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馬庫斯·弗林特並不知道,這個建議,一開始是盧恪提出來的。
看到可憐的魁地奇球隊隊長毫不猶豫的決定讓盧恪做守門員,斯內普不置一詞,而霍琦夫人就一臉同情了。
於是雙方陣容就這麼確定,隊員們穿上護具,霍琦夫人將鬼飛球,遊走球和金飛賊帶到球場中央。
“準備好了嗎?”
馬庫斯·弗林特帶着無盡輕蔑看了盧恪一眼,然後點點頭。
然後比賽開始。
幾乎瞬間,盧恪代表隊就有三個人摔下了飛天掃帚。
他們太緊張了。
不過這只是個小小的插曲,全場的焦點始終是約翰娜和馬庫斯·弗林特剛剛選擇的找球手。
至於晃晃悠悠站在飛天掃帚上的盧恪,所有人都當做他不存在。
馬庫斯·弗林特一臉猙獰地看着盧恪,這是他夢寐以求的機會,相比盧恪這個連飛行都不會的啞炮,他可是斯萊特林魁地奇球隊的隊長。
如果說什麼時候他能贏一次盧恪,那就是現在。
緊緊抱着毫不費力就搶到的鬼飛球,馬庫斯·弗林特直奔球門。
盧恪站在飛天掃帚上笑了。
現在這樣的局面,完全在他的預料之中。
馬庫斯·弗林特一方有三個得分點,一次十分,而且盧恪自己還有阻擋一下的能力。
至於其他,就算兩個遊走球都繞着盧恪,也沒有打中盧恪的可能。
而一切的關鍵,只在於約翰娜。
只要她搶在馬庫斯·弗林特一方得到一百五十分之前抓住金飛賊,這場比賽就結束了。
至於其他一切,無論是讓霍琦夫人來做裁判,或者孱弱不堪的隊友,盧恪全都不在意。
因爲他們無法影響最終的勝利。
這就是爲什麼,盧恪自己一定要做守門員。
一邊這麼想着,盧恪一邊在飛天掃帚上做了一個無比驚險的動作:他雙手抓着掃帚,身體懸空,繞着掃帚轉了一圈。
此時按照之前約定,在三個球門之間慢慢移動的掃帚距離朝着球門飛過去的鬼飛球,正好只差盧恪身高的距離。
所以盧恪的腳後跟把本來要進的一球打飛了。
這一下引來了一陣歡呼。
不要說斯萊特林,整個霍格沃茲都沒見過這麼新鮮的撲救。
一時間,就連本來在球場四周玩耍的其他學院小巫師都湊了過來。
這讓馬庫斯·弗林特怒火中燒。
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最能緩解怒火的方法。
遊走球朝着盧恪飛了過來。
盧恪忍不住笑了。
遊走球的圍攻當然在預料之中,但是盧恪完全沒想到,爲了解氣,馬庫斯·弗林特完全放棄了用鬼飛球進攻。
每次他的投球都是衝着盧恪,而不是盧恪身後的球門。
一時間球門前變成了盧恪雜技表演的場地。
他一次次以無比驚險的動作閃過了遊走球,鬼飛球根本無法接近。
就像是在單槓上進行體操表演,盧恪只靠雙臂的力量,就讓自己變成了一個不可能被打中的幻影。
最終,馬庫斯·弗林特出離憤怒了。
他現在只要看見盧恪的臉,就覺得上面滿是嘲諷,於是這位斯萊特林的隊長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犯規。
從身邊的擊球手手中搶過木棒,馬庫斯一棒狠狠把手邊的遊走球朝着盧恪打了過去。
這一球非常巧妙,當然盧恪絕對不會承認馬庫斯·弗林特的智商有這種程度,這更像是在球場上摸爬滾打很久之後形成的直覺。
遊走球直奔盧恪……手中的飛天掃帚。
這一球讓飛天掃帚失去了平衡。
對於根本無力控制掃帚的盧恪來說,這是根本無法應對的局面。
看臺上一片譁然,所有目瞪口呆地看着飛天掃帚朝地上搖搖晃晃地掉了下去。
儘管盧恪始終死死抓着掃帚。
而且他還有閒心給球場上的其他人大喊。
“我沒事,繼續!”
這讓本來都已經放棄了的追球手擊球手十分感動,他們都覺得應該做點什麼,無論什麼都好,畢竟盧恪一個啞炮都這麼拼命。
但是盧恪的飛天掃帚還是落到了地上。
那個瞬間,看臺上響起一陣驚慌的叫聲。
然後盧恪站了起來。
他安然無恙。
不過霍琦夫人完全不這麼想。
她狂怒地吹響了哨子:“犯規!”
一邊喊着,霍琦夫人一邊朝盧恪衝了過來。
“你受傷了嗎?”
盧恪搖頭:“沒有,我很好。”
霍琦夫人毫不猶豫地搖頭:“你必須去校醫院……”
盧恪無奈地在霍琦夫人面前擺出一個展示肌肉的姿勢:“我全身都沒有受傷。”
霍琦夫人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轉身把正要衝進球場的斯內普趕了出去:“球員沒有受傷!比賽繼續!”
然後霍琦夫人就宣佈盧恪隊罰球。
對於這次罰球的機會,隊員們一致同意,把機會讓給盧恪。
按他們的話來說,“這次機會本來就是盧恪搶來的”。
於是盧恪坐在無法移動的飛天掃帚上,抱着鬼飛球瞄準了對方的球門。
此時,約翰娜和另一個找球手還在球場上飛行。
盧恪像是走鋼絲一樣,雙腳站在掃帚上。
然後放低身體,找到平衡。
瞬間張開雙臂,右手把鬼飛球推了出去。
盧恪一出手,馬庫斯·弗林特就鬆了口氣。
沒有旋轉,沒有僞裝,這是個沒有守門員會錯過的直球。
事實也是如此,鬼飛球直接撞上了守門員。
但是之後的發展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守門員被鬼飛球直接撞飛了出去。
一切發生得太快,等到這個可憐的球員落到地上,其他人才反應過來。
短短片刻之間,兩次球員受傷,觀衆席上一片嘈雜,霍琦夫人感到了一陣難以排遣的疲憊。
但她還是第一時間衝了過去。
好在這個守門員只是肩膀脫臼,沒有骨折,不算重傷。
當然繼續比賽是肯定不行了。
馬庫斯·弗林特有一位替補,不過很不巧,這位替補正好肚子疼,也不能上場。
於是在盧恪的一臉笑容中間,馬庫斯·弗林特失去了守門員。
這其實沒那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