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瑤的目光看向了龍瀚手中的望舒劍。
然後,她轉移話題問道:“就算你將望舒劍帶來了,沒有望舒劍主,這望舒劍也不過是一柄鋒利的武器而已,算不上什麼仙家神兵,想要憑之飛昇,豈非妄想。”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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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屑的嗤了一聲,龍瀚卻是控制着望舒劍懸浮在身前,手上掐一個劍決。
頓時,只見望舒劍上幽藍之光大放。
一股迫人的寒氣從劍體上迸發出來,激射到地面上,竟是在一瞬間便將地面冰結了起來。
冰結之力一層一層的擴散開去,地面是無數的冰尖柱拔地而起。
夙瑤大驚,身形連連後退,而冰尖柱也徑直追了上去。
冰上出冰,竟是在片刻之間,便將整個瓊華宮凍成了一間冰室。
感受着撲面而來的寒氣,夙瑤此刻已然是散仙修爲,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繞過了冰尖柱林,她走到龍瀚身邊,疑惑道:“這……這不是你的修爲,而是望舒之力,你是如何辦到的?”
在夙瑤的記憶中,無數次浮現過的話語,便是宗煉長老曾經說過的‘望舒需要的是至陰之女才能成爲劍主,夙瑤,你恐怕不行。’
這句話,曾經一直縈繞在夙瑤的腦海中。
至陰之女!
先不說龍瀚是不是人,是不是至陰之體,但是至少……他應該是男人吧?
想到此處,夙瑤不知爲何,竟是將目光投到了龍瀚小腹下的某處,隨即面色一紅,輕聲啐了一聲。
龍瀚自然是不知道夙瑤此刻心中想到了什麼樣離奇的事情了,只是將望舒劍引到夙瑤面前,說道:
“你忘了,我可是瓊華派的執劍長老呢,雖然我的鑄劍經驗比不上前任執劍長老宗煉,但是我會的鑄劍方法可比他多了不知多少,要重新鑄造一柄望舒也許不可能,不過若只是讓望舒劍暫時認主的話,我還是可以辦到的。”
說到此處,龍瀚明顯地感覺到,夙瑤在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帶上了幾分火熱之色。
龍瀚卻是帶着幾分揶揄的笑意,對她說道:“怎麼樣?你想學嗎?”
“我……”
夙瑤迫不及待的想要說自己想學。
不過,在看向龍瀚那挪輸的目光之時,她卻是強行將出喉之言給壓了回去,差點沒把自己給憋出了內傷。
“想學又如何,你有什麼條件?”
轉過身去,夙瑤不再看面前的望舒劍,而是有些不愉的反問道。
畢竟,按照宗煉長老曾經說過的話。
“若是能全力激發出望舒劍的威能,便是地仙的修爲,也能發揮出天仙的力量,可與仙魔相角。”
若是能得到成爲望舒劍主的方法的話,她覺得自己便是犧牲一些什麼東西,也是值得的。
比如說……
若是他讓自己成爲他的道侶,自己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別把我想得這麼市儈嘛!”
龍瀚開玩笑似的的笑了笑,卻是從空間裡面取出了一本書籍,線裝封面上書‘九陰真經’四個大字。
這當然不是金大俠的《九陰真經》了。
而是他從青玄那裡要來的、可以修煉玄陰之氣的《玄陰真經》。
他只是爲了惡搞,將名字改成了九陰真經。
在夙瑤的疑惑目光中,龍瀚拾起了她的手,將那書籍塞了進去。
對於龍瀚再一次的佔自己便宜,夙瑤也沒有什麼反應了,而是問道:“這是?”
“這是天下第一修仙法決,名爲《九陰真經》,可以讓修煉者凝練玄陰之氣,改變體質,修煉天賦越來越好,直到大成,更是可以直接讓修煉者變成玄陰之體,比之天生的至陰之體還要厲害,呵呵,夙瑤,你是水系體質,修煉起來應該事半功倍,只要你好生修煉這《九陰真經》,要不了幾年,望舒劍就會認你爲主了,到時候,拯救世界的任務,可就交給你了。”
聽到龍瀚調侃的話,夙瑤卻是不由得白了他一眼。
雖然如此,夙瑤的手卻是緊緊地握住了那本書籍,揮手將靜靜懸浮在身側的望舒劍也收了起來。
想了一想,她還是對龍瀚問道:“既然你找到了望舒劍,那雲天青和夙玉呢?他們是因爲心中愧疫,無顏再來瓊華了嗎?”
“他們啊……”
龍瀚微微的搖了搖頭,嘆息一聲:“唉,已經死了!”
“死了?”
夙瑤眉頭微皺。
雖然她心中憤恨夙玉,也總是看不起雲天青那個不尊禮法的浪蕩子。
但是,他們畢竟是自己同一個師傅的師弟師妹。
哪怕是她天性如何的涼薄,但聽到他們的死訊,心中還是難免有些惆悵。
“那望舒劍?”
“是從他們的墓中所得!”
“哦,原來是這樣……”
在將望舒劍和那所謂的‘九陰真經’交給了夙瑤之後,龍瀚並未在瓊華宮中逗留太久。
出了瓊華宮之後,龍瀚沒有急着去找衆女,而是沿着山道,來到了瓊華派的後山之處。
時光匆匆而逝,他在這瓊華上也算是待了數個寒暑了。
只是瓊華派四季如春,唯一能夠讓人分辨時間變換的,恐怕只有後山的花開花落了。
一般而言,瓊華派的花開花落,還是遵循着外界的時令的,只是樹葉卻是四季長春。
所以,哪怕是寒冬時節,這裡也是該紅的紅,該綠的綠。
尤其是這一片鳳凰花樹所在之地,更是紅如山火一般,美不勝收。
腳步輕緩的走到這鳳凰花樹之下,將自己的手輕輕在花樹上摸了一下。
然後,他才輕聲開口道:“沐風姑娘,許久未見,我又來打擾你了!”
隨着龍瀚話音落下,那鳳凰花樹上,一片紅影落下,伴隨着幾片花葉,落到龍瀚的身側。
待到花香四溢,紅芒散去,留下的,卻是一個身着紅色衣裙的美貌女子。
她正是鳳凰花仙沐風。
“龍公子,你終於回來了,這許多日未見,沐風非常想念你。”
沐風剛一現出身形,便貼近的龍瀚幾分。
雖然神色平靜而又淡然,但是她口中之言,卻是已經道出了她的心聲。
身爲五百年得道的花仙,也許她的實力還算不得什麼,她地仙的修爲,也只不過是練神返虛巔峰實力的玄霄相比而已。
但是,她的心境修爲卻是極高。
哪怕是心中愛慕他人,卻也可以將心頭的思戀給強行壓制住,更甚至是永遠也不會說出來。
若非這數年來,雙方已經極爲親近了,這句話怕是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