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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五章 百木園(五)

第四百零五章 百木園(五)

只見來者身材矮小,精瘦的模樣,猛一看上去就像是地精的增高版,但他並不是地精,而是一名血族,是的,和房中的男子一樣,他也是一名血族的伯爵。

伯爵,這是血族內部的一種等級稱呼,除了地位最高的血帝之外,往下便是親王、伯爵、子爵等等,而在如今的古蘭大陸,血族伯爵可是僅次於血帝的存在,所以,傳說中的血族四伯爵,則成爲了血帝最重要的助手。

見對方並沒有理會自己,諾菲勒便自顧自的往前踱了幾步,站定在一把椅子前,轉身坐了上去。

“你的事情辦完了?真不知道你怎麼會相信那個傢伙,暗夜精靈王?呵……可笑……”房間中男子的身形漸漸從朦朧中顯現,一身貴族的裝扮,臉上還帶着紳士的微笑,慢慢走向了坐在椅子上的諾菲勒。

聽着這話,諾菲勒並沒有任何惱怒的樣子,而只是微微笑着,搖了搖頭,“梵卓,我這可是血帝大人親口同意的,咯咯……”

稍稍頓了頓,諾菲勒接着說道:“難道你敢懷疑血帝大人的決定嗎?”

那被叫做梵卓的男子臉上依舊帶着笑意:“諾菲勒,你也不用拿大人來壓我,至於我算不算計別人,也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此時,梵卓那笑容像極了艾富里的樣子,但卻偏偏衣着華貴,作爲血族四伯爵中天生的領導者,整個梵卓家族,都是這麼一副血族祖先最正統的服飾。

衣角的金線條紋,還有一朵朵金線織成的紫羅蘭花,雖然這花瓣不是四朵也不是六朵,七朵花瓣,讓他的上身衣袖更顯神秘,金色的流光好似在袖間流轉。

梵卓話音剛落,諾菲勒便接着說道:“梵卓伯爵不用生氣,說實話,我這次來並不是找你的。”諾菲勒那顴骨高聳的臉上,也似乎擠出了一絲笑容,隨即,骨骼摩擦的聲音繼續響起,“咯咯,剛纔瑪雅來過吧,我只是來看看,需要用到的血靈準備好了沒有。”

他的聲音依舊難聽,就連梵卓也微皺了皺眉頭,相比於血族中的紳士與領導者,諾菲勒家族的血統卻是低了一些,看這逆天的樣貌就能瞭解一二,再加上常年處於地下的生活,陰暗,讓他們的腦海充滿邪惡。

“血靈?難道那些人還不夠?”梵卓微微一怔,一時止住了笑容,“你這樣做,小心被那傢伙發現,血帝大人可不會幫你擦屁股……”

“哼,發現了又怎樣,我自有辦法應付,難道還能讓他反了不成,好啦,梵卓大人慢慢醞釀吧,告辭!”

說罷,諾菲勒便立身站起,隨即消失在了原地。

“哼……自大的傢伙……”冷哼一聲,梵卓也起身站了起來,他輕輕摩挲着自己的右手,細看上去,只見他中指之上一枚精緻的戒指,正微微閃爍着淡金色的光芒,“瑪雅,西林……呵呵,這真是一個好消息。”

這貝爾格里城中的一幕,並沒有展現在衆人的眼前,戰爭的漩渦正在慢慢加速,越來越快,越來越深!

安杜斯南部,也一切都在按照正常的軌跡運行着。

行軍,行軍,還是行軍!

傑西大人正在拼命向前奔跑,邁爾斯則是緊緊跟在他的屁股後面,對了,還有曼赫爾的第三旗團,是的,他也在行軍的路上。

說實話,加布力爾這傢伙死的的確有點冤了,如果克洛德下的命令能晚點兒到達安道爾,估計那加爾和加布力爾的一戰,結果就很難預料了。

就在加布力爾的旗團垮掉之後,一些逃出包圍的騎兵便往東追上了曼赫爾旗團,但又能怎麼樣呢,曼赫爾得知了加布力爾戰死的消息,他所做的,便只是集結了那逃奔而來的三百餘騎兵,然後便是,進發安卡拉!

每個人的各司其職,讓戰爭正在有序的進行,傑西大人年輕有爲,不只是在奧多,在安杜斯的調度也顯露了非凡的戰爭才華。

雖然他並不知道,但他的屬下卻是實實在在打了一場漂亮仗,一戰就打垮了一個騎兵旗團,作爲自由旗團的掌旗官,當然不能輸給自己的屬下。

傑西的自由旗團已經沒有了騎兵之利,單單只是七千餘步兵,即使不和邁爾斯兵團直接相抗,可就那三千餘人的突前一部,他也不敢招惹。

在他的眼裡,如果只是對方這三千人,那他還能以優勢兵力試着打上一仗,自己手下的新兵,估計也不會太讓他失望,可那三千人後面還有整個邁爾斯兵團啊。

讓他轉身迎擊突前一部,那等於是飛蛾撲火,雖然並不是和整個邁爾斯兵團直接對抗,也一定會陷入無休止的苦戰,直至邁爾斯的大軍把他耗光。

沿着察特里亞河而上,傑西的斥候不斷尋找過河的地點,可就是一無所獲,時間一點點過去,自由旗團的後衛營都已經受到了攻擊。

雖然傷亡並不太大,但對方騎兵顯然是打着襲擾的目的,並不戀戰,而傑西卻一點時間也託不了,損失一些士兵並不要緊,爲將者,雖然要愛兵如子,但也要顧全大局,扔下一些傷員,總比扔下數千屍體要好的多吧。

“報……”

戰報傳來,傑西眉毛一挑:“講!”

“大人,後衛營傷亡已達百人,營官請求主動掩護旗團撤離!”那士兵面容冷峻,似有一副必死之心。

聽到這話,傑西心中也不禁動容,自己這些部下可都是他從維斯納帶出來的,雖然是當兵吃糧,但在傑西的心裡,他有責任,讓目之所及的戰士們活下去!

“放屁!”傑西收回目光,雙眼一瞪,重新看向那名報信的士兵,此時的傑西臉上,竟然顯得成熟了許多,倒像是征戰已久的宿將。

那士兵被傑西一罵,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士兵,從小到大,他連只雞都沒有殺過,可就在剛纔,他竟然殺掉了一個被同伴勒下馬來的騎兵,即使是現在,他的心裡還沒有完全平靜。

本以爲憑着一股衝勁,再加上營官大人的命令,他的心裡不自覺的生出了一股豪情大義,傑西的罵聲,卻好似烈火頭上的冷水,激靈靈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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