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瀚話鋒一轉:“不過,如果我是你的話,一定不會用殺了七間這樣的方式來報復蘇離,因爲對像蘇離那樣的人來說,死亡已經不是最可怕的了,就算他死了也只是落了個清靜,想不想知道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怎麼報復蘇離?“
雖然現在已經成了籠中之困獸,但是樑笑笑不知不覺就被龍瀚帶到了他的話題裡面。
關於如何報復這種事情,他想了千百種,但是最終的目的都是殺了蘇離,可龍瀚卻說死亡不是最可怕的事情,他還真好奇還有什麼更可怕的事情。
“你看七間漂不漂亮?“
七間面色一變,不知道龍瀚爲什麼會然這麼說,有些不自在的樣子,將身子縮了縮,好像龍瀚光憑目光就能對她做什麼事情一樣。
同樣的,樑笑笑也是一愣,離山宗弟子之間以師兄弟相稱,就算知道七間是女兒身,他們也都是叫七間師弟,叫得久了,還差點真將她當成一個男孩了。
現在被龍瀚這麼一提醒,再向七間看去時,卻盡見這個看起來有些瘦瘦小小,甚至有些怯弱的男生,竟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長成了一個漂亮的姑娘。
如果她穿上一身女子青裙的話,一定會很美。
一想到這裡,樑笑笑再次愣住了,這個仇人的女兒,他居然也會生出這樣的想法?
這個世界並不缺少美,只是缺少發現美的眼睛,這句話在什麼地方都是適用的。
從小到大,七間都是和衆師兄們一起吃住,雖然因爲她是掌門的關門弟子而有所優待,但是也僅僅是優待而已,並沒有特殊。
所以,離山宗的弟子們,也都無視了她母親是魔族公主的事實,像對待一個普通的同門一樣來對待她。
甚至,因爲她是一個女孩而她多有照顧。
但是,因爲她一直以女扮男裝行事。
而且,離山宗師兄弟們也以師弟相稱,久而久之,隱隱的,所有離山弟子竟然都將她當成了男孩。
所以,這個男孩現在已經出落得享亭玉立的事實,被他們無意識的忽略了。
等到某一天,龍瀚突然給樑笑笑提醒一聲,他才猛然發現,這個小師弟,其實長得真不差,是個美人,若是女裝的話,恐怕不會在徐師妹之下……
當他意識到這個事情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想法這種東西,一旦產生便很難磨滅。
可是,他居然會有這樣的感覺,這讓他覺得有些羞恥。
“怎麼樣,是不是……”
樑笑笑的神情,龍瀚都看在眼中面上笑容更甚,眼光卻向着一邊的七間瞟着,直讓她太大的不自在,恨不得有個坑能跳進去躲起來。
“所以,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一定會將這個可愛的小美人追到手,然後讓她給我生兒育女,這纔是對蘇離最大的報復啊,他最在乎的女兒成了我的女人,而我可以在不經意間將這件事情告訴他,讓他後悔莫及……”
“這……這種事情……”
樑笑笑目瞪口呆,愣愣的看着龍瀚,實在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是從這個大人物的口中說出來的。
就是落落和霜兒都一陣面紅耳躁,落落不由得說道:
“先生,你這樣太卑鄙了啦……”
“嗯嗯,公子,這樣做太過分了,這樣對七間也大不公平了。”
霜兒認真的點着頭,同意了落落的話。
“你……你們說些什麼呢……什麼公不公平的……我……“
七間哪裡想到前一刻還有些悲痛的場面,下一刻就變成了這樣,這三個國教學院的不管是院長也好,落落殿下也罷,還有這個叫霜兒姑娘的……都太過分了!!!
一直以來,她都是以女扮男裝行事,甚至很多不知情的人,還以爲她真的只是一個長得俊秀的男孩。
就連神國七律的登記,都是將她登記成爲男性,她自然沒有遇到過什麼狂風浪蝶,更沒被人說過什麼情話。
所以,第一次被人說這樣的調戲之言,她意有些足無措。
要是一般人,這個時候可能大耳光扇過去了,可是不說龍瀚何等身份,就是他讓她,她也不能啊。
要知道,剛纔她可是差點死了,要不是這個男人救命的話。
身爲她的救命恩人,說了一點過分的話也不能被耳光對待不是……
想來想去,她也只能裝作沒有聽到了。
但是,心裡的那一股羞意卻是無論如何也抹不去。
她卻沒有發現,先前被至親的師兄背叛的悲勵感一下子少了不少,好像已經不怎麼在意了。
“哈哈哈……你們離山宗的人可真單純……應該說是離山宗的年輕人很單純……”
龍瀚大笑出,落落和霜兒也略咯笑着,三人的笑,讓人一眼就看出來他們纔是一夥的。
然後,龍瀚將笑容收斂,轉頭看向樑笑笑:
“本來這裡是周園裡面,你們年輕人之間的爭鬥我不該管的,可是你勾結魔族,那我就算將你殺了也無妨……但是我知道你應該是不怕死的,我殺了你也沒什麼好處,說不定平白還得罪人,所以我決定將你交還給離山,但是你要想清楚,如果你還活着的話,就算你勾結魔族,你的兄長也不會放你的,爲了救你他可能會做出什麼事來……”
說完之後,龍瀚再不管樑笑笑,而是走到另一個魔族女子身邊。
這是雙胞胎中的一個,看紀不大,看起來卻很成熟,打扮相當妖嬈,眉宇之間盡顯嫵媚之色,大概是先前攻擊劍牢已經無力了,現在她正重重的喘着氣,身體隨着呼吸上下起伏,顯得分外撩人。
注意到龍瀚走到她身邊了,魔族女子刻意的將衣服拉開了一些,露出幾分肌膚,又沒有露完,只是半遮半掩,然後屈身昂首,用一種楚楚可憐的角度看着龍瀚:
“這位公子……奴家這裡面好難受,你能不能先放我出來說話……”
“呸,不要臉。”
落落在一邊喝了一聲,相當的不滿。
不止,她還真有些擔心,以她家先生的秉性,說不定看人家長得漂亮就將她放了,這種事情真有可能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