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都不用做,盧恪,沒有人比我更懂得懷疑是怎麼產生,生長的。”
約翰娜臉上露出了邪惡的微笑,她永遠都知道怎麼才能讓盧恪感到恐懼:“當一個人懷疑另外一個人,就算那個人是徹底無辜的,這份懷疑也很難消除,只是會不斷擴大。”
盧恪沉默了一下:“你不會把這招用在……”
約翰娜只是笑着離開了。
盧恪嘆了口氣,就回宿舍休息了。
……
第二天哈利訓練的時候,赫敏猶豫着走到盧恪面前。
“對不起盧恪……”
盧恪愣了一下。
然後他就明白了,這是約翰娜完全隔絕了伏地魔對赫敏思想的干涉。
不過這麼快就能反應過來,赫敏的腦子確實很聰明。
“爲什麼突然這麼說?”
赫敏沉默了一下,然後搖搖頭:“我曾經以爲你是個黑巫師……”
盧恪無奈地笑了:“謝謝你對我這麼有信心,要知道我認識的絕大多數人都覺得我一生都無法施展魔法。”
赫敏一時無言。
“所以你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盧恪笑了:“我不需要堅持,斯萊特林自命不凡,我可是從來沒有因爲是個啞炮就懷疑過自己。”
赫敏鬆了口氣。
雖然現在這樣的盧恪讓人意外,但比起一個因爲無法施展魔咒而痛苦消沉的啞炮,這樣讓人感覺好多了。
“所以你相信分院帽?我一直覺得那是個沒必要的把戲,我就應該和約翰娜一起的。”
盧恪笑着搖搖頭。
“整個霍格沃茲只有兩個東西是四位創始人合力製造的,格蘭傑,一個就是分院帽。”
赫敏笑了:“我讀過霍格沃茲一段校史,那樣的東西只有分院帽,但是我不覺得分院帽做過什麼好事,把學生分開,不同學院的人吵來吵去,當然把會變壞的學生送進斯萊特林算是件好事……”
盧恪一臉無奈。
“不要學院歧視,格蘭傑。”
赫敏搖搖頭:“我讀過那本講哈利·波特的書,裡面提到過,食死徒至少百分之九十都是斯萊特林。”
盧恪沉默了一下。
“四個學院的關係是很複雜的……你知道分院帽分院的原則嗎?”
赫敏點點頭:“格蘭芬多重視勇敢,拉文克勞追求智慧,斯萊特林要求純血,而赫奇帕奇在乎善良。”
盧恪點點頭:“那是徹頭徹尾的謊言,分院帽每年在分院儀式上都會唱那首歌,告訴你們分院的標準,但是很遺憾幾乎沒人記得。”
“他們記得斯萊特林愚蠢而激進的發言,只是因爲他們記住了四個創始人鬧翻的故事。”
赫敏氣喘吁吁地想要爭辯,但是她突然停了下來。
“你記住了?”
盧恪笑了:“那只是簡單的幾句話而已。”
“格蘭芬多在乎勇氣,追求改變的意志和力量,斯萊特林在乎野心,自命不凡,這兩者的區別在於,斯萊特林只需要手下,而格蘭芬多隻需要夥伴。”
“斯萊特林總是會維護某種秩序,或者是舊有的,或者是他親手建立的,而格蘭芬多,他們總是不喜歡秩序。”
“斯萊特林會選擇成爲強者的追隨者,而格蘭芬多永遠只會是陪伴者。”
赫敏若有所思。
盧恪看了飛天掃帚上的哈利一眼:“現在你應該明白,爲什麼那麼多食死徒是斯萊特林了吧?”
赫敏點點頭:“因爲神秘人就是要建立起絕對秩序的強者,簡直是一個完美的主人。”
盧恪點頭:“我願意用所有的力量扭轉斯萊特林,讓他們離開神秘人身邊。”
赫敏看着他笑了:“考慮到你是個斯萊特林,所以其實你實際上的想法是在和神秘人爭奪追隨者嗎?”
盧恪笑笑:“你可以這麼想。”
赫敏沉默了一下:“那約翰娜呢?”
以前赫敏從來沒有認真想過這個問題,因爲約翰娜是沙菲克家族的掌上明珠,她進入斯萊特林似乎是理所當然的。
“她有遠大的志向。”
盧恪只能這麼說,他可不敢跟赫敏隨意評論約翰娜,要是惹得約翰娜生氣,有什麼後果盧恪都承擔不起。
赫敏沉默了。
但是她心中突然升起了其他的想法。
從一開始和約翰娜認識之後,赫敏就覺得她會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就像是天命。
但是現在仔細想想,一切都很奇怪,爲什麼一個斯萊特林,一個純血的千金,會喜歡她這個麻瓜家庭出身的格蘭芬多。
赫敏很聰明,當她開始思考的時候,很多問題就開始浮現。
盧恪根本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因爲他一直以爲,約翰娜對赫敏的心有着絕對的掌控。
而事實並非如此。
……
訓練結束之後,盧恪去找了格林女士。
他問了赫奇帕奇的一位三年級學生,那似乎是個挺有人氣的男生,然後在塔樓附近的走廊上,盧恪找到了拉文克勞的幽靈。
“你好格林女士。”
天已經快黑了,現在是晚飯時間,站在走廊上能看到城堡外面的景色。
“我不想見到你,小偷!”
格林女士說完就走,她直接穿過了盧恪身體,那瞬間盧恪感覺像是被冰水澆了一聲,無比酸爽。
轉身看着格林女士的背影,盧恪陷入了沉默。
他真的不瞭解這位幽靈,不明白她的敵意從何而來。
不過小偷這句,似乎隱含着什麼意思。
盧恪猶豫了一下,跟着追了上去。
當然要追上一個能任意穿過牆壁的幽靈是很難的,好在盧恪跑得快。
他終於在走廊另一邊追上了格林女士。
“如果你想要拉文克勞的遺產,我全都給你!”
這句話讓格林女士像是石化了一樣停在了原地。
“你這個骯髒的毒蛇,你偷走了一切!卑鄙!無恥!”
說完這幾句,格林女士直接轉身鑽進了一邊的牆壁,徹底消失不見了。
只留下盧恪一個人站在原地,一臉茫然。
很明顯格林女士的態度來自於拉文克勞,至於怎麼解決,恐怕沒那麼簡單。
尤其是那句關於毒蛇的話最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