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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0章 我好難啊(5200大章,求票票求訂閱)

第480章 我好難啊(5200大章,求票票求訂閱)

想要屬於自己的糧食和錢嗎?想,那就分地,不過是要交稅的。

覺得稅重,自己攢不到錢?那就再分一些免稅的地,用來補貼家用。

那怎麼才能拿到免稅的地?生孩子啊,生一個就給五畝地,不僅要生,還要好好養活,等把孩子養到六歲,還能再得五畝免稅的地,一直持續到孩子成年後結婚分家。

這樣一來,假設一對夫妻在成年後的十年裡,相繼撫養了六個孩子,那麼他們家除了有20畝糧田,20畝輔田外,合計還有30畝到60畝不等的免稅地。

當然這個免稅地不是一下子出現的,免稅地的數量,會伴隨着孩子的出生和成長,逐漸增多,也會因爲孩子的夭折而被沒收,總之你不好好養孩子,把孩子養死了,那麼你家的免稅地也就沒了,迫使家長對孩子的生命安全負責任。

而且這個制度一旦推行,是不可能出現那種孩子太多,導致撫養不起的情況出現的,按照一家兩個大人,六個孩子計算,合計100畝地,其中只有40畝是交稅的,其餘60畝都是免稅地,這些免稅地裡生產出來的財富,足以用來撫養孩子成年,甚至還能把用不完的儲蓄起來。

最後,隨着孩子的逐漸成年,一個個分家出去,那些免稅地也將重新收回,然後分給其他的需要分地的人,那些長大結婚的孩子,也將會在這個制度下完成一個新的循環。

羅衝是一個現代人,深知現代社會的收稅規則,看起來很多古代曾經出現的稅都消失了,其實則不然,只是把以前的稅款隱藏了起來而已,就像增值稅那樣的東西。

用法律約束子民,只會讓他們記恨,人就是這樣,你給他定的規矩太多了,他就覺得自己被剝奪了自由,所以用法律約束,還不如用利益來誘導他們。

儒家號稱人之初性本善,法家卻稱人之初性本惡,你跟他講禮儀,講道德,還不如直接跟他說明利害關係,再用利益誘導.

羅衝深以爲然,人與人之間最初的關係,不就是利益嗎,當然有人會說不是還有感情嗎,但是感情也是需要利益來維持的,跟你交朋友天天賠錢,誰還跟你交朋友,心甘情願爲你付出而不求回報的,只有爹孃,甚至有的爹孃都做不到,這是事實。

因此羅衝制定的這一套規則,就是用比較重的稅,來讓百姓感到生活帶來的壓力,而解決這個壓力的辦法,就是生孩子,讓漢部落的百姓,喊着‘生孩子致富’的口號,積極開展造人運動,以達到羅衝期望的,人口快速增長的目的。

當然,這是比較長遠的打算,沒有一兩代人的時間,看不到什麼效果,這個制度推出後,只會讓漢部落總人口暴增,但是其中兒童佔據的比例非常大,不過就是短期之內,看不到人口增加帶來的好處,因爲這些孩子長大需要時間。

這當然不是說兒童在總人口占據比例太大不好,其實這樣是很好的,說明這個國家有活力,生機勃勃。

不過在孩子長大的15年之內,漢部落也不能停止發展,依然需要大量的外來人口補充,那該怎麼辦呢,這個問題還要從土地問題上來說。

兩個成年人結婚後,就能分到40畝地,這個面積不小,種那麼多地,勞動量很大,還要交不少的稅,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就只能生孩子來獲取免稅地,可這樣一來新的問題又出現了。

孩子出生了,地就更多了,雖然錢糧也多了,但是勞動力也會相應的增加,畢竟地是分給你了,可你不去種植,沒有產出,那就還是賺不到錢。

比如一對年輕的小兩口,兩個人一起種40畝地,但是結婚第一年,女人懷孕了,不能再下地乾重活,那麼40畝地的勞作,都要壓在一個男人的身上,這是很累的。

等到第二年,孩子出生了,結果又分了五畝地,這樣兩人不僅要照顧孩子,還要共同種植45畝地,勞動量也相應的增加。

按照兩年一個孩子的速度,這個勞動量只會越來越多,而且女人孕期不能從事勞作,相當於變相的減少了一個勞動力,甚至還需要人來照顧,這樣家裡的錢和糧食是多了,但是一個成年人根本忙不過來,那該怎麼辦呢。

羅衝想的辦法,主要是兩個方面,首先是牲畜,增加牛馬驢這些牲口的人均佔有率,牛馬驢都能用來幫人幹農活,一頭牲口可以代替四個成年勞動力,如果一家能有一頭牲口的話,無疑會輕鬆許多。

關於牲畜的使用和規劃,具體的實施也要分成兩個方面,第一種是設立官方牲畜養殖機構,由官府統一蓄養牲口,百姓想要用的話,可以去官府租借,比如我要耕十畝地,想用牛耕,那就花錢找官府租一頭牛來,講好使用時間,到期歸還即可。

另一個辦法,就是不僅想用牛耕地,還想弄輛車,平時可以拉一些東西,那怎麼辦呢,那就老老實實種幾年地,手裡攢點錢,然後到官方的養殖機構去買一頭,變成私有財產,你想用來幹嘛就幹嘛。

當然,作爲畜力使用的牲口,不能隨意宰殺吃肉,就算意外死了,也要由官府驗明正身,證實牲畜的死因,這個不只是爲了預防有人大肆殺牛屠馬,也是爲了牲畜防疫,萬一是得了什麼感染病死的,也能由官府及時的妥善處理,避免疫情的爆發。

這是第一個方面,另一個還是回到人口上,即便你有錢,攢錢買了兩頭牲口,但是牲口也不能什麼活都幹了,就算你有牲口,那還是需要人來操控吧。

這就是羅衝的第二個人口擴充計劃了,相比於鼓勵生育這種長期才能見效的辦法,第二個辦法則是短期計劃,不僅能夠快速吸納外來人口,還能快速的擴展漢部落的領土疆域。

那就是吸納野人。

曾經漢部落對於‘野人’的定義,是指那些三三兩兩,或者單獨在野外生活的人,就像是血屠那樣的單身漢子,但是現在改了,羅衝對於‘野人’制定了新的定義,除了漢部落在編戶口的‘國民’外,其他任何外來部落的人口,都被視爲‘野人’。

而羅衝說的這個吸納野人,就是指吸納外來人口,怎麼吸納呢,官府不管,不管你是騙也好,搶也好,或着拿東西買也罷,政府一概不管,能把外面的人弄回漢部落,那就算是你的本事。

只要弄來一個外來人口,在政府報備存檔之後,就可以擁有這個‘野人’兩年的使用權,你弄回來一個人,那這兩年的時間內,你就要負責他的衣食住行,還要教他說漢語,教他使用漢部落的農具,同樣的,這個人也要幫你幹活,可以幫你劈柴,幫你挑糞,幫你種地。

兩年的私人勞役期結束之後,這個已經學會了漢語,學會了種地,學會了漢部落生存習慣的人,就會在官府獲得正式的漢部落戶口,成爲漢部落的在編之民。

這樣看起來像是鼓勵百姓獵取私人奴隸,唔......確實很像,但實際上卻有很大的不同。

首先就是這些弄來的‘野人’,雖然要爲主人服兩年勞役,但他可不是終身奴隸啊,羅衝可是給他們提供了上升渠道的,只要幹兩年活,就能成爲漢部落的正式‘國民’,享受和其他公民一樣的待遇和社會義務。

可不要小看這一條規則,看起來簡單,其實包含的內容極大。

大多數人一說起奴隸,想到的都是幹不完的重活,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沒日沒夜的幹活啊......還吃不飽飯,穿不上衣服,衣衫襤褸,面黃肌瘦。

而奴隸主呢,動輒打罵,沒完成任務不是不給吃的,就是皮鞭伺候。

但是有了這條‘野人’的上升渠道之後,給主人幹完兩年的活兒,他就能升級成爲和主人一樣的漢部落公民,享受和主人一樣的權力。

那麼問題就來了,只要你這兩年沒打死他,一旦讓他成了和你一樣的人,你知道他將來會混成什麼樣,萬一他有本事,當了官呢,或者他自己沒本事,但是他的孩子當了官呢,等他有權有勢之後,他回來還不想着法子的報復你,把你折騰的家破人亡?

反過來說,如果這兩年服役期,你對他很好,讓他也在漢部落有了家,將來萬一他出息了,說不準還會報答你的恩德呢?

這樣一對比,你還敢虐待這些給你幹活的‘野人’嗎?虐待了他,非但沒有什麼好處,還會給自己結仇,只有傻子纔會這麼幹吧。

最後一條,就是要防止公民隱瞞自家‘野人’的數量,或者隱瞞自家‘野人’的服役年限,導致出現養私奴的現象,扣留‘野人’一直爲自家幹活,不讓他升級爲公民,對於這種情況,羅衝也有一套相對應的法律來約束。

首先,你從外面弄來了野人,必須先到官府報備,給這個野人註冊臨時身份證,並記錄他的服役期限,在誰家服役等等,這些基礎信息。

如果有敢瞞報的,可能你瞞得住官府,但是你瞞得住跟你隔着一個牆頭的鄰居嗎?

在編之民按照軍事化管制,五戶爲一伍,十戶爲一什,百戶爲一里。

如果你隱瞞‘野人’,在家裡養私奴,你的四個鄰居沒有揭發舉報,那就一起連坐受罰,一人犯法,五家同罪,看看誰還敢替你隱瞞,自己家多出一個大活人,你前後左右的鄰居會不知道?更何況這個人還要時常出入,給你家地裡幹活兒,這能藏得住嗎?

同樣,如果一伍全都瞞報,同一個什的人沒有舉報,那就十家連坐,全什瞞報,同一個裡的人沒有揭發,全裡連坐,里長撤職查辦。

當然,一味懲罰是不行的,萬一出現那種當官的帶頭養私奴怎麼辦?所以還要設置舉報獎勵。

如果發現誰家養私奴,你去官府舉報了,舉報人可以獲得舉報獎勵,獎勵就是當年的賦稅,可以少交一半。

比如按照漢部落4/10的農稅,收了一千斤糧食,要上交四百斤,但是你發現鄰居家養私奴,然後你去舉報了,那你今年只要上交二百斤糧食就行。

這樣一來,前有獎勵,後又重罰,誰還敢替你隱瞞罪行?沒準到時候就是幾個鄰居爭先恐後的跑去舉報你了。

羅衝這圍繞着分地的一套組合拳打下來,長遠角度上,鼓勵了人口生育,短期角度上,可以快速吸收周邊人口,等周邊的人口全部被漢部落虹吸之後,就可以把這些‘野人’變成的新民向外遷徙,在周圍的地方設置新的郡縣,派新人去駐紮,然後繼續向外拓展。

這個政策說起來也有弊端,畢竟這個時代人口是有限的,但是周圍的地方又得不到開發,用這樣的政策,確實可以起到快速壯大漢部落的目的,不論是地盤,還是人口,都會井噴式的暴漲,但是越往後,這條政策的危害就越大。

一旦沒有新的田地可以分發給百姓,或者‘野人’全被搜刮一空,那麼漢部落就會爆發危機。

不過這就是執政的必然性了,世界上沒有哪一條政策是一直適用的,只有根據自身的國情,隨時調整新的政策就好了,在危機爆發之前,先把它掐滅在搖籃裡。

同樣,這一套規則也不可能適用漢部落所有的領地,只適合那些農耕的郡縣使用,其他不種地的,比如漁民,工匠,放牧養殖的牧人,這些規則就不能硬往上套了,那是不現實的。

所以還要根據各地不同的地域情況,發展地域特色經濟,也要制定符合地方民情的法律制度和發展方向。

密密麻麻的條款被羅衝記在紙上,他相去找那些縣衙的官員開個會討論一下,但是卻放棄了,那些人乾點小事還行,讓他們參與制定規則,他們有那個才能嗎?

想到此處,羅衝再次感到了穿越者的孤獨感,身邊聚集着幾萬人,卻沒有一個可以幫他想這種事情,自己交出來的那些學生,他們也頂多能做一個規則的‘執行者’,先告訴他們怎麼做,然後讓他們按照規則執行。

想讓他們制定規則?他們也得有執政經驗啊,別說其他的,就羅衝這一套國家的理念,他們連聽都沒聽過,他們的思維還都處在公有制的部落時代,這特釀的跟羅衝差着幾千年的代溝呢,圖之奈何。

思及至此,羅衝不由的扶着腦袋發出一聲嘆息。

“我好難啊......!”

不過再難也只有自己才能做,沒辦法,欲戴皇冠,必承其重,想當皇帝,就得做好累死的打算,天底下的最累的職業就是皇帝了,看似掌握全天下,其實一大堆的事情都要管,尤其是羅衝還打算搞中央集權。

分封是不可能分封的,那樣只會引起沒完沒了的內鬥,最後搞得就像戰國一樣,到處都是戰火,都是生靈塗炭。

相反,只有統一,只有集權,才能把國家所有的資源集中到一起,用在該用的地方,才能更好的發展國家。

就像羅衝要爬科技樹一樣,想做東西,連材料都湊不齊,這個材料在這個‘國’,那個材料在那個‘國’,兩邊還在打仗,那還玩個屁,還怎麼靠爬科技樹來富國強兵。

還不如一開始就定下統一的調子,就算羅衝死了,後世不管怎麼折騰,好歹有他這個祖宗的模範在那裡擺着,子孫也好效仿不是。

******

就在羅衝咬着筆頭推演可能發生的各種情況,然後來對症下藥的制定法律和‘遊戲規則’的時候,其他地方的部落也沒閒着,他們同樣在學習和進步。

春季的第一個月過半,草原上再次長出嫩綠的青草時,無數的部落也在帶着自己的族人遷徙,他們將要前往春夏的牧場,在那裡生活小半年的時間,等到牛馬羊順利產仔,小牛犢子和羊羔斷奶,他們纔會趕往下一個水草豐茂的牧場。

茫茫的草原上,蘇日圖的部落也在遷徙,託了漢部落商隊的福,蘇日圖在去年用牛馬和獸皮等物跟漢部落商隊換了六輛雙輪單馬的板車,這一下可把蘇日圖樂壞了。

自從有了板車之後,他們的遷徙變得更方便起來,以前不方便攜帶的氈帳等物,現在也能放在板車上運輸,雖然這個車特別簡陋,遠不如漢部落商隊的運輸車豪華,但是擋不住它性價比高啊。

此時此刻,蘇日圖穿着一身灰白色,還有些發黃的毛布長袍,腿上穿着羊毛布做的褲子,腳上蹬着一雙牛皮馬靴,頭上戴着一個皮帽子,手裡拿着一把短刀不停的削着木頭,坐在板車上跟隊伍一起行駛。

褲子,是跟漢部落的商隊學的,皮靴,也是跟商隊學的,袍子,更是,做衣服用的布料也全是來自漢部落,針線錐子,亦然。

不過雖然現在蘇日圖部落的裝扮全都學習漢部落,但也融入了他們的自己特色,比如袍子上用羊骨頭做成的扣子或者裝飾,還有袍子也比較長,以及前後左右的開叉,方便騎馬。

更重要的是,蘇日圖坐在板車上,聽着車軸發出吱呀吱呀的叫聲,手裡卻沒閒着,他用漢部落換來的小匕首,不停的切削着一塊木頭,那形狀赫然就是一個高橋馬鞍的形狀,旁邊甚至還有兩個用皮條連接的藤編圓環,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對兒馬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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