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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誰陷泥潭

第一百零六章 誰陷泥潭

任火不是莽夫!

雖然吹捧他的人不在少數,他在決鬥前也有些輕飄飄,但再次見到石鐵之後,他感覺到石鐵是個必須認真對付的對手,因此收起了輕視之心,以自己擅長的打法戰鬥。

眼見刺空矛急速飛來,任火沒有冒險硬撼,而是選擇了閃避。

鏘!

刺空矛扎到光幕法陣,因爲衝力巨大,被反彈了回去,接着連彈了幾下才靜止。

而石鐵面臨十幾個陀螺火焰的攻擊,他腳下一滑,運起疾走法陣,迂迴到圓臺另一側,手一揮,施展連環風刃斬,兩片弧刃旋着飛向了任火。

本來火系的人專克金系,不會忌憚什麼,但任火太謹慎了,他寧願倉促一些,避開風刃,也不與其硬撼,而且他對火系武技掌握得很好,蹌踉兩步後居然就打出了爆彈火球功,拋出的火球衝着石鐵彈跳而去。

這時候,石鐵也沒有攻擊那危險的火球,他又運起燕翔步,飛向掉在地上的刺空矛。

任火眼睛一亮,運起火球,直接攻向刺空矛!

再過一息,石鐵撿回刺空矛的瞬間,就是他被火球轟中的時候。

衆人眼看就要驚呼起來。

但石鐵根本不想撿回刺空矛,他只是欺騙任火攻向刺空矛而已!

電光石火之間,石鐵發揮燕翔步的精妙,飛撲途中又再轉身折返,手一揚,擲出了一把長矛!是破甲矛!

沒人想到石鐵居然擁有一短一長兩根矛,任火也想不到,但他剛剛在得意的時候忽然感覺不對,感覺石鐵應該沒這麼好殺,心裡留存了一絲警惕,此時破甲矛突然刺來,他猛然打滾,雖然狼狽,但也閃過了這一擊。

破甲矛撞到光幕,又反彈了回去,卻正好被石鐵伸手握住。

“怎麼回事?任火好像不佔優勢啊。”“那石鐵不簡單,身法很巧妙。”“你們發現沒有,任火打得非常謹慎,完全不像火系打金系!”

熊霸看到石鐵先後亮出刺空矛和破甲矛,眼珠更是要彈出來,“範宗的武具就是這兩種矛,這是巧合嗎?一定是巧合!”

石鐵手持長矛,直接衝向任火!

此時兩人都沒受傷,武技罡氣只打到光幕法陣,倒也是奇觀。

上次對陣孫吞輪,石鐵一個照面就了結對手,是因爲孫吞輪過於自信,麻痹大意。

但任火修煉攻擊範圍廣,大開大合的火系武技,居然處處小心,以提防爲主,卻也讓石鐵銳利無比的罡氣無從發揮。

既然對方謹慎,索性壓制之。

“喝!”

石鐵衝刺的時候高聲喊叫,正常人的目光一定會被吸引過去,尤其是對手,這也是他的目的。

但任火居然牢記着不能與魂系武者目光對視,眼神迅速遊離,沒有中石鐵的眼術,而且他又一次向旁邊急衝,從石鐵側面甩去陀螺火焰。

死鬥臺是圓的,面積不小,石鐵也無法將任火困在一個範圍內。

但他不動,任火也不會走遠。

石鐵這次沒有騰空翻滾,他舉起長達兩丈五尺的破甲矛,刺,挑,撩,掃,將丟向他的陀螺火焰盡數擊破,甚是從容。

石鐵甚至還高聲擠兌,“任火,你是廢物嗎?火系對上我這金系還畏畏縮縮,那麼怕死嗎?”

初階部的人恨不得石鐵馬上死,沒有起鬨,但中階部的師兄們卻吼了起來,“火系的小子,你去吃屎吧!”“火系小子,你他孃的沒有一點血性!”

天夢家族的人趁機高呼“石鐵加油”。

湯贏他們臉上也掛不住,“任老大也太謹慎了啊!”“趕緊殺掉那小子就好了。”“任老大好像根本不想和那小子拼殺。”

任火當然也要臉皮,但他仍然不爲所動!

要知道,金系武者雖然脆弱,但攻擊力卻是最強的,而且石鐵還修了魂系用於輔助攻擊,他怎麼能夠掉以輕心。

而且,任火時刻記着熊霸給了他銷骨青霧彈這件事。

執法隊爲何要這樣做?

難道他們更看好石鐵,覺得他憑自己的實力殺不了石鐵?

任火對此是憤怒的,但他把憤怒藏在心底,壓抑起來,他要用行動說話,他甚至發過誓,不用銷骨青霧彈,要直接殺了石鐵給所有人看。

聽到石鐵嘲諷,任火幾乎像聾子一樣,仍然堅持他的戰術,保持距離,遊移不定,以奇焰陀螺功發動攻擊,避免眼神接觸。

他相信,石鐵遲早會中陀螺火焰,只有聽到慘叫,他立刻猛攻。

包廂看臺上,衛奚也有些感嘆,“這任火的心性很強,雖然有相剋優勢,卻不驕不躁,穩紮穩打,是個人才!”

當然,能把這樣的人才殺掉的,是更好的人才。

其實,石鐵只要使出大地斬,最多兩下就能殺死任火,或者取出鶴舞連弩,也能將任火射得嗷嗷叫。

石鐵現在是戴着鐐銬跳舞,無法發揮他的真正實力,但論心性,這是他的強處,不會輸給任火。

他揮舞着破甲矛,以破甲矛超長的矛身,陀螺火焰只會被個個擊破,近不了他。

但這麼多火焰在空中滴溜溜地轉,石鐵也近不了任火,兩人一時僵持。

任火連使奇焰陀螺功,觀衆看到呵欠連天,突然,任火趁石鐵有許多襲去的陀螺火焰要處理,他猛地丟出一團大火球,是爆彈火球功!他要讓石鐵手忙腳亂,這一團火球就算炸偏了也好,也要叫其身上着火。

但他卻忘了一件事。

他不敢與石鐵目光對視,石鐵卻始終雙眼緊盯,觀察對手的一舉一動,施展武技的起手式盡在眼底。

任火的火球剛剛丟出,破甲矛破空刺來,扎中火球!轟的一下,火球劇烈爆炸,破甲矛被炸飛,任火因爲站得近,登時遭到火焰波及。

“啊!”

任火急忙打滾滅火,而石鐵則以燕翔步飛掠到一邊,撿起破甲矛,再一掠,撿起刺空矛,收起破甲矛,並沒有趁機猛攻任火。

任火站了起來,狼狽不堪,全身火辣辣地疼,臉龐也燒焦了。

看臺發出一片唏噓聲,誰都沒想到修火系的任火先把自己給燒着了。

石鐵從容說道:“來,繼續。”

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話,無疑是一種蔑視。

可以說,石鐵是拿任火當成了磨練戰鬥力的對象,他不用冥系武技,不用大地斬,只用最普通的武技,一樣要將對手慢慢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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