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不器眼神深處閃過濃郁的譏諷。
讓你們兩個裝逼,現在傻比了吧?老子早就提醒過你們了,你們偏偏不聽,現在就算是你們後悔,也沒什麼卵用了。
少主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人?絕逼不是啊,你們以爲隨便拿點賠禮就能把這件事揭過去?別他麼做夢了,要是這麼容易就能揭過去,那我去跪那三個時辰幹毛線啊?
兩大皇子臉色難看的踏出了天人閣。
天庭護衛隊看着兩大皇子出來,神色都是有些複雜,剛纔的那一幕幕他們這些護衛可是看的真切,心中當真是十分悲哀,這些天庭護衛隊成員跟隨着兩大皇子,哪裡受過這麼大的打擊,剛纔許牧從天人閣走出來,驕傲的他們,甚至連一點殺意都不敢散發出來,憋屈死了。
幾乎所有人都從天人閣出來。
“哼,反正我們跟那傢伙也沒真正動手,給出了那麼多的賠禮,哪怕是父皇,也不能再怪罪我們,這件事就這樣吧!”
八皇子傳音三皇子,語氣有種壓抑着的火氣,彷彿一座被封堵的火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發。
三皇子陰沉着臉點點頭,輕哼一聲,傳音道,“那傢伙太不知好歹了!哪怕他有天大的背景,也只是背景,他自己,又算得了什麼?我們兩個隨意一個,都能碾壓他!”
兩大皇子很快做了決定。
讓他們再把剩下的壽禮拿出來,那是萬萬不可能!
“走吧!”
三皇子煩躁的開口,就要下令。
不過就在此時,突然間,一道山呼海嘯般的猛烈氣勢,瞬間席捲黑魔城。
整個黑魔城中的所有人,一個個都心神悸動,駭然變色。
而在天人閣附近,這種駭然更加劇烈,因爲此時此刻,一個黑袍老者,赫然從虛空中,踏出來一步,也就是隨着這一踏,瀰漫黑魔城的恐怖氣勢,達到了極致巔峰。
“那是…”
三皇子遠遠的看了一眼,瞳孔猛地一縮。
“血煞仙帝?”
八皇子驚恐的開口。
與此同時,血煞仙帝四個字,在附近,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
“是血煞仙帝麼?”
“沒錯,肯定是血煞仙帝,典籍上有記載畫冊!”
“這是仙帝級別的氣勢啊,再加上這幅尊榮,肯定是血煞仙帝無疑!”
“我的天吶,仙帝降臨,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啊!”
“血煞仙帝來我們黑魔城幹什麼?”
“難道,是爲了少主?我靠…”
“搞事情啊,這擺明就是搞事情啊!”
修士們議論紛紛,然而片刻之後,隨着半空中的“血煞仙帝”散發出一股森冷的氣勢,又一個個噤若寒蟬,身體哆嗦着的不敢吱聲。
也就在此時,許牧升空。
看着自己的鏡像分身所化的“血煞仙帝”,許牧把衆人的反應,收入心底,心頭暗樂,而後輕咳一聲,衝着血煞仙帝笑嘻嘻道,“血煞大叔,您怎麼來了?”
“血煞仙帝”看着許牧溫和的開口,“我和你師父幾個正準備聯合探索一處古地,剛好在附近,這不聽說了你的事情,我就過來看看…”
突然。
“血煞仙帝”的一對眸子,變得森然無比,陰冷的掃視着所有修士,尤其是那兩大皇子,更是被“血煞仙帝”特別看重,“我倒要看看,是誰,竟敢有這麼大的膽子,連老夫的侄兒都敢惹!”
寂靜。
前所未有的寂靜。
整個黑魔城,這一刻,落針可聞。
天人閣附近,幾乎所有人,都是下意識的看了兩大皇子一眼,憐憫無比。
握草,合該你們兩個貨倒黴啊,人血煞仙帝只是聽到少主有麻煩,就親自來找,這足以說明,少主在血煞仙帝心目中的地位。
“咳咳…”
許牧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面若死灰的兩大皇子,驀然輕笑道,“血煞大叔,這點小麻煩,對我而言,還算是麻煩麼?您就不要瞎操心了,大事要緊,您還是忙您的去吧!”
咕咚。
衆人吞着口水,一個個亂顫。
被嚇得。
聽聽,人少主這是什麼語氣?這他麼跟血煞仙帝說話,竟然都用這麼隨意的語氣,彷彿拉家常一般,還他麼對血煞仙帝說瞎操心,少主,您對面可是血煞仙帝啊,別嚇我們了行不行?
而“血煞仙帝”,一點都沒有惱怒的神情,反而溫和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血煞仙帝又一次掃視全場,陰冷開口,“不過,若有人敢欺負你,別忘記我們幾個老傢伙的話,使勁的抽他,哪怕是天帝呢,呵呵,在我們幾個老傢伙面前,又算得了什麼?”
許牧笑着點點頭,“知道了血煞大叔,您忙去吧!”
“走了!”
血煞仙帝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許牧轉頭看了一眼兩大皇子,淡笑道,“兩位皇子,對不住啊,血煞大叔那只是打個比方!”
三皇子和八皇子神色蒼白,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哪裡哪裡…沒事的!”
只是打個比方麼?
有他麼這麼嚇人的比方麼?
衆人看向許牧的目光,更加的狂熱了。
再多的信物,也比不上一尊仙帝親臨,來的震撼大啊!
一大波裝逼值瘋狂襲來。
許牧耳畔系統提示音又一次炸裂,樂的許牧都忍不住笑了。
而正當衆人,以爲這就是大戲落幕之時。
突然間,又是一道滔天氣勢,席捲黑魔城。
我的媽呀,這又是哪位仙帝親臨了啊?
衆人嚇得腿都發軟了,第一時間看向了許牧,果不其然,在許牧的對面,又是一道身影出現。
“那是…南荒廟主?”
佝僂的身軀。
手裡有一把金黃古仗,枯槁的面容,卻蘊含着一股股神聖的氣息,可不就是南荒廟主?
當然,這自然也是鏡像分身假冒的。
許牧早就讀取了關於這幾大不能惹仙帝的資料,用鏡像分身模擬起來,誰也看不出破綻。
“小傢伙,我聽血煞說,有人在欺負你?”
南荒廟主直接無視了所有人,露出一個笑容,輕飄飄說道。
許牧有些“鬱悶”的說道,“老爺子,您的消息都過時了,區區小麻煩而已,早被我解決掉了!”
“南荒廟主”皮笑肉不笑的突然看着一臉懵逼的兩大皇子,意味深長的說道,“有些人,確實放肆了一些,有些人的老子,也應該警告一下了,這仙界,可不是天庭,一家獨大,呵呵…”
“南荒廟主”冷笑一聲,拍了拍許牧肩膀,消失在了原地。
許牧站在半空,嘆息道,“這是幹嘛啊,我又沒啥事!”
老頭站在許牧身邊笑道,“各位大人這是關心小主子!”
許牧撇撇嘴,“咱也老大不小了嘛,再說了,有些人,我現在不是對手,不代表以後我也不是對手,等我晉升仙帝,哼哼…”
話音剛落,許牧似乎意思到了不對,不再開口。
然而兩大皇子卻是嚇尿了。
握草!
你他媽這是啥意思?啥意思?
兩大皇子這一刻直接擡頭,驚恐的看着許牧。
你他麼這是準備秋後算賬的意思麼?
合着你真的沒有放過我們啊,剛纔那一切,你都是裝的啊,我靠,你好陰險啊,得虧你說漏嘴了啊,不然的話,以後我們死估計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感謝半城繁華半城傷1999打賞,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