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嘆了口氣。
“一開始麥格教授想要給你找個巫師家庭領養,我拒絕的原因,是因爲知道啞炮不可能在巫師家庭得到真正的親情,而且我也不希望你生活在一個沒有經過選擇的家庭裡面。”
“但是韋斯萊家不一樣,如果你願意,可以熟悉他們,我想韋斯萊夫人願意的話,你留在那裡沒什麼不好。”
盧恪無奈地搖搖頭:“你晚了一步,教授,韋斯萊家已經有哈利·波特了。”
鄧布利多目光一閃。
他笑着點頭:“啊,對,救世主的名頭總是響亮……我只是有時候會想,你對於家庭的看法,盧恪,我曾經忽視家庭,而你是被家庭忽視,我想這都是不對的。”
盧恪點點頭:“我想韋斯萊家已經裝不下另一個家庭成員了。”
鄧布利多點點頭:“是的……羅恩·韋斯萊怎麼樣,他喜歡朋友去自己家嗎?”
盧恪笑了:“他很開心,我想哈利在韋斯萊家會過得很好。”
鄧布利多笑着站起來離開了。
……
暑假還有一半,盧恪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和斯內普一起研究福靈劑上面了。
因爲沙菲克家的支持,加上羅恩在法蘭西超人的表現,現在盧恪設計的表格裡面已經幾乎填滿了數據。
從福靈劑效力影響到的範圍,受到的反抗,服用者的目的影響之類,一大串數據全部都擺在一起,斯內普按照盧恪設計的方案做了初步處理,然後擺在他們眼前的就是一眼就能看清楚的結論。
“福靈劑的力量完全是由藥劑本身提供的,也就是說,就算羅恩·韋斯萊這樣一年級的小巫師,喝了福靈劑之後都可以影響到比他強大無數倍的巫師。”
“福靈劑的作用方式永遠會選擇最簡單的巧合,如果有無數種方式可以實現,那麼最終出現的一定是成本最小的那種。”
“根據以上兩點來看,福靈劑的藥效其實也是一個魔咒。”
巫師世界的一切有一個明顯的特點,那就是力量的利用方式並不一定是最節省的。
同樣一個魔咒,效果是什麼,最後一定是什麼,無論實現效果需要的力量有什麼差距。
並不是所有的魔咒都是這樣,但是絕大多數都是這樣的。
盧恪原本說福靈劑是個魔咒,現在看來確實如此。
斯內普長長地嘆了口氣:“但是將魔藥當做魔咒來分析,這在魔藥學上是前所未有的方法。”
盧恪點點頭:“其實我們可以用一個簡單的分類,到底還有什麼魔藥也是這樣的?”
斯內普看了盧恪一眼:“你想給自己找事做?”
盧恪搖頭:“我想起了複方湯劑。”
斯內普搖搖頭:“那是一種十分明顯,可以分析的藥劑,所有成分和步驟有什麼意義早就不是秘密了。”
盧恪點點頭:“但是變形,和控制運氣一樣,是巫師才能觸及的領域。”
斯內普搖搖頭:“你真這麼想?”
盧恪笑了:“複方湯劑的變形會改變人的體重,對吧?”
斯內普點頭:“是的。”
盧恪點點頭:“而這就代表着很了不起的變化,和控制運氣差不多。”
斯內普沉默了一下。
“沒有任何魔咒能夠像複方湯劑一樣讓巫師變形,那種程度的僞裝只有阿尼馬格斯可以與之相比,但是阿尼馬格斯永遠都不可能如此自由。”
“所以複方湯劑的原理可以適用於福靈劑……這是個從來沒有人想到過的思路,但是很遺憾盧恪,我想這條路沒有那麼容易。”
盧恪點頭:“但是總會有相似的地方吧?”
斯內普搖頭:“關於這個,你的魔藥學現在完全是霍格沃茲七年級學生的水平了,所以如果你不感興趣,完全可以不用繼續在上面消耗時間。”
盧恪愣了一下:“我當然感興趣,爲什麼不?”
斯內普點頭:“那麼你就應該去看一些只有職業魔藥師纔會花時間去看的書,不過那些書很貴,很少見,我手裡也只有少數幾本,其中一本就是複方湯劑的原理研究。”
斯內普說着從辦公室一邊的書架上取下一本厚厚的大書。
盧恪有點意外:“這麼厚?”
斯內普點頭:“你以爲複方湯劑的原理很簡單,那麼現在看看就知道了。”
盧恪無奈地笑了,他接過厚書,打開看了一眼目錄。
然後盧恪就發現他似乎真的小看魔藥學了。
這本書裡面的每一章內容都很有料,只是一種魔藥,就足以寫滿這本厚書。
斯內普看了一眼盧恪:“如果沒有你,我不可能進行到這一步,你卻是沒有天分,但是如果沒有天分都能做到這種程度,那也沒必要放棄。”
盧恪點點頭:“我會努力的。”
斯內普點點頭,然後盧恪就離開了斯內普的辦公室。
對於盧恪來說,暑假的家庭作業根本算不上什麼,雖然之前一直在外面,但是回到霍格沃茲就感覺和上學時候一樣,盧恪已經把該做的都做完了。
現在他有了一本厚厚的魔藥學課本要看,而盧恪還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創始人的考驗。
對此帕拉斯倒是完全沒有和去年一樣着急,盧恪的動作比起去年快多了。
他一回來,就去了有求必應屋。
在那裡,斯萊特林告訴了盧恪下一步該做的事情。
“下一個考驗屬於格蘭芬多。”
斯萊特林的語氣十分奇怪。
盧恪察覺到了一絲異樣:“什麼意思?”
斯萊特林的語氣裡帶着恐懼:“我有點擔心你能不能通過考驗,但是這就是格蘭芬多爲自己選定的繼承人準備好的試煉,他從來固執,其他任何人都無法改變他的決定。”
盧恪仔細想了想,斯萊特林留下的四個創始人考驗是創始人本身設置的,而獎勵是斯萊特林偷走的,一起被偷的還有成爲繼承人的資格。
也就是說,格蘭芬多準備的考驗完全是爲自己的繼承者準備的,斯萊特林根本無法干涉。
“會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