一羣年輕漂亮的男修女修一轉身,便飛天消失了。

他倒是消失得快,卻徒留一地心驚和嚮往。

秘寶無數的妖族禁地,從無人族活着踏足的神秘祭祀大典,只聞其名不見其身妖族最高權力大祭司。

衆人稍一想象,便覺眼前光華萬丈,如聳立一座寶山,一條入山的大道寬敞平坦,就等着動心的人踏足深入。

無奈白飛飛是個無良的,甩出了大量的誘惑,卻沒打算立即兌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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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起人的胃口,投喂的食物卻要再等一月半。且誰也不知道,一月半後,那食物是真是假。

6崢已然想好,無論白飛飛所言是真是假,他都要前往一觀。

獨孤蟻裳被獨孤舒河叫走有事相商,6崢一人回了暫居的客棧,心中有事,警惕性不怎麼高,一推開房門,便被迎面一顆暗器差點擊中腦門。

6崢霍地一跳,橫眉冷目,抽劍出鞘,擡手便要砍,這時,暗器“啪嗒”一聲墜落在地。6崢這才現,這哪裡是什麼暗器,竟是一顆花生米。

“嘿。”

招呼的聲音自頭頂傳來。

白飛飛眼帶笑意甩着尾巴自屋頂降了下來,扔了一把花生米在自個兒口中,眼睛一眯,圍着神經緊繃的6崢轉了一圈,這才停下打量的目光,哈哈大笑道:“6兄弟你這樣不行啊,情之一字真是害人。我方纔扔的要是爆裂式的飛刀,估計你這會兒撿都撿不回來了。”

說完,白飛飛自覺一樂,眼睛都笑彎了。

6崢抓着流火劍劍柄的手一動,左手伸出,一把將自劍身冒出個腦袋的受氣包按了回去,轉瞬扯嘴一笑,收劍入鞘,打量了白飛飛一眼,問道:“不知白兄私下駕臨,是有何要務?”

經了城主府一回,6崢再不覺得面前這個飛天黑狐是個單純的**了,這就是一個外粗內細捉摸不透的類型。

白飛飛“嘖嘖”兩聲,將手上最後兩顆花生米吃了,耳朵一動,聽了聽周圍的動靜先,見沒人跟蹤偷窺,這才壓低聲音說道:“6兄弟你這般架勢,可就是真生疏了。我嘛,就是想着你心中必定憂心獨孤大小姐身上的熱毒,所以,我就特意悄悄繞了過來,想着私下與你談談。”

6崢聞言一愣,還不待他說話,便聽白飛飛又道:“先前我所說可沒有誆人,能解熱毒的寶貝,大祭司手上的確有,且獨孤魔主只要一到妖族參加祭祀大典,他便主動奉送。這也真的。”

聽到這裡,6崢再沒有什麼表示,那他就是真傻了。

朝着白飛飛作了深深一揖,6崢動容道謝:“做夢也沒有想到白兄竟然如此體貼真意。他日若有用得着6崢的地方,但說無妨!”

白飛飛側身讓過6崢的大禮,擺手道:“6兄弟放心,便憑你我曾經結盟的情義。彼時,寶貝什麼的,白飛飛雙手奉上!”

6崢這下是真感動了。他沒有料到,不過一場半兒戲興致的臨時結盟,這白飛飛竟然也能如此重情重義。特意私下過來寬自己的心,還體貼做出保證,如此朋友,他是交定了。

“白兄的大恩,6崢銘感於心!”

“呵呵。”白飛飛笑了笑,看看天色,拱手告辭。

“飛飛尚要和弟兄姐妹趕回妖族覆命,便不與6兄弟多說了,咱們一月半後妖族再聚,告辭!”

“保重!”

6崢目送白飛飛如一陣風一樣迅猛離開,一顆心總算是落到了實處。

只是一月半後的妖族之行,說不得還有什麼變故。爲了萬無一失,他須得再做一些準備。而要準備的要事之一,便是徹底瞭解了林遠歸。

說起姓林的那個攪屎棍,哪兒哪兒都有他,哪兒哪兒都壞事,最擅長的便是當面找事背面捅刀,且心眼極小,報復心強。6崢至今沒明白,自己到底是因何得了林遠歸的“青眼”。就連被逼反出穹武門的燕十三與趙鷹,都比他的待遇好了不是一星半點。

難得林遠歸被獨孤蟻裳廢了一大半,6崢想要解決如今的林遠歸,也不是不可能。

6崢換了身不打眼的灰袍,做了個簡單的易容,便至屋中走出,提劍尋找林遠歸。

林遠歸的住處十分高大奢華,整個襄雲城除了城主府便是他所暫居的江山別院最高最耀眼。

而此時,這座江山別院卻是慘叫連連,鮮血鋪了滿地。

身着穹武門門派服飾的修者橫七豎八躺了一地,另外一批倖免於難的鬼哭狼嚎拔腿就跑,邊跑邊大叫。

“殺人了!殺人了!魔頭殺人了!”

站在院落中央的白衣冷麪公子,冰冷無情的注視着這一切,當冰涼的眸子轉向被林遠歸握着的九龍刀時,方纔有一些光的波動。

林遠歸早被獨孤蟻裳捅了丹珠,修爲本就大降,又是重傷未愈,如今渾身哆嗦自知是逃不過了,但素來的威風八面叫他不想輕易低頭,到最後關頭,依舊雙手牢牢握住手中的寶貝兇刀,對着面前的兇手大罵。

“獨孤離情!你如此喪盡天良,不會有好結果的!正派名門不會放過你的!”

冷麪公子緩緩擡眼,俊臉面癱無情,正是大殺器獨孤離情。

獨孤離情聽了林遠歸的叫罵,根本無動於衷,只是轉了轉眼珠,扯起嘴皮子問:“若我叫你去殺閔雲,殺了,我便放過你,你怎麼說?”

林遠歸震驚,麪皮急劇顫抖,然後緩緩低頭,復又狠狠擡起頭來,獰笑道:“原來你是打着要挾我入魔道的打算啊。呵,其實這也不是不可以。我想殺閔雲那老不死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爲此,我暗地裡與陰詭門的藍不悔也是有聯繫的。既然你也有此想法,那咱們就合作好了。”

“不過在你我合作之前,我有一個大秘密要告訴你。你且附耳過來,我說與你聽。”

獨孤離情點了點頭,漫步過去,把頭一低,偏耳湊了過去。

就在這時,林遠歸眼中紅光一閃,手中惡煞九龍刀猛地躥出一個龍頭,狠狠咬向獨孤離情的頸項。

林遠歸似乎已經預見了獨孤離情的慘亡,張嘴大笑而出,旋即,笑聲戛然而止,一低頭,便現獨孤離情的右手不知何時深深地刺穿了自己的胸膛。

而獨孤離情的左手,一把抽出林遠歸手中緊握的惡煞九龍刀,淡漠的一眼,瞥向林遠歸。

大量鮮血如泉水涌出,深深的刺痛轉眼蔓延心臟。

林遠歸沒有見到獨孤離情命喪兇刀,反而望見了幽深的窟窿中自己的心臟破了一個大洞,一張嘴,卻再也吐不出完整的一句:“你……你……”

直到這時,他方纔想明白,爲何獨孤蟻裳當初可以動手卻沒有動手,他也明白了,爲何獨孤蟻裳會說他的命會是另一人的。

獨孤離情掂着手裡剛到手的惡煞九龍刀,扯嘴一笑,面癱開花,嚇死個人。

轉瞬,刀光一閃,怒睜着眼的林遠歸,腦袋滾到了地面。

多少豪情過往,多少算計陰謀,一死成灰,最後定格在林遠歸眼中的,三分驚慌,三分茫然,剩下的全是惡毒的恨與不甘。

月攀上樹梢,星子灑出光芒,逐漸暗黑下來的夜,涼風習習,帶了一地的血腥。

獨孤離情心滿意足地提着手上逐漸吸收鮮血的兇刀,腳步一轉,對着別院一角陰影處放了個沒有笑意的笑,幽幽開口。

“今夜是個美好的夜,不過我已經滿足了。只是這剛到手的刀,它的名字,我不怎麼滿意。不如6掌門你說取個什麼名字好?”

陰影處一陣抖動,6崢尷尬地站出來,左手不着痕跡地捏着一張防禦的符紙,臉上露出深思的表情,半響試探道:“我看這刀放林遠歸手裡和放你手裡,完全就是兩個樣。至於這刀的深淺,我是看不出來的。既如此,不如就喚‘無極’吧。指不定將來這刀的極限在哪裡呢。”

“無極?”

獨孤離情挑了下眉,似是極滿意,又盯了一眼6崢,旋即拿刀遙指了一下6崢的脖子,開口道:“這名字還算不錯。只希望,將來這無極沒有用在你身上的一天。”

說罷,獨孤離情身形一閃,帶着他的新寵無極,消失無蹤。

“呵,呵呵。”

遠遠的,6崢還能聽到獨孤離情那冷酷寒冽的輕笑。

6崢愣在原地抖了抖,手臂上雞皮疙瘩起了一大波,也不知是被嚇的還是被冷的。

他是第一次聞聽小舅子尊口一開說了這麼長一段富有深意的話,聽完之後總覺得有一把血淋淋的刀懸在自己的脖子上。

一想象,6崢再次渾身抖了抖,摸了摸臉上簡單的易容,轉身離開。

就當今日沒有來過這江山別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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