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福愣了一下：“回哪兒？”
盧恪笑笑：“聚會，斯拉格霍恩還想用你的酒招待客人，他肯定會給你一杯。”
馬爾福帶着疑惑看了盧恪一眼。
他不知道盧恪是真的完全不相信羅恩的懷疑，還是說了一個讓下毒者自己把毒藥喝掉的危險笑話。
當然馬爾福並不害怕那瓶酒。
他帶着疑惑看了盧恪一眼，然後繞開了哈利三個人，走出了洗手間。
盧恪看着馬爾福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然後無奈地嘆了口氣：“冒險永無止境，嗯？”
“你們就真的沒想過一個學生死在霍格沃茲裡面代表着什麼？”
哈利想要說點什麼，但是羅恩攔住了他：“我先動手的。”
盧恪搖搖頭：“關鍵的東西從來都不是這個。”
他朝着門口走去：“跟我來吧，至少我沒有在洗手間說事情的習慣。”
“而且讓一位女士呆在男士洗手間也不好。”
哈利這才反應過來，有點尷尬地看着赫敏，但是赫敏似乎完全不在意。
她伸手抓住了哈利和羅恩的胳膊，拉着他們一起走出了洗手間。
站在走廊一邊，盧恪背對着一幅油畫停了下來。
“我教了你們怎麼更快殺死一個巫師，所以這件事其實是我的責任，儘管我確實沒有跟你們說過。”
哈利有點意外地看着盧恪，他以爲盧恪要說什麼，沒想到最後是這句。
“我曾經猶豫過，因爲鄧布利多能比我更容易地做到這件事，但是他決定不做。”
“你們到現在都還沒有明白一件事情，這不是警察在追捕殺人犯，巫師和食死徒的戰鬥是一場戰爭。”
“將未成年人送進戰場，本身就是極其不道德的。”
哈利三個人呆立當場。
他們隱約都能明白盧恪說的前提，所以纔會對那個推論結果感到難以接受。
如果是這樣，那盧恪確實做了一件壞事。
“我和鄧布利多做出了相反的決定，因爲在我看來，這是一場馬上就要輸掉的全面戰爭。”
“如果成年人無法獲勝，那所有人都要加入戰鬥，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輸掉戰爭所有人墜入地獄，那爲了勝利就可以不惜代價，不擇手段。”
“而且……”
盧恪擡頭，長長地嘆了口氣。
“我有信心，將戰爭拖到你們成年，可以加入戰鬥的時候。”
哈利三個人心情複雜。
他們看着盧恪沉默不語，不知道能說什麼。
盧恪低頭：“我教你們的一切都是爲了更高效快速地殺死一個巫師，這一點你們還沒有意識到，但是有一件事是我還沒有教你們的。”
“判斷一個人應不應該去死。”
“這很複雜，並且太過殘酷，我本來準備把這留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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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既然現在已經有必要了，那我就把最基本的準則告訴你們。”
“不要對未成年人下殺手。”
“對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的人不要下殺手，但絕對不要什麼都不做，你們是巫師，該學會用魔咒確保對方無法傷害人。”
盧恪說完之後擡頭嘆了口氣：“我不知道這算不算說教……”
“但是我想，你們現在知道爲什麼我不讓你們殺掉馬爾福了。”
哈利艱難地點點頭：“對不起……”
盧恪搖頭：“不，你沒有做錯任何事……”
“你懷疑馬爾福，並不是毫無來由，如果你還要繼續懷疑他，那記得先去找證據。”
“雖然我並不希望你們這麼做就是了。”
盧恪搖搖頭，然後轉身離開了。
哈利三個人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始終沉默無言。
赫敏悄無聲息地抱住了哈利。
羅恩無奈地搖搖頭，轉身背對着油畫靠在牆上。
“我欠你一次，哈利。”
哈利搖頭：“馬爾福不敢把你怎麼樣。”
羅恩搖搖頭：“總之……下次有機會我們再把馬爾福好好揍一頓，反正只要他活着盧恪就不會說什麼。”
赫敏無奈地看了羅恩一眼。
哈利忍不住笑了。
……
馬爾福心不在焉地回到了聚會門口。
這裡到現在還是擠滿了想要進去的學生，他們甚至在門口製造了另一場另類的聚會。
看到馬爾福這樣接到邀請的人出現，人羣中閃過一陣嘈雜，不過他們都沒有注意到馬爾福的神色。
馬爾福無視了所有人，自顧自地走進了聚會。
斯拉格霍恩很快發現了馬爾福。
他絕不會忽略任何有價值的學生。
不過一看到馬爾福，斯拉格霍恩就發現了他的狀態不對。
“你的同伴在等你。”
斯拉格霍恩笑着伸手放在馬爾福的肩膀上，帶着他轉過身看着不遠處的潘西·帕金森。
但是馬爾福看到潘西·帕金森的瞬間，斯拉格霍恩清晰地看到了他臉上很不高興的表情。
儘管有點意外，不明白這背後是不是有什麼複雜的原因，但是斯拉格霍恩當然絕對不會讓任何他的客人感覺不舒服。
“哦，她看上去並不想受打擾，跟我來。”
馬爾福驚喜地發現斯拉格霍恩帶着他遠離了潘西·帕金森所在的地方，儘管馬爾福有點詫異，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無意中顯露了什麼，但是斯拉格霍恩不可能看穿大腦封閉術。
也就是說，這位教授察言觀色的高明程度完全可以和讀心術相比。
簡直是個怪物。
不過馬爾福的驚詫並未到此爲止，斯拉格霍恩帶着他來到一道帷幔後面，然後一臉得意笑容，拉開了牆上的一道暗門。
馬爾福簡直驚呆了。
斯拉格霍恩笑了，他明顯很享受這個時刻。
“現在，你知道我爲什麼選這裡辦聚會了。”
斯拉格霍恩笑着把馬爾福推進門裡，然後跟着走了進去。
一進去馬爾福就詫異地發現，這裡被精心收拾過，雖然不大，但是比外面的聚會場所還要更精緻一些。
沙發被壁爐的火焰映照，冬天裡面這顏色令人不自覺地心情變好起來，周圍都是些日常的傢俱，讓這裡變得不像是學校，而是某個普通的人家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