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說完，斯內普的臉色就瞬間變得無比陰沉。
他坐在桌子前面，擡頭看着哈利，陰沉的氣場毫無遮掩。
哈利嚥了一口唾沫，然後看了盧恪一眼。
盧恪一臉無奈。
“教授，我想……”
斯內普漫不經心地看了盧恪一眼：“去吧，我和哈利兩個人就好。”
盧恪無聲地嘆了口氣，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當辦公室的門在他身後關上，房間裡面的斯內普無比複雜地看了哈利一眼。
“我知道小矮星彼得，就和我知道小天狼星布萊克，知道你的父親，還有盧平一樣……”
哈利愣了一下，他察覺到了非常不好的東西，而且斯內普的表情一直很陰沉，卻從來沒有這麼陰沉過。
哈利一直畏懼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教授……”
斯內普站了起來：“你和你的父親幾乎一樣，我多麼希望並非如此。”
哈利搖搖頭：“我很高興能這樣。”
斯內普臉上第一次出現明顯的表情。
那是憤怒。
“如果你有他們相關的問題，就去問盧平，不要再來找我。”
哈利看了斯內普點點頭：“我會的。”
然後他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哈利在陰暗的走廊裡看到了之前出來的盧恪。
“這麼快？”
哈利點點頭：“斯內普教授他……”
盧恪看了一眼斯內普辦公室的方向：“他最近心情不好而已。”
哈利搖頭：“他認識我的父親，他們之間肯定發生過什麼。”
盧恪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哈利看了盧恪一眼，然後點點頭：“你覺得盧平教授值得信任嗎？”
盧恪愣了一下：“爲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哈利一邊走着一邊看看走廊前後：“斯內普教授曾經懷疑小天狼星布萊克在霍格沃茲裡面有內應。”
盧恪看着哈利沉默了一下：“你覺得這個內應是盧平教授……爲什麼？因爲他認識你的父親？”
哈利搖頭：“仔細想想吧盧恪，霍格沃茲的教授們纔有辦法放小天狼星進來，所有的教授裡面只有新來的黑魔法防禦術課教授最可疑。”
盧恪無奈地笑了：“這是個很……不錯的想法，但是盧平教授是可靠的，你也大可不必懷疑鄧布利多的眼光。”
哈利搖頭：“那奇洛和洛哈特怎麼解釋？”
盧恪看着哈利無奈地微笑：“這個嗎……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幸運到像鄧布利多一樣，選錯了人最後還能有好結果的。”
哈利一臉茫然地看了盧恪一眼：“你在說什麼？”
盧恪搖搖頭：“沒什麼。”
然後哈利突然停下了腳步：“你在說，鄧布利多故意讓奇洛和洛哈特來做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教授，儘管他們一個是食死徒，一個是虛榮的騙子，但是鄧布利多早就知道最終不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盧恪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我是這麼覺得的，但是不是事實，就不是我知道的了。”
哈利嘆了口氣：“我一年級的時候就有感覺，鄧布利多其實一直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還是更願意看着我自己解決問題。”
“我明白了，盧平教授是絕對值得信任的，我會去找他問問。”
說完哈利就在樓梯口和盧恪分開了。
盧恪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下，然後轉身走進了大廳。
約翰娜正坐在長桌邊，看到盧恪的時候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你的心……正在經歷一種微妙的情緒。”
盧恪點點頭，他完全不覺得意外。
自從讓約翰娜用她的能力幫忙隔絕心中的瘋狂之後，盧恪的心就在約翰娜的眼中一覽無餘。
“發生了什麼……能讓你覺得佩服和憐憫，並且心甘情願放棄？”
盧恪擡頭想了想：“本性難移。”
約翰娜笑了：“就和攝魂怪一樣。”
盧恪點點頭：“所以魔法部又在抱怨？”
約翰娜笑着點頭：“福吉給威廉寫信，希望他能跟鄧布利多解釋一下，攝魂怪的失控不是他能夠阻止的。”
盧恪笑了。
這件事本來就在他的計劃之中，福吉的苦惱也可以說是盧恪製造的。
“他就沒想過阻止攝魂怪？”
約翰娜搖搖頭：“魔法部根本沒有準備好和攝魂怪進行一場戰爭，你知道攝魂怪只能被驅逐，而且它們的存在是阿茲卡班可靠的基礎。”
盧恪點點頭：“而且福吉不喜歡改變，對吧？”
約翰娜笑笑：“確實如此……你對現在的魔法部長十分了解？”
盧恪搖頭：“我只是瞭解某些特定人羣，在我的故鄉有句諺語，吃肉的人不怎麼樣。”
約翰娜搖搖頭：“夠了，別說那些我聽不懂的古代諺語了，我聽不懂。”
盧恪笑笑：“生來高貴的人總是又蠢又無恥。”
約翰娜嘆了口氣：“這世界上居然會有這麼多人對純血有這麼大的惡意嗎？”
盧恪愣了一下，然後大笑起來。
他確實從來沒有想過，這句有名的古語含義之中還帶着對純血大家族的鄙視。
“你的魔法史論文福吉是看過的。”
約翰娜無奈地看了盧恪一眼。
盧恪點頭：“你最近都沒見過福吉？”
約翰娜點頭：“但是之前威廉見過很多次，他的想法十分難以改變，很不幸的是，你的論文讓福吉有了徹底的改變。”
盧恪一臉平淡：“我很抱歉。”
但是他的表情完全沒有抱歉的意思。
“福吉應該也沒有做什麼的想法吧？”
約翰娜搖頭：“他當然想做什麼，只要把小天狼星布萊克抓到，那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而且鄧布利多也老了。”
盧恪笑笑：“恐怕鄧布利多能活着看到不再是魔法部長的福吉。”
約翰娜嘆了口氣：“你也該對福吉好一點，他只不過是普普通通的愚蠢，普普通通的自私，普普通通的自欺欺人而已。”
盧恪點頭：“你是什麼時候產生了，我對大多數人都有善意的錯覺的？”
約翰娜笑了：“你的心在我的手中。”
說着她舉起了右手然後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