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鍊金術師還需要更深的學習和研究。
那就相當於麻瓜中的博士生。
到了這一步，幾乎沒有年輕的巫師能承擔得起高昂的試驗費用，更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因此現存的鍊金術師幾乎全部都是老人。
比如尼可·勒梅，比如鄧布利多，再比如赫里斯·格林。
像是盧恪這樣願意在六年級的時候學習鍊金術，而不是爲了終極巫師考試通過而焦頭爛額的巫師根本就是絕無僅有。
“勒梅大師都教了你什麼？”
盧恪擡頭想了想：“鍊金術的基本原理，謎題的破解和實驗，大概吧……對了，最後還要算上一點點瓶中小人的原理。”
赫里斯·格林點點頭：“已經……很了不起了。”
像是他這種水平，魔法石都沒辦法制造出來，瓶中小人就更是一無所知了。
盧恪看了赫里斯·格林：“不過我主要還是自學，剛剛學完了初級鍊金術實驗大全和鍊金術理論基礎，鍊金術經典謎題設計和破解，還有鍊金術分科理論都剛剛學到一半。”
盧恪自學的時候自然查過霍格沃茲鍊金術課的課本，他知道自己這樣說赫里斯·格林一定能懂。
果然赫里斯·格林如釋重負：“太好了，不過你的進度……”
盧恪的進度基本上是到了正常鍊金術課程四分之三的程度，等到這兩本學完之後，就算是完成了霍格沃茲的鍊金術課，那之後就可以從事鍊金術相關的工作。
一個六年級的霍格沃茲學生能夠靠着自學做到這種程度，赫里斯·格林還是非常意外。
但是想想他是被尼可·勒梅選中的人，這樣似乎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然後兩人就在大廳門口分開了，明天是星期一，盧恪沒有課，所以就可以開始第一節課了。
……
晚上的時候，哈利三個人一起坐在格蘭芬多的長桌邊寫作業。
五年級的課程遠遠比之前更加繁重了，家庭作業每次都多到讓哈利和羅恩兩個人崩潰，更何況他們還剛剛經歷過一整天的訓練。
不過比起被龐弗雷夫人留在校醫院的馬爾福，哈利覺得自己還是輕鬆多了，他不敢想象馬爾福要是交不上去黑魔法防禦術課要求那麼長的論文，會被烏姆裡奇怎麼對付。
“我覺得我們不應該浪費時間寫作業。”
赫敏突然把手裡的羽毛筆一扔，把眼前的羊皮紙一推，站了起來。
羅恩慢悠悠地看了赫敏一眼：“嗯，實際上，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家庭作業更重要，這還是你教我的。”
赫敏轉身看了羅恩一眼：“現在不是了。”
“我們現在明明是最需要黑魔法防禦術的時候，結果魔法部卻讓我們完全學不到東西，烏姆裡奇不是在做什麼不痛不癢的事情，她是在謀殺！”
羅恩無奈地搖搖頭：“沒必要說得這麼嚴重吧……”
但是他的聲音很小。
“可是我們沒有老師，怎麼也沒辦法。”
赫敏搖搖頭：“不，我們這裡有一個老師。”
“他和食死徒戰鬥過，甚至面對過神秘人自己，只要他願意教我們……”
羅恩笑了：“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嗎？盧恪是個麻瓜。”
哈利跟着笑了：“而且他戰鬥的方式大概只有海格才能學會。”
赫敏搖頭，她紅了一下臉：“不，我說的是你，哈利！”
哈利愣住了。
羅恩也很意外地轉身看着哈利：“這麼說好像是真的……”
哈利搖搖頭：“我怎麼可能……”
赫敏坐到哈利身邊看着他：“但是我們現在需要你，哈利，神秘人已經回來了，食死徒在到處破壞，如果我們離開霍格沃茲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學到，那就是去送死。”
“說不定這就是神秘人詛咒黑魔法防禦術課的原因。”
羅恩愣了一下：“詛咒？”
赫敏不耐煩地解釋了一句：“曾經有人說神秘人詛咒了霍格沃茲黑魔法防禦術課教授的職位，讓所有的教授只能做一年，因爲這個位置是他自己想要的，結果就是現在這樣，像盧平教授那樣稱職的教授只能教一年時間。”
羅恩搖搖頭：“我覺得穆迪纔是最稱職的那個……”
然後他轉身看着哈利：“不過我覺得赫敏說得對，哈利，你應該教我們怎麼對付黑巫師。”
哈利搖搖頭：“不……我覺得我還差一點。”
羅恩笑了起來，他臉上是和赫敏一模一樣的興奮：“不，足夠了，你一年級的時候碰上了神秘人，二年級的時候碰上了蛇怪，三年級的時候學會了守護神咒，四年級的時候……”
赫敏一臉驕傲：“三強爭霸賽，三個考驗。”
“甚至還有神秘人本人，你救了盧恪，不然他會死在食死徒圍攻下面。”
哈利搖頭，他突然感覺到了一股無法解釋的憤怒。
“你們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我不覺得那是什麼好事。”
“每一次我都感覺我要死了，我拼了命只是不想讓不好的事情發生，每一次都快要嚇瘋了，你們難道真的覺得有人會面對那種事情還很輕鬆嗎？”
赫敏和羅恩都被嚇到了，赫敏結結巴巴地說着：“但是這就是……爲什麼我們必須跟你學……你知道對吧，那種……面對自己沒辦法戰勝的東西的感覺……”
哈利搖搖頭：“如果你要學這個，爲什麼不去找盧恪。”
赫敏完全不明白爲什麼哈利突然會這麼說：“但是他是個啞炮……他從來都不用魔杖戰鬥……”
哈利冷冷地看了赫敏一眼：“但是他知道只有你纔會需要學的東西。”
赫敏一臉詫異，然後哈利搖搖頭：“我不會教你們什麼黑魔法防禦術的，我自己都還在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