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紅!你們不能走!啊!靠!殺人是犯法的!啊!……”白雲峰被打得說不出話。
“樣你叫!樣你叫!潘紅是你叫的嗎?揍死你!”
旁邊工作人員也不敢靠近,警察都敢打,這是什麼樣的惡霸?
很快,機場特警趕來制止,幾個運動員把白雲峰遠遠丟在一邊,年長那位很自然的迎上特警解釋情況,一看就是應付媒體、官員的老手。
白雲峰掙扎着站起來,抓住往入口走的沈繹彬:“沈繹彬,你們涉嫌殺害吳世榮,不能走!”
“我去你的!”擡胳膊又是一拳。
白雲明已經鼻青臉腫,被打得頭昏腦漲,本能的護住臉,被推得摔倒在地。
年長者立刻喝住:“繹彬!這裡有警察管,你先檢票進去,不許鬧事!”
“教練,不是我鬧事,是他沒證據亂抓人!”
“我這不是正跟警官解釋嗎,別誤機,我們是代表中國去參加比賽,耽誤不起!”
沈繹彬指着地上的白雲峰說:“你再敢跟來,老子弄死你!”
“媽的!”白雲峰努力爬起來,又朝沈繹彬衝去:“來啊,你弄死我啊!”
沈繹彬算是徹底毛了,不想鬧出事纔對警察手下留情,這小子太不知死活!
眼底露出殺意,捏緊鐵一般的拳頭,照着白雲峰太陽穴揮出。
白雲峰只感覺一團黑影向他眼前撞來,多年訓練的本能,讓他立刻低頭躲開,不過第二記倒勾拳,無論如何是躲不過了。
下巴立刻歪到一邊,仰面倒下,臉部瞬間變形,口水和鮮血從嘴角噴出!
沈繹彬打紅了眼,過去騎在白雲峰身上,輪拳繼續打。
“住手!”
不遠處有人喊話:“警察!再不住手我就開槍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還能清晰聽到拔槍的聲音。
教練立刻上前拉開沈繹彬:“繹彬,快住手!快住手!警察同志,誤會,是誤會,別開槍!”
白雲峰的同事終於趕到。
其中一個同事走過去問沈繹彬:“沈繹彬嗎?”
“是,咋了?”
隨即出示逮捕證:“沈繹彬,你於涉嫌殺害中國籍男子吳世榮,這是逮捕證,現在對你立即進行拘捕,從現在起你所說的話將作爲陳堂證供,你有權請律師,如果沒有律師,法院會爲你指派律師。”
沈繹彬看着眼前貨真價實的逮捕證愣住了。
警察正要給他戴手銬,他才反應過來,立刻掙扎,試圖反抗。
教練知道他脾氣,反應很快,將他拉住吼道:“別衝動,拘捕不是開玩笑的!你先跟他們去,我會和你一起去警局,等我先找隊長交代一下,聽到沒!”
沈繹彬氣得呼吸急促,鼻翼都在顫抖,可是奈何已經有警察拔出手-槍,在中國看到這種真傢伙,任誰都懼怕三分。
白雲峰躺地上口齒不清大吼:“潘紅已經上灰機了,快,快起灰了!”
在機場特警的協助下,趕在艙門關閉前將潘紅抓獲,雙雙帶出機場。
白雲峰看到潘紅從入口出來,這才長長舒出一口氣,此時才感覺全身痠痛,四仰八叉躺地磚上休息。
看看時間:“索好的三十昏鍾,都已經四十昏鍾了,警察還有沒有點誠信了?哎喲,好疼!”
*
白雲峰特意叮囑不去爸爸的醫院,要是讓白老院長知道愛子被人打成這樣,說不定會找到局長要交代。
白雲明趕到後,見弟弟纔不見幾個小時,就被人打成豬頭,氣得差點心臟病爆發。
“怎麼不去市醫院,來這小診所?”
“黎傻啊,能樣爸爸雞到嗎?”白雲峰嘴裡含着紗布止血,口齒更不清。
李恆後腳跟着進屋,一看躺牀上的白雲峰,眼睛立刻紅了:
“峰哥!這誰打的!麻了痹,老子廢了他!”轉身就要出去。
“肥來!哎呦……”白雲峰沒太多力氣和這小子耗,說話弧度大點都疼得直抽抽。
聽到白雲峰哎呦,李恆立刻跑到牀前上下打量:“你傷到哪裡?要不要緊?”
白雲峰把嘴裡的紗布吐到痰盂裡,這纔對他說:“你還不去上學,來這裡幹嘛?”
“你都這樣了,我能去上學嗎?”李恆看着痰盂裡帶血的紗布,嘴都撅到天上了。
“哎,我沒力氣跟你說。”
從小到大,白雲峰打架幾乎沒輸過,雖然他不主動欺負人,但也沒人敢主動欺負他。這次爲了破案,竟然讓人打成這樣,李恆感覺胸口悶到不行,心疼得呼吸都困難。
他可以讓白雲峰打成豬頭,可不能讓任何人把白雲峰打成豬頭!
這話太繞!總之,就是白雲峰不可以被人打!
白雲明又仔細檢查一遍弟弟的傷,確定沒有傷到骨頭,不過最讓他擔心的還是有沒有傷到頭。
“不行,我不放心,你得到醫院做個腦部CT。”
“不去,讓爸爸知道一定天下大亂。”
“那你今晚不回家了嗎?”
白雲峰想想說:“就說加班。”
“明天呢?後天呢?都加班嗎?”
“呃……”可不是嗎,臉上的傷要消,怎麼也得一、兩週,這麼長時間都加班,誰信呀。
“要不,我上你家住兩週?”白雲峰想到住弟弟家應該不會引起懷疑。
“我家林逸住着,沒你房間。”
“你就不能睡沙發嗎?”
“我這麼高……”
李恆一聽兩人這話,立刻打斷道:“峰哥,住我家,我家寬敞!我去你家拿換洗衣服,順便告訴白伯伯,就說我家教請假回老家,你不放心我一個人,在我家住兩週,怎麼樣?”
兩人一聽,連撒謊的計策都想好了,不答應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