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意料之外的勝利,福吉甚至都還沒來得及生氣。
等到一切發生之後,他就什麼都做不了了。
陪審席上的巫師們一臉厭惡地看着被控制住的小矮星彼得,然後搖頭私語不止。
福吉花了不少時間才讓所有人安靜下來。
“鑑於一個主要證人突然的情緒失控,我想我們應該暫時休庭……”
但是這引來了所有陪審席上巫師們的反對。
福吉終於明白,一切徹底結束了。
鄧布利多在最合適的時候開口:“我想我們可以宣判了。”
福吉無奈地沉默了很久,但是當他看到,在自己宣佈開始之前,列席巫師們就開始投票,於是最終還是放棄了無謂的堅持。
最終,福吉一臉不情願地宣佈了結果。
“小天狼星布萊克無罪,小矮星彼得,終身監禁。”
哈利歡呼一聲,然後衝上去抱住了小天狼星布萊克。
盧恪擡頭看了一眼烏姆裡奇,然後轉身走回麥格教授身後。
羅恩和赫敏也衝上去抱住了哈利,列席巫師們都露出了善意的微笑。
一切都很美好,這是苦盡甘來,理所當然。
但是盧恪知道,真正的危險和黑暗正在接近,並且可能遠比所有人以爲的更近。
小矮星彼得那麼幹脆地承認自己是食死徒,可不是單純的因爲畏懼伏地魔。
恐怕從一開始小矮星彼得就知道,他不會被判爲攝魂怪一吻,而是關在阿茲卡班。
既然這樣的話,在疑似所有攝魂怪都已經倒向伏地魔的現在,小矮星彼得進入阿茲卡班就是一場休閒度假。
當然,盧恪並不會現在把這件事說出來。
狂歡持續了很久。
……
離開魔法部之後,一行人一起坐上了地鐵。
鄧布利多和斯內普,還有麥格教授三個人一起幻影移形離開了,不過他們允許其他人在海格和盧平的監督下去對角巷慶祝一下。
趕上下班的韋斯萊先生也跟了過來,最後是四個大人和哈利三人組,加上一個盧恪一起坐上了地鐵。
這是韋斯萊先生特別要求的,他對麻瓜物品的癡迷已經無可救藥了。
小天狼星布萊克好奇地看着周圍:“這裡可不像是麻瓜能做到的東西……”
哈利忍不住笑了:“這就是麻瓜製造的東西。”
他現在和小天狼星布萊克有無數的話可以說。
一邊的其他人也都忍不住笑了。
然後他們走出地鐵站,來到了破釜酒吧。
“只有一杯,海格。”
進門之前盧平嚴肅地看了海格一眼。
海格有點猶豫,但是看了哈利一眼,他還是點點頭:“當然。”
他們一起坐在桌子旁邊,不過到最後只有海格和韋斯萊先生一人要了一杯啤酒,其他人都是果汁。
小天狼星布萊克還額外要了一個巨大的蘋果派。
“你知道昨天晚上我是怎麼過的嗎?”
小天狼星布萊克一邊狼吞虎嚥,一邊笑着不停說話:“他們讓攝魂怪做房間看守,我覺得我只要敢閉上眼睛,它們就會像是在學校時候的女生一樣偷着吻我!”
盧平無奈地笑了:“那時候你可沒有給女生們機會。”
小天狼星布萊克搖搖頭:“一夜不睡的後遺症就是我快餓得發瘋了。”
說着他繼續狼吞虎嚥。
韋斯萊先生搖搖頭:“鬼知道部長大人怎麼想的,自從這件事出了之後,我總感覺他渾身上下全是奇怪的味道。”
羅恩擔心地搖搖頭:“別得罪上司,別問問題,照做就好,爸爸。”
韋斯萊先生笑着看了羅恩一眼:“你什麼時候開始學着珀西說話了?”
羅恩嘆了口氣:“你還不明白嗎?對他而言,魔法部的面子比什麼都重要。”
韋斯萊先生笑笑:“我的上司是阿米莉亞·伯恩斯,這個女巫可不是什麼愛面子的老頭官迷。”
哈利點點頭:“我喜歡那個女巫,她比那個什麼……穿粉色衣服的那個強多了。”
盧恪漫不經心地笑笑。
那個穿粉色衣服的女巫是烏姆裡奇,她可是曾經在哈利身上留下傷痕的巫師,足以比肩伏地魔的巫師。
小天狼星布萊克嚥下最後一塊派,然後痛飲一氣果汁,長出了口氣。
“謝謝你,盧恪。”
盧恪看了他一眼:“鄧布利多早有安排。”
小天狼星布萊克搖頭:“你知道我說的不只是今天審判時候發生的事情。”
“還有你進阿茲卡班給我送來的報紙。”
盧恪笑笑:“鄧布利多早有安排。”
小天狼星布萊克和盧平都愣了一下:“你確定?”
盧恪笑了:“我不知道這時候說實話會不會讓鄧布利多發瘋。”
然後他搖搖頭:“別忘了你們是怎麼製造活點地圖的。”
哈利三個人也好奇地轉過臉:“你知道什麼?”
盧恪伸手拿起了面前的杯子:“在霍格沃茲內部的所有人都會出現在地圖上,這樣的魔法在霍格沃茲內部是不被允許存在的,因爲城堡的建造者,拉文克勞確定了魔法限制,除了校長之外,沒有任何人有辦法做到這一點。”
小天狼星布萊克和盧平兩人對視了一眼。
盧恪笑笑:“也就是說,這個地圖能夠出現,完全是因爲鄧布利多暗中幫忙。”
“而沒有這個地圖,他也一樣有辦法知道小矮星彼得就是老鼠斑斑。”
“從羅恩進入霍格沃茲開始,鄧布利多就察覺當年的事情可能並不是所有人以爲的那樣,他花費了兩年時間調查真相,最後在這個學年開始行動。”
小天狼星布萊克長長地嘆了口氣:“雖然知道他是爲了我們好……”
盧平搖搖頭:“但是一直被盯着的感覺可真不好。”
盧恪只是笑笑,沒有再說什麼。
他之所以在這裡說出真相,是因爲這裡就是鄧布利多爲了對抗伏地魔準備的可靠戰士們。
這裡的每一個巫師都是值得信任的。
而有時候,共同的秘密可以瞬間拉進所有人的距離。
羅恩搖搖頭:“其實我早就有種什麼事情都在鄧布利多掌握之中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