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傻？”
夙瑤的瞳孔縮起幾分，喃喃的說了一聲。
隨即，她卻是自嘲的苦笑道：“是啊，我真傻，當初我爲什麼沒有和你同歸於盡呢？”
“但是你也傻得可愛！”
龍瀚接着說道。
夙瑤呆呆的看了龍瀚一眼，什麼意思？
什麼……傻的可愛？
“我當初對你不好，並不代表我不喜歡你啊！你覺得在我的心中，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上，你只是一個玩物而已，所以你才這麼生氣，你卻沒有想過，當初的你是什麼樣子的，那時的你心中除了自己，可能放下其他人？你會爲了我放棄雙劍飛昇嗎？”
“我……”
聽了龍瀚的話，夙瑤微微的一愣，卻是無言以對。
但是她又不由得辯解道：“我這也只是爲了瓊華派而己，並無什麼私！”
“你可敢發誓你一心一竟是爲了瓊華派好？而不是想用瓊華派來賭一把，看看自己能不能成爲那瓊華派歷代掌門裡面最爲偉大之人嗎？”
龍瀚接着問道。
夙瑤雙目圓睜，卻是吶吶的，說不出一個字來。
自己終究還是爲了自己。
“所以啊，那個時候的你……不，就連現在的你，也沒有將我放在比雙劍飛昇更爲重要的位置上，所以啊，爲了獲得你的真心，我自然是要使一些手段的，比如說幫你做到你想做的事情，讓你對我產生依賴性，而在你對我產生依賴性之後，又故意冷落你，這叫做欲擒故縱，你懂不懂？！”
龍瀚面帶着微笑，緩緩的說道。
夙瑤聞言，心頭卻是大驚，難道真是這樣嗎？
是了，原本他一直在幫自己時自己還沒覺得，可現在他只是稍微冷落了自己一些，自己便心中極爲空空落落的。
尤其是在知道他在幫助玄霄時，自己更是心中惶惶。
“你……既然這是你爲了提高你在我心中地位的計謀，姑且不說這有沒有用，但你現在說出來了，你以爲這樣的讓對我還會有用嗎？”
輕哼了一聲，夙瑤如此說道。
她卻是沒有發現，雖然心頭驚慌不已，但自己的面上分明帶上了幾分笑意。
這道笑意雖然很淺，但是卻前所未有的帶上了幾分甜蜜之意。
龍瀚將夙瑤的表情看在眼中，心頭好笑不已。
對付這個沒有談過戀愛的女人，實在是太輕鬆不過了。
輕輕咳了咳，他這才說道：
“原本我是打算這樣的，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發覺我已經看不得你委屈的樣子了，所以，哪怕明知道說出來會讓我的計謀失效，但是我還是毅然的說了出來……我相信，哪怕你夙瑤再自私自利，再心胸狹隘，再無情冷酷，只要我真心待你，總有一天，你還是會將我放在你心中最爲重要的位置的！”
夙瑤喜怒交加，是不由得嗔道：“我哪裡自私自利，哪裡心胸狹隘，哪裡冷酷無情了？”
龍瀚心道：我該說你哪裡不自私自利，哪裡不心胸狹隘，哪裡不冷酷無情嗎？
話說……這臺詞好熟悉啊。
怎麼感覺之前曾經在某個地方聽過一般。
眼見着龍瀚沒有再說話，只是將雙眼盯在自己的身上，夙瑤面色不由得一紅，連忙將眼神別開，口中輕聲說道：
“既然我有這麼多的缺點，我大方不及明珠，伶俐不及琴姬，美貌比不上之前的青玄和現在的柳夢璃，她哪一個不比我好？不比我有女人味，那爲什麼你還要對我花那麼多心思？”
“因爲我喜歡！”
龍瀚捏着夙瑤的下巴，讓她仰頭看着自己，說道。
這樣的姿勢，讓得夙瑤頗爲有些不自在。
奈何龍瀚的修爲本就高於她，力氣也比她大，她根本撞脫不了。
“你不是疑惑我爲什麼會玄霄嗎？那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玄霄，其實是在你啊，玄霄要是沒有三寒器，他輕易不會破冰面出的，要是因爲這樣的事情影響了你們的雙劍飛昇，那你有可能一輩子都沿機會再雙劍飛昇了，這將成爲你終身的遺憾！”
“可是……你不是說雙劍飛昇註定會失敗嗎？若是雙劍飛昇註定會失敗，那你又爲何要幫我飛昇呢？阻止我不是更好嗎？”
夙瑤疑惑地說道。
“阻止？我拿什麼來阻止？現在就算是你自己的性命，恐怕也比不上雙劍飛昇吧？你早已經爲了這件事發了瘋，要是不讓你親眼見證飛昇失敗的話，你是永遠不可能恢復正常的！”
龍瀚說着，心中卻是連連的道歉。
放心吧，雖然瓊華飛昇的失敗是註定的，但我一定會保住你的，決不讓你步上原著裡面的後塵，被壓在東海漩渦深處五百年。
呵呵，當初的孫猴子大鬧天宮，都只有這樣的待遇吧。
“你才發瘋了呢！”
聽到龍瀚說自己發瘋了，夙瑤不由得姣嗔了一聲，隨即卻又帶上了幾分茫然之色。
爲什麼他這麼篤定瓊華派飛昇會失敗？
難道他知道些什麼嗎？
“好了，不論如何，你只要記得，不管你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我都會支持你的。”
龍瀚一邊說着，卻是一邊擡起手來，將夙瑤頭頂的掌門宮冠順着髮髻摘了下來。
這樣的事情他做了許多次，熟悉得很，一點也沒有遲疑半分，隨手抹過，如同行雲流水一般。
夙瑤正爲龍瀚的話心緒起伏了良久，突然感覺到頭上一輕，青絲隨着披散開來，輕輕的垂到身後。
不由得微微一驚，隨即面上帶起一絲薄怒。
“你這混蛋，說到最後，不還是爲了這件事！哼，難道那兩個小丫頭還滿足不了你嗎？”
“這叫環肥燕瘦，各有千秋，她們和你又不一樣！”
雖然夙瑤聽不懂環肥燕瘦是什麼意思，但各有千秋還是聽得懂的。
他是說自己比起那兩個丫頭來，也有自己的好處嗎？
是了，畢竟她們再好，也是她們，夙瑤卻只有自己一人。
不然，他又必爲了自己費那麼多的心思呢？
自己現在已經將他給自己的長生法決修煉到了極致，不說自己現在的面貌，較之一般桃李年華的女子還要年輕幾分，再加上自己的相貌縱使在二十年前，也是瓊華派數一數二之人。
他會看上自己倒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此處，夙瑤的心竟是不由得一陣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