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
這個人的名字很熟悉,可是沐風卻想不起他是誰。
而且,越想越是難受!
難道是因爲往昔有一個很重要的人,只是因爲時間太過久遠,所以忘記了?
可是,既然重要,又爲何想不起來呢?
默想了許久,沐風終於還是放棄了。
她對着龍瀚歉然的搖了搖頭說道:“抱歉了,龍公子,雖然玄霄之名我聽起來極其熟悉,但卻是始終想不起來了,不知,可是有什麼要緊之事?”
“想不起來就算了,我只是隨口一問。”
龍瀚站起身來,對着沐風溫和的笑了笑,不知道爲何,他心頭總是覺得有些古怪。
自己只是隨意的一掌,竟然讓沐風忘了自己暗戀之人,若是蓄意一擊,那不得直接讓沐風愛上自己了?
當然,這只是玩笑的想法而已。
“沐風姑娘,就這麼說定了,以後我和明珠還有琴姬都會時常前來打擾的,還望沐風姑娘不要責怪我們太過喧鬧纔是。”
“這……既然你們不嫌棄我非人之身,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說着,沐風將手撐着樹幹站了起來,繼續說道:
“反倒是我,還沒有感謝你們救了我呢,不僅救了我,還願意與我爲友,沐風感激不盡。日後若有空閒,儘管來此尋我便是,沐風歡迎三位隨時來此爲客,我觀你們似乎有離去之意,今日且先別過。”
說完之後,沐風卻是對着三人溫柔的一笑。
目光在龍瀚的臉上停留了片刻,她才轉身慢慢地消失了。
“琴姬,明珠,今天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龍瀚對兩女說道。
兩女點了點頭,有些不捨的看了一眼鳳凰花樹,眼中帶着幾分擔憂之色。
隨後,她們纔跟在龍瀚身後,回到之前三人聽琴的地方,將那七絃長琴收起來。
想了想,龍瀚又讓兩女將手中的小冊交給他,一路翻看着向瓊華前山而去。
雖然說是基礎的修煉法決,但是瓊華基礎心法自然也不是那些大路貨的修煉之法可比的。
尤其是瓊華御劍術,竟然是作爲弟子入門的基礎。
要知道,蜀山的弟子可是在入門許多年之後,纔開始接觸劍術的。
不得不說,瓊華心法還是很厲害的。
更讓龍瀚詫異的是,在瓊華基礎心法裡面,他居然隱隱的看出了幾分仙道的影子。
縱使是天書大成,龍瀚也只能靠着實力強行去衝擊天仙壁障。
可是,這瓊華基礎心法裡面,竟然有着仙道的殘影……
心頭越發詫異,龍瀚看得也越發的仔細,在那看似簡單的基礎心法字裡行間,越看龍瀚越是心驚。
這哪裡是什麼基礎的修煉心法,這根本就是可以直接修煉到天仙境界,百日飛昇的修仙妙法!
等一等……
將心頭的驚訝拋開,龍瀚又仔細的翻看了一遍,這才確定了心頭的猜測。
這瓊華基礎心法確實可以直通仙道,但是卻沒有長生之法。
而且略有殘缺,修煉速度較之一般的修煉法決不快也不慢。
以普通人的天賦,想要將此法決修煉到天仙之境,沒有個數百年是根本不可能!
難怪,慕容紫英最後雖然成仙了,但卻是長髮飄飄,最後也抵不過生老病死。
只因他天資縱橫,以這修煉速度奇慢的基礎修煉之法,硬生生的成爲了天仙,之後勘破天人之道,多活了數百年。
所以說,瓊華派的人,其實是坐擁寶山而不自知。
將這樣的基礎心法當成入門功法,之後有了更‘高深’的功法,自然便棄之如敝屣了。
要怪他怪瓊華之人自己沒有眼力,九天玄女傳下了妙法,能不能成仙全看個人的天資。
只想着有一天雙劍合壁,舉派飛昇,卻從沒有人想過。
這基礎的修煉心法若是能加以改善,且一心一意的修煉這基礎心法的話,天賦好一點的人成仙並不難。
也難怪最後九天玄女下之時會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了。
龍瀚在古劍世界和身爲天仙的紫胤真人交談頗多,再加上許多世界的見識集合在一起,眼光自然比瓊華派的人高了不少。
不然,現在也輪不到他來嘲笑瓊華之人了,恐怕他也會把這兩部基礎功法等閒視之吧。
將心法和御劍術都默記在心,龍瀚纔將兩本小冊遞給了兩女,並提醒道:
“這兩本功法看似簡單,但是裡面卻蘊含着直通天仙之境的妙法,只是裡面卻有着許多的缺陷和漏洞,所以修煉起來速度會很慢,你們先將就着學一下,對天書的修煉也不能荒廢,兩者並無衝突。等我看看能不能將它們和天書結合,新創出一門功法來。”
歐陽明珠和琴姬卻是一愣。
經過這大半年來的修煉,她們自然已經不是那種修仙小白了,對於天仙到底是何概念同樣也知曉。
按照龍瀚所說,他現在離天仙都還差臨門一腳。
瓊華的基礎心法,竟可以直接修煉到天仙?
承天劍臺。
龍瀚興致勃勃,雙眼緊緊的盯着地面上那些珍貴的礦石,一手託着下巴,似是在思慮着如何抉擇一般。
“想不到瓊華派衰落至此,竟然也有這麼多的珍稀材料,雖然像寒月精魄那般的稀有材料極少,但是寒月冰魄,琅琊石,萬古長春木倒是很多呢,明珠你是修煉水系的,我就用寒月冰魄爲主料,給你鑄造一柄玄冰劍好了。”
說着,龍瀚意念一動,那擺在地面的礦石裡面,便有一大塊水藍色的礦石飛了起來,緩緩的落到他的手中。
一邊的歐陽明珠面色微微一紅,不由得提醒道:“夫君,這些材料都是人家瓊華弟子辛苦收集所得,你這樣把它們用來給我鑄劍,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
“哦?怎麼不好了?若是讓我來鑄劍,可比起那些連鑄劍都不懂的人要好了不知多少,至少能節省三倍的材料,收他一點材料作爲謝禮,這本來就是鑄劍師的規矩,有什麼不好的。”
龍瀚眉頭微微的挑起,有些好笑的看着歐陽明珠那有些拘束的臉,繼續說道:“明珠,可別惹惱了爲夫,不然我把你就地正法了,你信不信!”
歐陽明珠面色微紅,卻是輕聲嘀咕道:“你能怎麼就地正法?”
她一邊嘀咕着,一邊卻是將目光瞟向了龍瀚的某處,隨即面色更紅,連忙頭別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