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姓氏太可恥了，我多麼希望可以恢復奧古琉斯這個古老高貴的姓氏，尤其是，現在有約翰娜·奧古琉斯在。”
威廉笑着舉起酒杯抿了一口：“你也許並不知道這個名字代表着什麼，它是有魔力的，約翰娜生來就和我們的祖先一樣，她是個可以製造奇蹟的女巫，而我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如果你能告訴我該怎麼做，盧恪，我會成爲你最堅定的盟友，我會和伏地魔死戰到底。”
盧恪猶豫了。
他很奇怪，爲什麼從一看到威廉開始，就忍不住會覺得這個人非常邪惡。
那絕對不是因爲約翰娜之前關於她叔叔危險的描述，這簡直就像是本能。
但是威廉的提議很有吸引力。
就連鄧布利多都對早已失去了身體，苟延殘喘的伏地魔抱有莫大的警惕，能夠得到一個純血家族的幫助，是非常必要的。
“你知道人怎麼創造財富嗎？”
盧恪將眼前的酒杯推到桌子中央。
“人靠着勞動創造財富，當一個人的能力有限的時候，創造更多財富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找更多人勞動。”
“巫師認爲有價值的東西，只有巫師才能製造，而現在，巫師越來越多了。”
威廉雙眼中閃着精光：“你是說，讓麻瓜的巫師爲我工作？”
盧恪點頭：“純血家族將勞動視爲恥辱，那麼就不去做具體的工作好了，只需要拿出一筆錢建造作坊，聯繫買家，把利潤中很少的部分交給工作者。”
“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你知道麻瓜的歷史，當初爲了製造這樣的條件，麻瓜可是讓成千上萬人傾家蕩產，背井離鄉。”
威廉忍不住笑了：“你說這話的時候，簡直邪惡得像是第三代黑魔王。”
盧恪不置可否。
威廉無奈地搖搖頭：“別這樣，你就這麼開不起玩笑？而且爲什麼你沒有碰這杯酒？”
盧恪沉默了一下：“約翰娜應該告訴過你，我不喝酒。”
威廉搖頭：“約翰娜從來不會告訴我這些事情……”
“她是鑽石，比拉文克勞的冠冕上那枚珍貴一萬倍，我不想讓她接觸太多東西，而她同樣不喜歡我干涉她的事情。”
“你是少見地知曉祖先事蹟的人，那麼我問你，如果讓你去做那種事，你覺得需要什麼樣的魔咒？”
盧恪搖頭，他難以想象。
約翰娜·奧古琉斯做到的事情是一個根本不可能的奇蹟。
“你看，現在的約翰娜，她在十七歲的時候，就會自動獲得可以做到這件可怕事情的能力，她本應生活在一個更加繁榮的家族裡面。”
威廉第一次露出了一絲負面情緒，那是憤怒，讓他看上去無比危險：“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有兩個家族成員，窮困潦倒！”
盧恪沉默以對。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了，說回本來的話題，在你看來，掌握以後巫師世界的關鍵，真的就是霍格沃茲嗎？”
盧恪點頭。
“魔法部真的這麼孱弱？”
盧恪繼續點頭。
威廉笑了：“伏地魔可不是這麼想的。”
盧恪愣了一下：“你知道什麼？”
威廉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他曾經安排讓我進入魔法部，去做魔法部長，當然那時候這只是個無關緊要的計劃，開始實施之前就發生了那件事。”
盧恪點頭，他知道那件事，就是黑魔王失手戈德里克山谷。
救世主哈利的成名之戰。
“盧恪……你知道嗎？我對未來十分在意，數百年的未來。”
盧恪笑着搖頭：“那你大可不必在意。”
威廉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因爲未來的世界可能十年就會天翻地覆，你再也不用擔心數百年的未來，因爲那純粹是一片混沌的黑暗。”
威廉嘆了口氣：“好吧，既然你這麼說。”
他站了起來：“我會做一個出版社，專門負責出版書籍，第一步就出版你的這本魔法史論文吧。”
盧恪愣了一下：“但是我已經交給賓斯教授了……”
威廉露出了危險的微笑：“不用在意，說不定他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出版社呢。”
盧恪無奈地嘆了口氣：“我需要一個承諾。”
威廉拿出了魔杖：“我會竭盡全力對抗伏地魔，這是一個誓言。”
魔杖尖端一道光芒閃過。
然後盧恪就感覺自己和威廉之間有了什麼微妙的聯繫。
“這是一個牢不可破的誓約，就算是你這個啞炮，也能感覺到誓言的存在。”
盧恪點頭：“那麼合作愉快。”
威廉笑着舉起酒杯：“合作愉快。”
獨自走出房間之後，約翰娜才從另一邊的門後走了出來。
“你剛纔去哪兒了？”
約翰娜搖搖頭：“被關在房間裡，叔叔不想讓我在場，他說怕影響到你和他的判斷。”
盧恪搖頭：“恐怕是他的判斷。”
約翰娜點頭：“他是爲了我好，我知道你無法信任一個食死徒，但是他……是那種不擇手段的絕對自私之人，而我被他算在和他一體。”
盧恪點頭：“他是爲了你好，我能感覺到。”
約翰娜嘆了口氣：“總之，最後成功了嗎？”
盧恪笑了：“成功了。”
甚至可以說，比盧恪想象中最樂觀的發展都更好一些。
現在伏地魔有了一個不擇手段的敵人。
然後盧恪就和約翰娜一起逛了一圈城堡，吃過晚餐之後就回霍格沃茲了。
因爲他必須遵守校規。
聖誕節假期很快就結束了，日常的校園生活又回來了。
不過盧恪有幾件事情要忙。
首先就是那篇論文。
在盧恪猶豫怎麼跟賓斯教授說的時候，教授先找上了他。
而且帶來了一個讓盧恪哭笑不得的消息。
本來賓斯教授選好的出版社，在幾百年前已經倒閉了。
所以現在盧恪只能自己去聯繫出版商了。
這簡直幫了大忙。
比起這件事，另一件事就麻煩多了。
盧恪始終不知道拉文克勞的地圖可以做什麼。
現在地圖徹底屬於他了，所有的東西都在盧恪控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