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裡蜀山雖然偶爾會有不開眼的妖怪上來找死,不過這也是少數。
一路走過來,衆人也並有遇到太多的麻煩,徑直找到了一處陰性地脈入口,向着裡面走了進去。
和來時一樣,地脈入口,就像是兩個世界的間隙一樣,找不到天,也沒有地。
彷彿,整個世界只有一個石臺一般,四周皆是刻畫着玄奧法陣的牆壁。
雖然這裡沒有太陽,卻是一片明晃晃的。
彷彿,光芒都是從牆壁上面散發出來的一般。
“這裡就是地脈入口了,也沒什麼好稀奇的!”
南宮煌當先一步,心中正在感慨着。
卻是在忽然之間,一道雷亟在他頭頂匯聚,以迅雷之勢劈了下來,直壁得南宮煌哀嚎一聲,半跪在地上,粗粗的喘着氣。
“南宮煌,你沒事吧?”
龍瀚給南宮煌打了一個治癒法術,卻見南宮煌依舊滿臉痛苦的樣子,卻是不由得皺眉上前問道。
“哇,我的衣服啊,我可就這麼一件體面的衣服,這可是我招搖撞騙的本錢啊!”
看着衣服上面被劈出來焦黑的大洞,南宮煌絕望的哀嚎着,卻是讓得衆人冷汗不已。
“啊,不對!”
注意到衆人那鄙視的目光,南宮煌纔將面色一正,昂首挺胸,拍了拍自己的胸瞠,說道:“是我行俠仗義的本錢,我要報仇!”
“是誰?誰在偷襲!”
溫慧取出了雙錘,小心的打量着四周,厲聲喝道。
溫慧的喊聲沒有引來半點回應。
南宮煌卻是忽然訕訕的笑了起來,視線瞟過衆女,卻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難道你們就沒有誰會補衣服的嗎?”
“我……我沒補過,但我可以試試……”
站在龍瀚的身邊,王蓬絮面色微紅,隨即揪起自己的衣角,小聲地說道。
她作爲一個女子,居然不會補衣服,顯然,這是很讓她不好意思的事情!
“啥?試試?還是算了吧……”
說着,南宮煌的視線又投到玲瓏和花楹的身上。
玲瓏擡頭看着天,眼神遊離,卻並沒有說話的意思。
而花楹卻是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啾,我也從來沒有補過衣服……”
不知道這女娃是不是太慘,好像她穿的衣服一直都是這套由靈力幻化出來的衣服。
南宮煌無奈的垂下了頭去。
隨即,懷着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將視線轉到了溫慧的身上,說道:“喂,暴力女,你呢?你會不會?”
溫彗眉宇一沉,眼神遊離着說道:“這種事情別找我,扭扭捏捏的事情我做不來,我連穿針都不會。”
“天啊,你們……你們四個都是女的啊,連女紅都不會,以後還怎麼嫁的出去,乾脆當一輩子老姑娘算了吧……哈哈哈……”
南宮煌正笑着,卻是突然,背脊上一涼。
定神看去,自己的四周已經被四個女子團團圍住。
王蓬絮手上凝聚起一團旋風,眼中卻似乎在燃燒着火焰:“你找死!”
“再說一遍試試!”
溫慧手中的雙錘閃着凜冽寒光,彷彿重若千斤。
玲瓏嘴角微微揚起,眼中帶着憐憫的笑容,雙手虛擡,上面一團漆黑的火焰,伉佛連空間都燃燒殆盡了一般。
還是花楹最好,什麼也沒有做,只是用一雙怒目緊緊地瞪着南宮煌,眼中竟然帶上了幾分委屈之色,只是被這樣的眼睛看着,南宮煌竟是也有一種自己犯下了天大的惡事,必須要一死贖罪纔好。
南宮煌當場就慫了,-邊連連擺手說道:“哎哎……大家要冷靜,冷靜!君子動口,小人手手,大家都是熟人,彆氣彆氣,我道歉總行了吧。”
一邊說着,一邊又將求助的視線投到一邊正一臉玩味的龍瀚身上。
正所謂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南宮煌自作自受,龍瀚自然不會管他。
原本,他打算幫南宮煌修復衣服的法決都收了回去,眉頭微微一皺,看着南宮煌的頭頂。
只見一道雷光閃過,不過剎那之間,南宮煌便又被雷亟擊中。
南宮煌慘叫一聲,半蹲在地上,重重的喘着氣。
“……呼……呼……”
隨着呼吸之聲越來越大,忽然,一道火焰從南宮煌身上噴涌而出,將他的身體包裹着成高大的身影,從火光之中破出。
長長的白髮,身後託着一條白色的尾巴,頭頂一對狼耳,雙目赤紅,身上是棕色的毛髮,手腳變成了利爪。
“怎麼會這樣……我……我不是眼睛花了吧!我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感覺到周圍的人都變矮了不少,或者說是自己長高了不少,南宮煌詫異的俯身看去。
自己的身上竟然全是毛,而且手腳胸腹也完全變了樣,眼角的餘光甚至還能瞟到自己白色的頭髮,身後彷彿多了什麼東西一般,用手摸去,那是一條溫暖毛茸茸的尾巴!
“不……應該不是眼睛花了,也不是在做夢!”
南宮煌的樣子,讓得在場衆女皆是一驚。
尤其是溫慧,在場衆人裡面,就數她與南宮煌最爲接近,都是把自己當成是普通人類的心態。
眼見着一個人忽然變成了妖股,她自然驚訝不已。
“你……你原來是這樣子的嗎?”
王蓬絮若有所思,口中疑惑道。
“闖入我領地者,死!”
忽然,一陣妖風颳過,吹得場面一陣混亂。
在狂風之中,一隻長着黑色肉翅的藍色大怪鳥御風現身,正要對衆人發起猛烈進攻,卻是一道光影閃過,它的身後出現一道藍白身影。
龍瀚嘴角微微揚起,輕笑道:“像你這樣的小怪,省得麻煩,我就出手解決了吧!”
話音剛落,一記重拳便狠狠地打在了那藍色大怪鳥的身上。
大怪鳥只感覺腦門上一沉,眼前一花,彷彿有無數星星在閃爍一般,腦袋一陣搖晃,身形搖擺着重重的落在地。
它是實在想不到,自己剛剛出來之後,居然還沒來得及動手,只說了一句出場臺詞,便被人解決了。
若是它還有意識的話,一定會心有不甘,大聲痛斥龍瀚,說他恃強凌弱,連話都不讓說兩句。
“咦,剛纔發生了什麼事?”
看着那暈倒在地的大鳥怪,溫慧有些詫異的問道。
因爲發生得太快,快到她根本沒有看到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