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龍瀚嘴魚輕輕一撇。
這個陵端,本以爲原著裡面那般悽慘的下場,他不會再經歷了。
可是現在看來,歷史總是有慢性的嘛,就算龍瀚已經幫了百里屠蘇,他自己也要撞上來找死。
“那你說說,當着我的面,置喙同門,不是無視我,又是什麼?”龍瀚目光一凜道。
陵端卻是不屑的瞥了百里屠蘇一眼,輕哼一聲,而且自己的公鴨嗓子說道:
“封陣長老,陵端所言雖然難聽,但卻是一個大實話啊,這百里屠蘇,仗着自己是執劍長老的弟子,又仗着有封陣長老你的發話,便私自下山,久久未歸,他的行爲,與凡人之中仗着自己的父母有些餘裕的富家子弟又有何不同?您是不知道啊,因爲此事,您和執劍長老在門中一直爲他人所詬病呢!”
方蘭生心情本就不好,此刻聽了陵端的話,卻更是火冒三丈了:
“你這混蛋!哪裡像是什麼修仙門派的弟子!說起話來,簡直就像是地痞流氓。”
龍瀚卻並未生氣。
反而是對着陵端說道:“你是想說,你不服百里屠蘇能有這般待遇,你覺得你比他好?”
“哼,一個平日裡連和同門比試都不敢的人,與廢物何異?我陵端羞於與之比較。”
陵端甩了用自己額前的劉海,不屑的說道。
只是,他那眼神之中深埋着的嫉妒之意,怕是瞎子也能看出來了。
龍瀚輕輕地撇了撇嘴,轉而對百里屠蘇說道:
“屠蘇,既然人家看不上你,你就與之公平做過一場吧,放心,此事有我擔保,門中絕對不會責罰到你的身上。”
“封陣長老,這……”百里屠蘇有些猶豫地道。
若只是事關已身,百里屠蘇自然不會猶豫。
可是,同門角鬥,乃是大忌。
若是沒有什麼損傷,自然是極好,若是有了什麼損傷,怕是連封陣長老也擔待不起的。
“怎麼,人家封陣長老都發話了,你百里屠蘇還不敢應戰嗎?也不知道當初執劍長老是被什麼東兩給迷了眼,居然看上了你。”陵端一臉輕蔑地道。
“不許辱及師!”
百里屠蘇說着,卻是已然上前了幾分,臉上帶着幾分煞氣。
“你要戰,便戰,所有的懲罰,百里屠蘇自會一力承擔。”
一邊說着,百里屠蘇卻是一邊取出了自己的天墉佩劍。
周圍不知何時,已經圍上了許多的普通人,都在一邊好奇的指點着。
看來,即使是在古劍世界,爲了看熱鬧而不要命的人也不少啊。
輕輕地笑了笑,龍瀚將昭明劍向着天空中一拋。
劍光頓時便大盛,化作一道半圓形的天幕自天空中罩下,將陵端和百里屠蘇籠罩在裡面。
隨即又不斷的擴大,將周圍的行人都擠開了,化作一道十多米直徑的圓形無人地帶。
中間只站着百里屠蘇和陵端兩人。
龍瀚對着裡面的兩人說道:“你們儘管全力施爲便是,以你們之間的實力差距,我的結界,想來只是多此一舉了!”
陵端聽了龍瀚的話,卻是得意的甩了一下自己的劉海。
看來,封陣長老覺得百里屠蘇不是我的一合之敵啊,哈哈哈……
若是龍瀚知道陵端此刻心中的所想,會不會一口老向噴出來。
總之,他是不知道的。
身爲執法長老的首席弟子,陵端的實力自然並非如他的體型還有人品那般的不堪。
但是,也就那樣了,他最得意的劍術,便是亂劍訣。
而百里屠蘇,因爲他身體的原因,紫胤雖然將一身的劍術理論盡數傳授與他,但卻並沒有教他太過高深的劍術。
百里屠蘇所習的天墉劍術之中,除了基礎劍式之處,便只有中級劍術玄真劍了。
縱使是這樣,百里屠蘇的劍術天賦,他絕非陵端這貨能及。
別說是使用煞氣了,百里屠蘇更甚至連自身的真氣都沒有動用多少,便已然將陵端敗於劍下。
“陵端,你敗了!”
百里屠蘇淡淡的說着,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奮的神色。
而一邊的天墉城衆人,卻是大驚。
“這……這就是執劍長老的弟子嗎?陵端他居然不是百里屠蘇數合之敵。”
“太……太可怕了,平日裡不與我們比劍,只是害怕誤傷到我們吧。”
“是啊,我們還是那般的井底之蛙,沒有自知之明。”
不知何時,龍瀚已經將結界給打開了。
正如他所說,兩人的實力差距大大,根本沒有什麼驚天動地,有的只是單純的劍式比拼。
聽着周圍之人的議論之聲,陵端的面色卻是煞白煞白的,臉上不時地還閃過幾絲醬紫之色。
眼看着正收劍回去的百里屠蘇,再看了看一邊正用嘲笑一般眼神看着自己的龍瀚,陵端卻是一股怒火自心中升起。
怒火直接衝上了陵端的腦門,讓得他在一瞬間失去了理智。
他的身體,緩緩的站了起來,搖晃了一下,卻是猛然之間,握緊了手中的長劍,狠狠地咬了咬牙,幾乎是本能的,向着百里屠蘇衝了過去。
“百里公子,小心。”
“陵端師兄,不要啊!”
“木頭臉……”
雖然百里屠蘇的反應力,便是偷襲,陵端也絕對偷襲不到他的。
可是不知爲何,他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股莫名的念力給牽制住了。
待到他掙脫那念力之時,陵端的劍,離自己的後背,只有不到一寸的距離了。
“陵端,你敢!”
將百里屠蘇身上的念力收了回來,龍瀚卻是怒吼一聲,身形一閃,便已經出現在了百里屠蘇的身後,以單手抓住了陵端的劍。
這一切,只是發生在片刻之間而已。
百里屠蘇轉過身來,卻是發現陵端的劍刃之上,一隻手正緊緊的抓在上面,手中,留下了幾滴鮮血。
眼看着從怒火之中反應過來的陵端,面色由紅變白,由白變綠。
龍瀚卻是沒有多說,只是給了他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陵端收到了龍瀚的眼神,頓時雙腿一軟,癱坐在地。
在天墉城,最忌的是同門爭鬥,便是私下裡比試,處置也不小,像陵端剛纔那般背後偷襲,更是罪無可赦。
更何況,陵端現在,又傷了封陣長老。
此罪,已經可以廢除修爲,逐出師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