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恪現在終於徹底暴露在了無盡的魔咒前面。
那像是一陣風。
雨中還有空隙,雨滴和雨滴之間還有空間,但是風之間沒有。
魔咒接連不斷地落在了盧恪身上。
儘管他依然在不斷狂奔。
但是那些魔咒並沒能阻止盧恪。
他戰勝格蘭芬多,可不只是靠着絕對的力量和敏捷。
更是因爲盧恪已經想起了拉文克勞的千種魔咒。
他既然知道絕大部分的魔咒,自然知道該怎麼應對。
就算是黑巫師,也只有很少的才知道拉文克勞冠冕有什麼能力。
而盧恪,知道黑巫師能施展什麼魔咒。
他在風暴中像是閃電一樣前進。
經常用不可思議的姿勢閃躲,經常要出拳或者一腳踢碎眼前的阻礙,但卻沒有一絲停留。
盧恪已經忘記了一切,只記得自己一定要活下去。
他感覺像是回到了以前,面對着格蘭芬多的時候。
但是盧恪終於還是抵達了風暴的另一邊。
他現在是風暴了。
像一陣狂風一樣,盧恪所至之處,巫師如同風中枯草一樣接連倒下。
他們並沒有死,但是卻比死亡更加安全,盧恪出手非常精準,他能完全保證這些巫師有很長一段時間才能醒來。
而他們身上燃起的黑色火焰也無法觸及盧恪。
不過盧恪並不在意。
格林德沃的殘黨自己要選擇死亡,盧恪沒有理由拒絕。
他如風掠過,身後屍橫枕籍。
然後盧恪就注意到有巫師開始從後面逃離。
這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做法。
但其實也是非常愚蠢的做法。
一個很簡單的道理,盧恪一開始其實並不知道魔法石在誰的手中。
他之所以救下哈利之後就離開了密室,是因爲看到了分院帽。
分院帽和魔法石之前都放在只有他和鄧布利多才能進去的小房間裡面。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珀西·韋斯萊能進入那個房間,無論如何,那個房間都已經不再安全了。
也就是說,現在魔法石已經被偷走了。
所以盧恪纔會這麼着急就離開密室,衝到了霍格沃茲的正門。
事實證明,他的猜測是對的。
格林德沃的殘黨確實已經得到了魔法石。
但是盧恪並不知道魔法石在誰的手中。
他本來的計劃是徹底解決這裡所有的巫師。
不過現在看來,不用那麼麻煩了。
正在逃離的巫師其實數量不多,他們分散開向各個方向,但是盧恪能清楚地看到每一個人的背影。
盧恪衝了出去。
儘管魔咒的阻礙無比密集,但是也沒有超出極限。
現在的盧恪,來去自如。
他穿過巫師的包圍,跟上了正準備離開的一個巫師。
霍格沃茲城堡外面是一片荒原,秋天的荒原上幾乎什麼都沒有,巫師們連隱藏的地方都沒有。
然後他們開始移形換影。
盧恪跳了起來。
他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像是衝進激流一樣跳進了移形換影帶起的虛影殘象。
然後一個巫師和盧恪一起從幻影中落下。
不過盧恪安然無恙,他已經被移形換影的恐怖力量拉扯成了一具屍體。
盧恪彎腰躲過魔咒,從地上撿起了幾塊石頭,扔向移形換影之中的其他巫師。
此時他已經晚了一步,有巫師移形換影的虛影離開了荒原,盧恪只能祈禱其中並沒有誰手中帶着魔法石。
但是他的石塊也不是無功而返,幻影中落下了幾個巫師。
盧恪又衝了出去。
他知道自己無法阻止,只能拼盡全力。
但是此時的巫師們已經徹底放棄了。
他們根本不在意戰勝或者解決盧恪,每個人都開始了幻影移形。
盧恪站在原地露出了一絲冷笑。
這是個非常聰明的做法,但是代價絕對非常昂貴。
盧恪彎腰從地上撿起石塊,不斷扔向幻影移形的虛影。
每一塊石頭都能讓一個巫師落下,而且是徹底死亡的那種。
盧恪甚至都不用拼盡全力,只是幻影移形自己的力量就會把巫師撕成碎片。
最終,盧恪站在一地躺下的巫師中間,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幾乎可以確定,自己已經失敗了。
魔法石不在這裡。
但是盧恪心中還抱着隱約一絲希望,他在地上的巫師口袋中翻找,卻一次次失望。
就在盧恪想要放棄的時候,鄧布利多走了出來:“抱歉盧恪,我剛纔被哈利那邊的事情纏住了。”
盧恪站起來看了鄧布利多一眼,然後無奈地搖搖頭:“對於這件事……你早有準備?”
鄧布利多沉默了一下。
然後他長長地嘆了口氣。
“我絕對不願意面對的人,就是格林德沃……”
這一刻,鄧布利多無比蒼老。
盧恪搖搖頭:“你的意思是……”
他瞬間明白了爲什麼格林德沃的殘黨會來搶奪魔法石。
“長生不老藥……不是說格林德沃已經徹底失敗了嗎?”
鄧布利多點頭:“是的,他徹底……失敗了。在我手上,但是他的部下也許並不這麼想。”
盧恪嘆了口氣:“我們的對手裡面又要多一個黑魔王,而且是個更危險更有魅力的……”
鄧布利多搖頭:“格林德沃不是我們的對手……”
“抱歉盧恪,這是一件陳年往事,我本來並不願意把你牽扯進來……”
盧恪笑着搖頭:“這不是你的責任,我是魔法石的主人,我當然會碰上這些麻煩。”
“所以,現在你準備怎麼幫我?”
鄧布利多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們現在要去紐蒙迦德一趟。”
盧恪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幻影移形不能出國吧?”
鄧布利多搖頭:“我有……去那裡的門鑰匙。”
盧恪走到鄧布利多身邊。
然後鄧布利多對他攤開右手。
他手中是一個銀色的吊墜。
盧恪把手放在吊墜上。
然後整個世界開始扭曲旋轉。
盧恪站在無盡混亂的虛空中耐心等待,然後旋轉開始慢慢減緩,盧恪發現自己正在急速下落。
然後他就落在了地上。
在盧恪身邊,鄧布利多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盧恪連忙伸手扶住了他。
“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