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幕水青一樣,剛纔的自己很自在。
他推動着輪椅重新回去,看了看時間,眸子裡閃過一絲厲光。
幕水青開車回公司的時候就有點後悔了,別人的事情她瞎攙和幹嘛。
只是,也許真的是不想看鬱盛西蒙在鼓裡,畢竟他腿腳不便。
就當是做慈善了。
車子停下,從車上下來,赫然看見鬱擎蒼站在後面一米處。
“你可真是陰魂不散,在哪兒都能見到你。”
幕水青將車門關上,挎着包就要走。
鬱擎蒼攔住她,“我有話要對你說。”
“我不想聽。”幕水青冷着臉,“起開。”
“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幕水青問,“什麼?”
“我幫你搞定鬱盛北,讓你如願以償的跟他在一起,你給我個高職位。”
幕水青好整以暇,“還真是誘人的條件啊,不過,對我來說沒用,從基層做起吧,不能搞特殊,我真發現,你的心思整天都不在正事上,上次還想跟我交往,這次又出這招。”
“你難道不想跟鬱盛北在一起?”
“我想不想着是我個人的事情,即便再想,我也不會跟你合作的。”她閃身跨步離開。
之前有一次的經驗,她設計了鬱盛北,鬱盛北明確的警告她了,現在她和鬱盛北還有合作,在這個節骨眼上再去設計他,純碎是找死。
以爲她是大傻子呢。
縱然再喜歡他,他也告訴自己不會喜歡自己,幕水青還是知道這一點的,貿然鬼迷心竅,後果不堪設想。
***
四點多的時候,又是一陣暴風雨來襲。
空氣中的溫度更低了。
江月只穿了一身薄衣,從鬱氏出來,凍得不輕。
上了車,江月往後瞥了一眼,便開車離開停車場。
車子以極快的速度行駛在馬路上,漸漸地駛進了一家洗浴城的停車場。
窗簾被拉上,她身子扭向後面,問道,“監控一直沒修好,是不是你的傑作?”
“不然怎麼見你。”鬱擎蒼說道,“我都說了,不會再讓別人發現了,更不能讓你那個殘疾老公發現。”
江月低聲說道,“可我還是怕他知道,如果他知道了,我肯定會被掃地出門。”
她緩緩起來,來到後座,鬱擎蒼一把攔住她,“放心,不會的。”
江月心裡忐忑不已,“等停車場的監控修好了,以後我們能不能不要見面那麼勤了。”
他挑眉,“怎麼?看來我的技術還是不能讓你滿意。”
“不是。”江月解釋,“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
鬱擎蒼湊上她的脣,“你真是讓人每天都迫不及待的想要見你。”
一陣熱吻之後,他附在她的身上,拿着手機想要拍她,卻被江月一把擋住,“別拍。”
“可是,我想記錄下你動情的模樣。”
江月急了,“求你,別拍。”
“看把你嚇得。”他揚起一抹邪笑,“聽你的,你說不拍就不拍。”
江月這才安下心來,“你要來快點,現在已經五點四十了。”
“這麼短的時間總不能滿足我,這幾天你想個藉口,就說你回家住,讓你媽給他也說一聲,我們好好玩一次。”
江月一聽心情澎湃,但還是說,“我老公心思縝密,加上上次的事情,他對我很不放心,我覺得這恐怕不行。”
他用力將她的腿給往上擡,“你嫁給他還不是爲了錢,不然一輩子x福都沒有,你覺得開心嗎?”
“我嫁給他不是爲了錢。”江月咬脣反駁,“我愛他。”
“愛?現在跟我做這樣的事情,你還說你愛他,誰信啊?”鬱擎蒼直戳要害,“別說你是被脅迫的,你可以選擇咬舌自盡。”
江月看着他,說不話來,“你……”
鬱擎蒼不再多說,十幾分鍾車子離開了停車場。
開往鬱宅的方向。
還是老地方,他從車上下來,上了另外停着的車,江月開車離開。
到了鬱宅府邸,江月往嘴裡扔了一片口香糖,衣服好好整理了一下,這纔開車進去。
“媽。”
鬱母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
她直接上樓,推開門卻發現鬱盛西不在家。
這讓她有些意外。
重新下樓,問道,“媽,盛西不在家啊?”
“下午就出去了,還沒回來。”
江月頗爲意外,“去幹什麼了?”
“我哪知道。”
她當即掏出手機給鬱盛西打電話,打了好幾通都沒人接,江月的不安越來越濃。
她坐在客廳裡等了半個多小時,外面因爲暴雨的襲擊,天色灰暗。
鬱盛西終於回來了。
臉色不是很好看。
“盛西。”鬱母喊道,“今晚想吃些什麼?”
“媽安排就好,對了,盛北今晚回來吃飯。”
“沒聽他打電話啊。”鬱母問,“你跟他聯繫了?”
“嗯,他說今晚回來。”
“那好,我讓廚房好好的做你倆都愛吃的菜。”她笑眯眯的站起來,去了廚房。
“老公。”江月站起來,“外面下那麼大的雨,你去哪兒了,急死我了。”
鬱盛西微微一笑,“沒去哪兒,去盛北那兒看看。”
江月過來,推着他說,“我們上樓吧。”
“好。”
上了樓,江月關上門說,“盛西,爺爺要在家裡呆多久啊?”
“之前在國外療養,現在回來了就在家一直呆着,他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江月想了想,說,“他又不是一個兒子,怎麼能一直在大兒子的家裡呆着,也該去咱二叔二嬸家住住。”
鬱盛西一怔,便說,“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了,畢竟,說了也是白說,你不是鬱家的主母,我也不是鬱家的少東家,爺爺也沒有住在你的地盤。”
這話說的是實情,但江月卻聽着不舒服。
她也沒敢再多說,笑了笑,“好。”
“你不去洗澡?”
“啊?等吃過飯了再洗吧。”
鬱盛西擡眼,“今天我看了一個新聞,一個女人揹着自己的老公和別的男人偷/情,被她老公當場砍死了,死的挺慘的。”
江月一怔,身子僵住,“是嗎?”
鬱盛西說道,“我覺得這個男的有點傻了,爲了這麼一個女人也被判刑了,很不值,離婚就好了。”
江月不知道他爲什麼突然說這話,但總覺得隱隱不安。
彷彿他故意說給自己聽的似的。
“盛西,我現在一心都在你身上,你不要懷疑我,是不是有人對你說什麼了?”
“沒有,只是突然看見個那樣的新聞,感慨一下。”
江月強顏歡笑的扯了一抹嘴角。
等到開飯的時候,已經是四十分鐘之後的事情了。
一家人聚集在了一起,郝可人並未前來。
鬱老爺子看見鬱盛北一個人回來,不停的埋怨,“你自個兒回來,爲什麼不帶可人一起回來?”
“她……加班,下車帶回來。”他隨便扯了一個理由。
“嗯,下次不帶可人回來,你也別回來了。”
“爺爺……”鬱盛北表達自己的不滿,“我纔是你的親孫子。”
“她將是我重孫子的親媽。”
“……”鬱母忍俊不禁,“盛北,你爺爺都着急抱重孫子了。”
“你難道不想抱孫子?”鬱老爺子問道。
鬱母點頭,“自然想的,不過,婚姻大事,我尊重盛北的看法。”
“咦。”鬱老爺子問,“鳳琴,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你曾表示咱們鬱家的當家主母你要親自把關的呀,怎麼現在放寬條件了。”
“爸,兒大不由娘啊。”
鬱老爺子很高興,“這就對了,當初援朝娶你的時候,我跟你婆婆不也沒反對嘛,兒女的婚姻讓他們自己做主,最起碼不會後悔,即便後悔也不會怪罪你。”
“爸說的對。”鬱母給他夾菜,“爸,你多吃些。”
鬱盛北總覺得鬱盛西想說什麼,欲言又止的模樣,但他始終沒說什麼。
“哥,你是不是想說什麼?”
“沒有。”鬱盛西說道,“吃飯。”
吃完後,鬱老爺子回了房間,江月上了樓洗澡,客廳裡剩下鬱父鬱母還有鬱盛北鬱盛西。
“我想離婚。”
“什麼?”鬱父放下報紙,緊皺着眉頭,“你以爲婚姻是兒戲呢,想結就結,想離就離。”
鬱母卻問,“盛西,是不是還因爲那件事?”
鬱盛西開口,“我不想藏着掖着,不然你們不會理解我心裡的感受。”
他繼續說,“今天幕水青來家裡,就是告訴我,她在紅綠燈那裡看到的場景,我下午,去了咱們公司的地下停車場,親眼看見的,一直尾隨着江月回來,我……無法再忍受,雖然我有想要殺了她的衝動。”
“什麼?!”鬱母當即被氣着了,“死性不改!”
鬱盛北好整以暇的說,“離就離,要這種破鞋幹什麼,哥,好女人太多了,你還很年輕。”
鬱盛西說道,“剛纔在飯桌上我沒說,是怕刺激到爺爺,所以,在這裡想通知你們一聲,而不是跟你們商量。”
“兒子,媽支持你,想離就離。”
鬱父也沒什麼好說的,“你想好了,就行。”
鬱盛西點點頭,“這幾天我先弄出離婚協議書,江月那邊,我來說,你們都別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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