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個人看去,果然看見剛纔還清醒的孔曼妮此時趴在那裡,睡着了。
“很晚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事兒要做。”容黎昕站起身拍了拍手。
“容導,曼妮怎麼辦?”
“我把她喊醒。”容黎昕說道,“蘭心也醉了,你先將她扶回房間。”
“好。”徐燦將岑蘭心給扶出了房間,容黎昕看着孔曼妮,喊道,“回你房間睡去。”
這話就跟棉花落在地面上一樣,軟綿綿沒有什麼力量。
孔曼妮動也不動。
容黎昕沒轍,只好拽起孔曼妮的一隻胳膊,將她給拽了起來,“回你房間睡去,你聽見沒有?”
孔曼妮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而後又給閉上了,身子赫然重新躺下。
氣的容黎昕跳腳,“你趕緊給我出去,不然……被媒體拍到你在我房間裡一晚上可如何是好?”
沒辦法,他伸出手,一把掐住她的人中,被掐疼的孔曼妮當即清醒了幾分,不滿的看着他,“你幹什麼掐我?”
“喊不醒你,只能出此下策了,如果你不想明天的新聞是《美妻》劇組導演潛了女一號,你就趕緊滾出我的房間。”
孔曼妮站起來,身子有些搖晃,瞬間將他給撲倒在了牀上,而後伸出手,死命的掐住他的人中,疼的容黎昕嚎個不停,想推開她,不知道她哪兒來的那麼大力氣。
末了,她覺得可以了,方纔罷休,剛想站起來,便被容黎昕一個翻身將其壓在了身下。
“現在輪到我了!泥煤的,疼死我了。”他伸出兩隻手掐她,她睜着眼睛並不掙扎,只是一雙眼睛目不轉睛的盯着他。
容黎昕望着她的眼睛,手上的勁兒便鬆了下來,這個時候的孔曼妮趁機一口咬住了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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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你是屬狗的吧?!”他慌忙丟開手,從她身上下來。
“嘿嘿,恭喜你回答正確,我還真的是屬狗的。”她說完大搖大擺的離開。
等孔曼妮出去,容黎昕跑到鏡子前一看,發現自己的人中都掐紅了,有深深地指甲印,好醜,氣急敗壞的他不禁咒罵,“***,你是我的剋星吧!”
***
當鬱母知道郝可人又去上班了,當即將電話打到了局/長的手機上,問他究竟怎麼回事?
面對這兩母子的爲難,局/長只好實話實說。
鬱母束手無策,她不可能擋着局/長的面給自己的兒子對着幹,隨即便將電話掛了,悶悶不樂的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會幫郝可人恢復職位。
這說明了什麼……
跟江月說的話基本**不離十,盛北在乎她……
嘴上不承認,但行動是這樣的。
鬱母愈來愈覺得這件事嚴重了起來,她思來想去,只好將這件事告訴了自己的老公。
鬱父聽聞,直接便說,“這件事主要還是盛北。”
“我知道主要是他,他不是不願意麼?”
“如果他真的只是玩玩,咱們也別說那麼多了,他現在還年輕,如果他玩上癮了,那我們就不得不採取措施了,你將我的話告訴他,如果他任意妄爲,我絕對會對他懲罰。”
“你又胡說了!”鬱母急急說道,“盛西這般了,我們就指望盛北呢,可能真的是我們想多了,我等下去公司和他再好好的說說這事兒。”
“嗯。”
鬱母心事重重的去了鬱氏企業,暢通無阻的到了鬱盛北的辦公室門口。
看見她來,鬱盛北一陣頭疼,“如果媽又是來說郝可人的事情,我不想聽。”
鬱母徑自走到他旁邊,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腦袋,“你真是想氣死我跟你爸!”
“我沒有,這件事我說了多少遍了,我不會跟她結婚的!”
“我知道你說了很多遍了,但我跟你爸就怕你跟她相處時間久了,會有感情,兒子,當時她成爲你哥的未婚妻,主要還是因爲你哥腿截肢了,如果不是這樣,我也絕對不會同意的,你是咱們家的少當家,以後你的老婆是要當主母的,主持大局的,你萬萬不能胡鬧找個小門小戶的女孩子!尤其還是她這種品行不端的。”
“這些我都懂。”
“你爸可說了。”鬱母繃着臉說,“如果你跟她有感情了,你玩上癮了,你爸就要採取措施了。”
“他想採取什麼措施?公司換執行人?如果他非要如此,我也沒辦法,那是他的決定。”
“混賬!”鬱母嚴厲的告訴他,“換誰?你哥那樣肯定是不行的,有件事情我沒跟你講,你爸年輕的時候在外風/流,跟一個女人保持關係多年,現在聯繫不聯繫我也不知道,但我感覺應該還沒斷,有孩子沒孩子他也死瞞着我,盛北,你難道想讓這麼大的家業落到別人的手裡?到時候我跟你哥還有你都得沒地位!幹看着別人坐享漁翁之利!”
鬱盛北一怔,“真的?”
鬱母眼眶微紅,一串串眼淚往下掉,“媽什麼時候騙過你?這麼多年,媽忍辱負重,對你爸睜一隻眼閉隻眼的原因是什麼,你還不明白麼?你哥因爲女人出車禍的事情到現在我還消化不了,如果你再不爭氣,盛北,你是想讓媽去死啊,聽媽的,等你完全掌控了鬱氏企業,你想要什麼女人沒有?”
鬱盛北沉默了,“我知道了。”
鬱母點點頭,“你是要做大事的人,不能被小情小愛和玩心擋誤了你的前途,郝可人你玩玩可以,媽允許你,你爸也不會加以干預,但是,你不能跟她有半點情感糾葛,更別說有娶她的打算,這點媽不允許,幕水青那邊你多多主動點,對你有益無害。”
“她心機很重,我和她吃飯,她對我耍手段,我對這樣的女人不感興趣。”
“耍手段不還是證明想要跟你在一起?你們都是商場上之人,這個就不必斤斤計較了,你若娶到她,絕對是你的好幫手。”
“我不想靠女人發展事業。”他說道,“我想媽也知道我是什麼性子的人。”
鬱母急了,“誰讓你靠女人發展事業了?結婚是結婚,結婚你們就是一家人,你不要她這塊大肥肉,自然有人要,到時候鬱氏多了一個強強聯合的勁敵,媽知道你聰明,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娶了她,等於將整個幕氏收到咱們鬱氏之下,盛北,你好好想想。”
他緘默不語,心裡清楚的跟明鏡似的,自己母親的話他何嘗沒想過,但讓他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用自己一輩子做賭注,他不願意。
“我自己有自己的考量,媽放心,我不會讓你和我哥的地位有所動搖,但也不願意做我不喜歡的事情,媽難道不相信你兒子的能力?”
鬱母算是明白了,說了半天,他還是不願意往幕水青那方面靠攏。
“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我是不相信你的定力!”她再三說道,“你老老實實的告訴媽,不能有半分隱瞞,你爲郝可以付出那麼多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三倍的違約金還是我們家的,這是相當於之前媽給李家的那部分算在了她頭上,沒有什麼原因,就是覺得她還算順眼,買了她一年,能有什麼?”
“實話?”
“實話。”
“一年之後,再無瓜葛?”
“肯定的。”
“好。”鬱母心情平復了,“媽給你一年的時間,一年後你也不過25歲,希望盛北你別再讓媽爲你的婚姻大事費心。”
他站起來扶住她的雙肩,“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了,自己懂得在做什麼。”
鬱母拍打了他一下,“真恨不得將你重新塞回肚子裡。”
“媽願意的話,現在也能塞回去……”他咧嘴一笑,“只要媽你能塞得進去。”
鬱母不免又多拍了他兩下,“整天讓人不省心!”
“好啦,媽我這裡工作很忙的,你回去該嘮嗑嘮嗑,該打麻將打麻將,該做美容保養就去保養,去吧去吧。”
鬱母還算心情不錯的走了。
鬱盛北被鬱母這麼一攪合,工作的心思都沒了,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外面,手機信息提示音突然響起。
他伸出手從桌面上拿着手裡,發件人顯示的是‘她’。
內容只有兩個字:謝謝。信息上面是一張她的照片,穿着制服,擺出剪刀手的姿勢,彎彎的眼睛面帶笑容,自拍的,挺好看。
他將手機放在桌面上,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重新打開手機,將那張照片保存了下來。
然後想了想,回覆了一句話給她,隨後不自禁的揚起一抹笑容安心工作。
郝可人看到他的信息時,臉當即黑了,只見上面只有一句話:姿勢真土,笑的真蠢……
郝可人死死的盯着上面的字,突然覺得自己跟小丑一樣。
原本她覺得自己總要再給他說一次謝謝,想來想去編/輯了很多內容都被她刪除,千言萬語化爲了‘謝謝’倆字,還拍了照片給他,沒想到他就說出這麼一句話。
她一氣之下,將手機扔到一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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