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冰瞳絕望的看着身上的這個男人,她好恨,恨這個當年拋棄了她現在又來羞辱她的人。
楚歌從她身上爬起來,撿起地上的浴袍,掏出支票和筆,快速的在上面寫了幾個數字,然後轉身扔在了慕冰瞳的身上,大步的走進了洗手間。
聽着洗手間傳來的水聲,慕冰瞳看着那張支票眼淚不爭氣流了出來,看着熟悉的字體,深深的刺痛了她的雙眼,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對她,慕冰瞳心痛的閉上了雙眼,她對他僅存的一絲念想,在今夜徹底破滅了。
五年,五年後的再相見,居然是以這樣的開場方式……
一滴淚水順着慕冰瞳的眼角滑落,隱沒在髮絲中……
明亮的房間裡,一位禿頭大肚腩的中年男子坐在沙發上,抽着劣質雪茄,滿屋瀰漫着難聞的雪茄的氣味,這是他抽的第五根了,不耐煩的看了看手錶,已經離約定時間超過了半個小時了。
“張總,你放心,我現在立馬給慕冰瞳打電話,興許是路上堵車了。”坐在他對面的秘書張解釋道。
張總色眯眯的看着秘書張朝着他放電,若不是有美女相陪,他怎麼樂意在這裡等這麼久,還願意相信這麼蹩腳的理由,大半夜堵車?呵……
可是一個小時過去了,還是沒有見到慕冰瞳的蹤影。
張總已經走了,只留下秘書張一個人坐在餐廳,要不是這餐廳二十四小時全天營業,估計她早就被服務員趕出去了。
秘書張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拿起手機,快速的找出慕冰瞳的號碼撥了出去。
慕冰瞳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一樣,軟綿綿的躺在牀上,房間裡還殘留了曖昧的氣味,電話聲響起,慕冰瞳摸索着掏出手機,按下接聽鍵。
“喂,”慕冰瞳無力的聲音。
秘書張聽到慕冰瞳還在睡覺,瞬間氣不打一處來,“慕冰瞳!你還想不想轉正了?讓你送的資料你送到哪裡了?”
慕冰瞳忍着下身傳來的劇痛慢慢坐起來,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沒有采取避孕措施!
“我……我已經交過來了啊?”慕冰瞳試探性的說了一句。
“交到哪裡去了?我和張總已經在這裡等了你快兩個小時了!
“可是……”慕冰瞳還想試圖解釋着什麼。
“別可是了,明天你自己去跟老闆解釋吧。”秘書張幾乎是咆哮着喊出來的,安靜的包房裡迴盪着秘書張的怒吼聲。
今夜她可是使出渾身解數才使得張總沒有追究資料沒有送到的事,但是張總已經明確表示要重新考慮合作關係了,一個不誠信的公司,讓他不得不謹慎!
秘書張緊緊的握着手機,眼神充滿了怨氣與憤怒,要是慕冰瞳在場,她的眼神已經能殺死她千次百次了。
“啊啊啊!”秘書張氣的拍起桌子,她的節操啊!想起張總那猥瑣的模樣,她就渾身起雞皮疙瘩,最可恨的是他居然伸手摸她的大腿!
“慕冰瞳!你死定了!”
洗手間裡的水聲還沒有停止,慕冰瞳起身撿起自己破爛不堪的衣服,已經不能再穿了,看着牀沿上行禮箱裡的衣服,慕冰瞳扭頭看了看洗手間的門,一道身影映在門上。
慕冰瞳拖着疲憊的身體,每走一步身下就會傳來一陣劇痛,她不敢回想那難以啓齒的一幕,秘書張的電話很清楚的告訴了她,她跑錯了房間,還被人強行……
想着想着淚水又滑了下來,凌亂的頭髮,滿臉的淚水,以及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襯衫,白襯衫剛好將她的臀部蓋了起來。
她一直安慰自己,這是一場夢,一場噩夢,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可是當她回到家中,站在落地鏡前,看着身上一道道淤青和發紫的吻痕,她徹底崩潰了,失聲痛哭起來。
洗澡洗了一遍又一遍,可是總覺得還是洗不乾淨,看着鏡子中的自己,那麼的狼狽。
“沒事的,慕冰瞳,你是最堅強的!”慕冰瞳衝着鏡子裡的自己開始給自己打氣。
楚歌終於將澡洗好了,他走出洗手間的時候房內已經沒有人了,他走到牀邊看着凌亂的牀上,他猛然一揮,將被子掀開,牀單上刺眼的紅色血跡提醒着他剛剛的一切都是真的。
門被推開,一個妖豔的女人穿着低胸裝走了進來,楚歌適時地將血跡蓋住,看着走進來的美人兒。
“楚總,好久不見呢,沒想到你這剛回國,就來找我,還真是對我念念不忘呢?”說話的功夫琳達已經將自己緊貼在楚歌身上,手腳並用,像青藤一樣纏了上去。
“琳達你這來的夠快啊。”楚歌低眸看着正在勾引他的女人,不知爲何,心生一絲厭惡。
“人家已經都睡下了,楚總突然喊我,怎麼也要給人家一點時間梳妝打扮一下嘛。”
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女人比剛纔那個女人要識趣的多,但是現在楚歌已經不需要她了。
“好了,你可以走了,這裡已經沒有你的事了。”楚歌冷着臉下了逐客令。
琳達瞬間就不高興了,“人家剛來,你就要趕人家走嗎?”
長長的假睫毛撲閃撲閃,滿眼委屈的看着楚歌。
楚歌從凌亂的行李箱中掏出錢包,從裡面拿出一沓現金,遞到琳達面前,“可以了嗎?”
琳達明顯感覺到楚歌語氣中有一絲不耐煩,這不是問句,而是陳述句,甚至是……命令。
接過錢琳達上前輕輕的吻了吻楚歌的臉頰,“那好吧,什麼時候想我了再喊我哦。”
說完琳達踩着高跟鞋咯噔咯噔的走了出去。
楚歌看着他的行李箱,愣了一會,有人動過他的衣服?
剛剛掏出錢包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裡面的錢沒有少,卡也一張沒少的躺在錢包裡,而行李箱裡只是少了……一件白襯衫。
楚歌隨手挑起拿起一件襯衫在手裡,嘴角輕輕上挑,眼光瞟見枕頭上的支票,這女人竟然只拿了他一件白襯衫,看着垃圾桶裡被他撕碎的衣服,他撿起看了看,確實已經不能再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