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會……嗯……讓你思路更清晰。”
然後塞德里克急急忙忙地離開了。
哈利有點奇怪地看了一眼塞德里克的背影，然後茫然搖搖頭，走到赫敏身邊。
赫敏看了一眼塞德里克：“他說什麼？”
哈利搖搖頭：“金蛋，沒什麼。”
赫敏笑笑，然後兩人默契地沒有再說什麼，回到了格蘭芬多的塔樓。
……
聖誕節的第二天早上，所有人都起得很晚。
他們在公共休息室裡面漫不經心地說話，對話經常被哈欠打斷。
赫敏引來了所有女生的目光，其中大半都是嫉妒。
她今天和昨天晚上幾乎沒有區別，除了衣服換成了長袍之外。
甚至有女生直接過來問她是怎麼做到的，但是赫敏只是說這是約翰娜幫忙搞定。
羅恩依然不在這裡，哈利十分羨慕他的精神，就算經歷了昨天晚上，今天早上羅恩依然是早起去找凱瑟琳了。
而哈利只能和赫敏一起坐在公共休息室的壁爐前面打着哈欠，然後因爲看到對方打哈欠的樣子而發出大笑。
克魯克山在赫敏的膝蓋上不滿地看着兩個人，像是看着兩個傻子。
……
聖誕節假期，赫敏並沒有回家，她和哈利有大把的時間獨處，他們一起在外面的雪地上行走，反正有赫敏施展魔咒讓兩個人不怕寒冷。
他們經常去禁林邊緣，但是每次經過海格的小屋，海格都不會開門。
哈利一開始還有點奇怪，但是赫敏解釋了一句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去過了。
除此之外沒有什麼能讓他們覺得不高興的事情，時間像是凝固或者加速，兩人完全沒有察覺。
哈利有時候也會想起金蛋，但是馬上就會被他扔到腦後。
幾乎每天哈利都能看到盧恪，他和往常一樣，寒假留在霍格沃茲，不過哈利很有點意外爲什麼約翰娜要回家。
不過他也沒有問過盧恪，他們經常坐在一起，在大廳的壁爐前面玩一個遊戲，羅恩和凱瑟琳也會加入進來。
就這樣，寒假結束了。
開學之後第一天，哈利像是突然想起了自己該做什麼，二月二十四號似乎並沒有那麼遙遠，而哈利對金蛋還一無所知。
儘管塞德里克說了那個模糊不清的提示，但是哈利完全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不過在中午的時候，哈利就暫時忘記了這件事，因爲他看到了一張預言家日報的報紙。
上面有一篇麗塔·斯基特對盧恪的報導。
“她爲什麼要這麼說？”
上面的描述十分令哈利意外，而且其中有些真假難辨，哈利根本無法判斷。
但是赫敏對此嗤之以鼻：“那全都是造謠，你難道忘記了她是怎麼造謠的？”
哈利點點頭，但是他還是不由自主地被這片報道吸引了。
上面寫的東西十分吸引人。
“盧恪，實際上是盧恪·格林德沃，是前代黑魔王格林德沃的秘密子嗣和繼承人，啞炮不過是他的僞裝，試問一個啞炮怎麼可能成爲阿尼馬格斯？”
“他能夠進入霍格沃茲明顯是鄧布利多爲了照顧老友後人的偏愛，當然也許鄧布利多覺得他可以把黑魔王的繼承人教育成一個可靠的好巫師，但是毫無疑問鄧布利多的努力已經失敗了。”
“我們有可靠的消息，盧恪親手殺死了一個無辜的巫師，手段之殘忍令人髮指。”
“想象一下，一個巫師將折斷的魔杖插進了另一個巫師的咽喉，這樣的作爲難道還不能證明那是一個黑巫師嗎？”
哈利看着報紙上的記錄，然後擡頭看了一眼另一邊斯萊特林長桌邊的盧恪。
他看上去和往常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他真的是格林德沃的孫子？”
赫敏冷笑一聲：“說不定是兒子呢？誰都知道格林德沃一直忙着他的宏大事業，根本沒有結過婚，更沒有後代。”
哈利點點頭，他有點混亂，赫敏說得很有道理，但是報紙上面的話似乎也很有說服力。
……
與此同時，約翰娜正看着預言家日報一臉冷笑。
“真是賣力……”
盧恪看着他笑笑：“別在意，這件事很快就會結束了。”
約翰娜放下報紙：“我的出版社裡面，一個不滿意我的編輯，爲了彰顯所謂的自由，就要讓一個臭名昭著的記者寫一篇一文不值的八卦？”
盧恪點頭：“是的，他們是報紙編輯，他們說話有上萬人聽，他們覺得自己應該享有絕對的自由，因爲這樣對大家更好。”
約翰娜冷笑：“我想他應該有一個配得上這樣自由的結局。”
盧恪搖搖頭：“別這麼說，就算他再也不是預言家日報的編輯，一切也並不會結束，結局會在很久很久以後纔來。”
約翰娜看了盧恪一眼：“我記得你談好的條件是，我們不能讓他們離開報社。”
盧恪點點頭：“但是如果魔法部要送他們去阿茲卡班，那就不關我們的事了。”
約翰娜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魔法部從來不會因爲這種事情送人去阿茲卡班。”
盧恪愣了一下：“是嗎？那就換個地方，隨便哪個辦公室裡面，找個人陪着他說話，一直到他願意改變爲止。”
約翰娜沉吟不語。
她正在思考這件事的可操作性，還有之後該怎麼收尾。
很明顯，魔法部始終不敢對預言家日報動手，既是因爲威脅，更是因爲一種本能的自制。
因爲這麼做的話會引來很不好的反彈，巫師們太瞭解什麼是因爲與衆不同而遭遇不公平對待了，他們對此非常敏感。
而魔法部不敢點燃這堆炸藥。
不過要是沙菲克家族的行動夠快，那這堆炸藥就不會點燃。
甚至都不會有任何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唯一的問題就在於那個以魔咒維護的堅固契約，但是契約其實有個漏洞，那就是魔法部的權威。
這樣一來，他們確實可以輕鬆解決這個麻煩，甚至可以說，就是因爲牽扯到盧恪，這件事情纔有了成功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