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聽到李俊偉的話語,鳳耀愣了一下,他有些不明所以。
“沒什麼。”李俊偉擺了擺手說道:“我只是說你心態好呢,我沒想到像你這樣的天才,在自己朋友,成爲老師後,你居然還有這麼坦然接受的態度。”
鳳耀跟一位年輕的修士,跨級成爲二級院長的事情,他自然也是聽說了。
只是,他並沒有將李秦朝跟這件事聯繫起來。
現在看到鳳耀出現後,他自然是明白了,那跟鳳耀一起跨級考覈二級官方院長的人,就是李秦朝無疑了。
當時,兩人是處於同一起跑線上。
可是,這才幾天的時間,他們兩人的身份,卻是變得天差地別起來了——一個僅僅是剛剛入學的普通學員,一個卻是聲名鵲起的天才老師。
換位思考的話,若他在鳳耀這種年齡段,遇到了同樣的情況,肯定是會心態失衡了。
但是,鳳耀卻是這般然讓接受了。
“小夥子,就你這種心態,定然是前途無量。”他對鳳耀的評價很高:“固然是你現在不如李秦朝,但是你未來可期啊?”
鳳耀是個聰明人,李俊偉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他自然是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不過,雖然他大概已經勾勒出了一個事情輪廓,但是,他卻是猶自不敢置信。
這?這怎麼可能?
李俊偉的意思是,李秦朝就是這些人等待多時那位天才老師。
他看向跪着的章天等人。
……
“住嘴你特麼住嘴。”一衆刺頭學員也不跪着了,一個個霍然起身,紛紛怒視着章天。
章天愣了一下。
他明白自己是因爲幫李秦朝而被這些人遷怒了,但是,他也無怨無悔。
他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而已。
幫助李秦朝,他是認真的。
不過,看到衆人看向他危險眼神,他覺得還是不能跟這些人硬剛,要懂得明哲保身。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他對這些學員示弱道。
但是,他還是覺得自己要在最後,提醒李秦朝一句:“你還愣着幹什麼啊,快點過來啊。”
“唉吆,我擦。”
“這特麼的。”
看到章天不再發失心瘋了,一衆學員,心中一喜。
卻是沒有想到,這傢伙剛剛答應不再說話了,下一刻,就又蹬鼻子上臉的呵斥起他們苦苦等待的老師。
“你特麼的找死。”
“該死!”
“混蛋。”
這羣學員本來就是一羣桀驁不馴之徒。
他們之所以,能在這裡,看不到任何結果的跪了三天,也只是因爲李秦朝太過厲害,是他們內心中渴望的老師。
此時,看到這章天一再作死,他們當即就出離了憤怒,上去對着章天就是一頓慘無人道的毆打。
章天抱着腦袋,用真氣保護着自己身體的關鍵部位,臉上卻是一副‘堅貞不屈’表情。
他遠遠的看着李秦朝,那目光似乎是在說:兄弟,老哥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而他心中卻是樂開了花。
說實在,這些人雖然對着他進行着慘無人道的毆打。
但是,這些長在王城的大人物家的子弟,出手的時候,卻都是有分寸的。
外人看來,他們對別人進行的毆打是慘無人道。
但是,那只是表面上而已。
實際上,這些毆打,只是讓被毆打者,受一些皮外傷。
他們打人,也只是爲了讓對方在面子上丟人。
而章天在沒離家出走之前,也不是沒有經歷過這種圍毆。
在這種一對多的情況下,如果你不是自信自己實力,碾壓了這一羣人的話,那麼,你在面對這些人的時候,就別嗶嗶的。
只是把頭一低,抱着腦袋,用真氣保護起自己的關鍵部分就行了。
反正對方是不會打死你的。
而若是你在這種情況下,還敢嗶嗶,那麼不好意思,被觸怒的紈絝們,可是不管後果的。
當然了,他章天被人打心中還樂開了花,不是他覺得沒被打死,他就是賺了。
而是因爲,今天過後,他爲了幫助自己友人,而甘心受人毆打的名聲,肯定就會傳出去了。
今天之後,他便是要聲名鵲起了。
“火了,今天過後,我章·急公好義·天,就火了,我將是我父母、兄弟、姐妹的驕傲。哇哈哈。”
被拳腳一下一下地打在身體上,他心中卻是愈加快活了。
爽!實在是爽!重重的打我吧!
我!章·急公好義·天被打的越重,名聲就會越大。
李秦朝看着被扁做一團的章天,嘴角還掛着變態的笑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這時候,他纔算是看清了章天。
沒想到這個無能反派居然追到了這裡。
而且,看對方臉上那變態的笑容,很明顯,對方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受到了什麼刺激,完成了脫變,說不定現在對方已經不是一個無能反派了。
而是一個變態反派了。
只不過這個變態反派,腦袋有點不好使。
在自己的地盤上,在這些想着自己面前表現的學員面前,居然用那般語氣跟自己說話。
這不是嫌命長嗎?
“好了,別打了,他跟我開玩笑呢。”
看到章天被打的這麼慘,李秦朝當即便是制止道。
他怕是這變態反派被打死了。
因爲不知道是這個白塔王國的人素質比較高,還是怎麼滴,自己來這裡之後,就遇到了張維海這麼一個反派。
而張維海這個反派,現在也已經跪了。
在這種情況下,章天這個鍥而不捨追過來的反派,就顯得難能可貴了——嗯,通過章天之前對自己說話的語氣,他猜測對方是特意追過來找他麻煩的。
“是的,老師。”
“老師,您真是寬宏大量。”
“能成爲您的學員,真是我們幾輩子才修來的福分啊。”
這羣刺頭學員,也都是懂得打蛇上棍,明明他們之前已經被李秦朝告知要把他們開除了。
現在,卻是似乎忘記了那天發生的事兒,直接連老師都叫上了。
打蛇上棍了一番,他們便是靜靜的看着李秦朝。
“嗯。”李秦朝點了點頭,並沒有反駁這些人對自己的稱呼。
這時,這羣刺頭學員,纔是真正的鬆了一口氣了。
“老?老師?”
前一刻,正痛並快樂着的章天,下一刻就傻眼了。
老師?李秦朝就是他們苦苦等待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