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徐有容死了,有很多事情都會發生變化,那種變化,是她寧死也不想看到的。
南客可以死,徐有容不能死,所以她不能拼命,所以面對南客的時候,她明明纔是佔着上風的那一方,卻處處受制,現在已經有了敗象。
尤其是在旁邊還有一個彈琴的魔族老者在靜靜看着的時候,她更是連退也無處可退。
此刻的她有些後悔,她不該一個人來這裡的,同時,她也有些怨意。
她會來這裡,還不是因爲那個人。
因爲她相信,既那個人要是進了這裡面的話,定然猜得到魔族的目的是她和那位殿下,那麼他一定會注意着她纔對,她盡身一人到此出魔族,他不是該現身將魔族的陰謀打破嗎?
可是,出亞她的意料,她已經和南客戰鬥多時,卻沒有一人前來支援的跡象,這讓她對那個人有些討厭。
此處天際無數古劍破空,更是讓她對那個人過厭到了極致。
本以爲那人或許和別人稍有不同,但卻沒想到也是這麼自私自利的人,當此魔族盡展陰謀的關頭,他居然不是現身將魔族打敗,而是去碰什麼劍池。
難道,揭露魔族的陰謀對他而言還要比什麼劍池重要?
當然,她這種有些小委屈的想法,只是在心頭一閃而過,但見南客面露恐懼之色,她反而有些不解,雖然人類拿到劍池的確會讓人類的力呈強大,魔族更加不利,可她也沒有恐懼的必要吧。
“你在害怕什麼?打豬草的姑娘……”
突然,徐有容對南客回道。
回完之後,她自己也是一愣,怎麼將心裡面的想法說出來了。
南客並不是不漂亮,相反,她年輕,和徐有容一樣年輕,漂亮,也和她徐有容不相上下。
但,從見到南客的第一眼開始,她就覺得這個姑娘有點泉,就像是印象中每天早上會起來上山打豬草的小姑娘一樣。
雖然這樣說有些對不起那些扛豬草的小姑娘,可是,徐有容也從來沒有見過打豬草的情景,更不知道豬草是什麼草,只是在見到南客的時候,她就姿然興起了這種想法。
她像那種泉泉的找豬草的小姑娘一樣可憐,可憐到讓人同情。
”你叫我什麼?!”
南客將懼意收斂,怒不可遏。
”啊,不好意思……剛纔我盡是不小心將心裡面的想法說出來了,莫名覺得你很適舍這個稱呼的……我沒有看不起人的意思……呵回呵呵呵……
說到後面,徐有容忍不住笑了出來,笑聲很清,很甜,但落在南客的耳中,卻像是針扎一樣刺耳。
她不知道徐有容爲什麼會會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但她能感覺到她看她的眼濁很奇怪,不像是在看一個大敵,好像是在看一個鄉下沒有修練過的丫頭。
所以,她很憤怒,目光在徐有容的身上掃了一轉,然後定格在她的胞口處,冷哼一聲:
”哼,真不知羞恥,也不怕玷污了你身上的高貴血脈!“
徐有容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只是微着不語。……
長這麼大又不是她的錯……
“你知道是誰得到了劍池嗎?”
沉默了一下之後,徐有容才道:“是龍瀚,我的去婚去,國教學院的院長……”
“開玩笑也要有個程度,你的心上人是很厲害,可他肯定不止通幽境了,怎麼可能進入這裡面來。”
南客纔不相信徐有容的話,龍瀚的名聲,她自是有所聽聞,人類之中如大陽一般迅速展露光芒的強者,就算是五聖人的光輝也蓋他不住。
這樣的強者,本該是老一基的人了,可是他大年輕,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年齡,甚至不知道該怎麼給他排輩分。
一想到這點,南客更氣。
憑什麼徐有容前有秋山對她緊追不捨,後又有這樣的絕世強者成爲她的未婚去,連她的哥哥都只聽到徐有容的名頭就愛上她了。
可她身爲魔族小公主,人類之中卻少有傳聞關王她的事情,更不要說有什麼人類爰慕着她了。
”他不也不止通幽嗎?”
徐有容的目光,向着不遠處那個老者瞧了一眼。
那是一個擅長用琴音發出精神攻擊的人,所以最適合到這周園裡面來進行刺殺,因爲精神力不會受到境界壓制。
”哦?這樣說來也是,如果這樣說來,那也是一個好消息呢……
南客輕笑一聲,然後戀做大笑:“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
徐有容不解,這有什麼好笑的。
對魔族而言,人類有這樣一個強者進來,肯定會阻礙他們的行動的吧:
“難道你以爲他將境困壓制到了通幽,你們就可以藉此機會除去一個人類強者?“
”當然不是,聖人就算是將境界壓制到了通幽也還是聖人,這種事情我當然知道……看在你什麼都不懂的分上,我就大度的告訴你一些事情吧……
南客將睦子一揚,就像是驕傲的孔雀一樣:
”我們是不可能除去他,可是,他自己找死,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周園裡面有劍池,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劍池的位置在哪,都是所有人想知道的事情。
但是,在南客進來的時候,魔族軍師黑袍曾告訴過她,不論如何都不要去動劍池,就算髮現了也不許動,不然,周園會徹底的消失。
這件事情,人類根本就不知道,不然的話,也不會有這麼多人千百年來都在找尋劍池了。
找到劍池,就意味着要和周園一起瑩送在無盡的虛空之中。
真實上,南客也沒想過真有人能找到劍池,如果可以找到的話,她或連也會將這當成將人類希望一舉覆滅的手段,因爲她不伯死。
如果她的死亡可以將這周園裡的所有人類抹消,她覺得這是很光榮的事情。
只是,連她都不知道劍池在哪……
可現在,劍池卻已經被人發現了,而且還獲得了,那麼,周園的滅亡,也已經可以進入倒計時了。
不管這人是誰,總之,他做的一切,都只是毀去周園而已,沒有別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