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湖,是一個霧濛濛的大湖。
雖然算不得什麼大湖,但也足以稱得上是廣闊了。
而且巢湖的水底與海水連通,把巢湖看成是海洋的一處,也不是沒有問題。
不過巢湖的水卻是淡水,而且巢湖裡面角水極爲豐美,倒也養活了不少的漁民。
當衆人落地之後,放眼望去,只見巢湖上空水汽蒸騰,就連天空都是一片霧色。
韓菱紗當初上青彎峰的時候,就曾經在這裡露宿過。
此刻,再到這裡,倒也頗爲開心。
正在此時,卻是突然聽到一旁的蘆葦裡面有人正用焦急的聲音喊道:“喂,醒醒,你快醒醒啊!”
龍瀚眉頭微微一皺,上前一些,卻見到一個漁民打扮的中年男子,正雙目緊閉的躺在地上,在他身邊有一人,正在一邊用力推他一邊呼喚着。
璇璣兩三步蹦過去,好奇的問道:“大叔,他怎麼了?”
那正在焦急呼喚着的漁民擡起頭來。
陸然間,見到璇璣還有衆女的容貌還有服飾,卻是驚得長大了嘴。
“哇,你們還是從天上來的……是仙女?!”
璇璣嘿嘿一笑:“仙女?是說我跟仙女一樣漂亮嗎?大叔,這個躺着的大叔是不是溺水了?”
那漁民卻是急道:“他,他這不是溺水,他是被這巢湖裡面的水妖給害了!”
聽到是水妖害人,慕容紫英的眉頭一皺。
而柳夢璃面色也是微微的一沉。
在原本仙劍世界裡面的她,僅僅是對自己身爲妖身有着些許的猜測,並沒有確定的意思,就已經對妖怪有着極大的理解了。
更何況現在的她,因爲龍瀚早已經確信並接受了自己是妖族的事實了。
聽到有人一口咬定是害人,哪怕她並不知道這裡面的原委,但心中還是莫名的一陣難受,面色也是微微一苦。
龍瀚給柳夢璃一個安慰的眼神,示意她放心。
柳夢璃微微的點了點頭,神色好受了不少一般,卻是低下頭去,打量着那暈厥的漁民。
而龍瀚這纔對那漁民問道:“你說水妖害人?可是你親眼所見?”
那人苦着臉,搖了搖頭說道:“我要是親眼見到了,哪裡還有命……我們祖祖輩輩都是在這湖裡打漁,從來都是乎乎安安的,可這段日子卻總是有人去蹤,沒有過上幾日便被發現昏倒在了岸邊,肯定是被水妖害的。”
在他說話之時,柳夢璃已經輕輕揮了揮手,以靈力催動袖間的香薰,籠罩王那昏迷之人的臉上,那人看得大驚:“仙女,你這是……”
還在詫是之間,卻見那暈倒的漁民,已經緩緩醒了過來,嘴裡還含糊着說道:“妖……妖怪……”
而旁邊的漁民卻是十分興奮,急忙將他扶起來,高興道:“老張,你可算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經失蹤了整整一天了,你家中的人可都急壞了!”
慕容紫英卻是對妖怪的話題極爲敏感一般,有些焦急的問道:“請問,你可記得你是如何遇見妖怪的?”Gic。
那漁民恍恍惚惚的,也沒有看清楚眼前之爲是誰,只是有些含糊的說道:“我……我也記不清楚了……昨天我剛划船到百洲那邊,就遇上了大漩渦,被漩渦捲了進去……之後船就毀了,嗯……水下好像有很多長相很是嚇人的妖怪,後來……後來我就醒了。”
“也就是說,你看到了很多妖怪,然後妖怪不僅沒有吃你,還把你送回來了?”
龍瀚見到一邊的韓菱紗有開口的意思,連忙開口道。
“怎麼可能,仙人你是在開玩笑吧?哪有妖怪救人的,定是那些妖怪在故意害人。”
那個精神飽滿的漁民有些詫異的對龍瀚問道。
便是慕容紫英,也有些疑惑的看向龍瀚。
雖然知道瓊華派的人妖共存教典,多半是執劍長老提出來的。
可是他一口便認定是妖在害人,這也實在是有些過了吧。
哪怕這世間當真有善良的妖類,妖類也絕對大部分是害人的。
“害人?怎麼害?是吃了你的肉,還是喝了你的血?或是以吞噬你的靈魂?”
龍瀚對那漁民反問道。
漁民畢竟只是普通人而已,聽着龍瀚隨口說出這麼可怕的事情,卻是面色一白,連連搖頭:“沒……沒……”
“那不就得了,如果妖怪抓了你們只是爲了讓你們害怕的話,那要是它們做的確實有可能,不過這巢湖的環境很好,妖怪活在水底,和你們也沒有什麼利益衝突,平白出來嚇你們又有什麼好處!”
“那……要不是妖怪的話,爲什麼以前我們這裡都沒有人遇害,就最近開始……”
那漁民聽了龍瀚的話,卻還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只是龍瀚的目光讓得他有些不敢直視,語氣不免有些沒有底氣。
“慕容紫英,你不是一直想弄明白妖與人到底是不是一樣,一樣分了善惡嗎?又或者是妖的存在本身就是罪惡,你來說說看你對這件事的看法吧!”
龍瀚並未急着給兩個漁民解釋,而是向一邊同樣面帶着不以爲然的慕容紫英問道。
慕容紫英正在疑惑思索間,聽到龍瀚如此問,卻是面色微微一滯。
隨即,他拱手道:“執劍長老,弟子……弟子實在不知此事到底是不是妖物所爲,所以不敢妄加論。”
“好在你倒也沒有再來一句妖孽的存在本身便是罪孽,我倒也其爲欣慰了!”
龍瀚裝作老氣橫秋的說了一句,卻是瞬間惹來了周圍衆女的暗笑。
尤其是歐陽明珠和琴姬兩女是知道柳夢璃身爲妖身的,猜想龍瀚這話定然是專門爲了柳夢璃說的。
所以,她們面色古怪地對柳夢璃使了使眼色,柳夢璃竟像是也看懂了兩人的眼神一般,面上一羞。
龍大哥,他是真的一心一意爲自己好,自己心中到底是如何看徒龍大哥的呢?
真的只是把他當成一個可以值得依靠的兄長嗎?
又或者是……
越想,柳夢璃的面上也是越發的臊紅。
兩女的目光,讓得她頗爲不自在,竟是不敢再看她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