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齊齊盯着白雲明,見他接起電話:“喂,尿檢出來了?太好了!結果怎樣……呃……什麼?……你確定?……”
白雲明越說,臉色越不好,掛了電話,衝白雲峰一使眼色,兄弟兩默契的走到門口,咬起耳朵。
“……”
屋內的人猜測,情況多半有異。
不多時,白雲峰鐵青着臉過來,對潘紅說:“抱歉,這麼晚打擾,剛纔是個誤會,對不起。”
沈繹彬冷哼一聲:“對不起就完了嗎?”
白雲明心情不佳,立刻回道:“你想怎樣?”
“你們這叫擾民!懂嗎!警察了不起嗎?可以隨便到老百姓家裡騷擾嗎?沒有證據瞎冤枉人,潘紅身體不好,要是她有個好歹,你們誰負責!”沈繹彬算是找到出氣口了,也不再像開始那樣警惕。
白雲明說:“我來負責,你倒是說說看,要怎麼負責?”
“跪下磕三個響頭就成!”
有人欺負哥哥,白雲峰可就不依了。
拉開白雲明對沈繹彬說:“有事說事,你如果不解氣,可以打電話投訴我,我的警編是******。”
“投訴警察有用嗎?你們還不是一夥的!”
李恆一看,混小流氓這些年,今兒算是見着老流氓了,讓警察給他磕頭:“媽的,你TM以爲你是誰?活膩了!”
白雲峰不想激化矛盾,制止李恆:“你閉嘴,沒你事!”
“靠!”李恆知道白雲峰脾氣,沒再說話,向後退了一步,拿眼瞄準離自己最近的陶瓷花盆,準備一會兒動手先給他來個腦袋開花!
“繹彬……”
戰火即將點燃之即,響起女人溫柔的聲音:“算了,讓他們走,太晚了,別吵到鄰居。”
果然,男人是泥做的,遇到水立馬變爛泥。
沈繹彬恨恨的瞪了白雲峰幾個,沒有再說話,拉開大門讓他們走。
白雲明幾人也沒再說話,女人給了雙方臺階下,再鬧下去就沒意思了。
出門時,女人對白雲峰說:“白警官,我明天會領走我老公的骨灰,沒問題吧?”
“沒問題,按你的意思,直接送去火化,你會是當天第一位拿到骨灰的家屬。”白雲峰說。
女人點頭:“這就好,你們慢走。”
林逸走在最後,出門時回頭又看了眼輪椅上的女人。
女人顯得很疲憊,微微鬆口氣,緊了緊披在身上的開衫,指甲有些髒。
*
白雲峰走在最前面,剛跨出居民樓,轉身就衝哥哥吼:
“你不是說不會出錯嗎!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李恆急忙勸:“峰哥,你冷靜點,到底怎麼了?”
白雲明也憋着氣,立刻吼回去:“我怎麼知道查不出興奮劑,他的症狀明明就是興奮劑過量,不可能有錯!”
“那現在怎麼錯了?啊!”白雲峰氣得頭頂冒煙,還以爲神醫哥哥今天露了一手,讓他及時抓到疑犯,風光一回,沒想到竟惹得一身騷!
不是神醫,是把大家變神經病的醫生!
白雲明也懊惱,腦子裡全是問號,怎麼可能查不出來?怎麼可能?難道自己的判斷有誤?真的冤枉那女人了嗎?
李恆拉着白雲峰說:“峰哥,別在這了,回去再說吧,白醫生也不是故意的。”
白雲峰哼哼着拿車鑰匙取車。
林逸走過來對大家說:“我想他們真的有問題,白醫生不一定錯。”
白雲明正苦惱,聽他話裡有話,擡頭問他:“什麼意思?”
“如果我沒有猜錯,她們很快會悄悄遠行。”
“遠行?”三人不明白。
“她們正在收拾東西,客廳裡沒有擺放在外面的物品,全都被收起來了,說明他們想要長時間離開。她們把箱子藏在女兒臥室,偷偷摸摸的,肯定是不想讓人知道。我想,她們很快就會離開。”
聽林逸這樣分析,三個人覺得很有道理,看來她們就是心裡有鬼,想把屍體燒了儘快跑路。
白雲峰嘆氣:“沒有證據,根本阻止不了她們,看來只好等法醫那邊的檢查結果出來了。”
李恆說:“他們要是提前跑了怎麼辦?”
白雲峰說:“沒事,我明天開始,留下來監視他們,今天這麼晚了,他們應該不會跑。”
李恆立刻興奮起來:“峰哥,我陪你一起監視他們。”
白雲峰拉開車門,把李恆推進去:“別瞎參合,你今天的作業做了嗎?每天聽寫十個單詞,背了嗎?”
“哎!什麼作業?今天沒作業!”李恆一說起學習,立刻沒了底氣。
“沒作業?高中生怎麼會沒作業呢?那我聽你給我背背單詞。”
“單詞?什麼單詞?”
白雲峰一個暴慄打在李恆頭上:“你是在問我嗎?我現在就去你家問問你家教,再敢考不及格,弄死你!”
李恆眼睛閃亮:“你是要去我家嗎?要不今晚照舊住我家吧,你在我旁邊監督我學習,我保證英語測驗一定及格。”
“看情況。”白雲峰發動車子,朝白雲明和林逸擺擺手,便開走了。
白雲明仍然低頭思考,林逸接過他手中的車鑰匙,一路無話,把兩人送回白雲明的住處。
直到睡下,白雲明仍然沉侵在興奮劑事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