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間一片沉默。之前任闖說這話的時候,所有人都認爲任闖說的是一個笑話,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在說最後的遺言,但是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後,任闖再次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所有人都不再這麼想了。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夢姐說不定真的會答應的。
場間的人們想着這些,腦海之中忍不住就開始幻想起夢姐跳豔舞的場景來,即便是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下,想到這些,這些漢子們也是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內心一片灼熱。
夢姐可是他們所有人心中的夢中"qingren",那修長的大白腿,那婀娜的身段,那勾魂奪魄的笑容,那誘人的紅脣……全都讓人情不自禁的想入非非,這些漢子們在平常,對於外號竹葉青的蘇夢,哪裡敢有什麼非分之想?不要說她是亮哥的女人了,即便不是,憑藉着竹葉青狠辣的手段,這些漢子們也不敢對她有什麼打算。
但是沒打算不代表沒有想法,像竹葉青這樣的熟女御姐,身上每一處地方流露出來的都是風韻無窮,那些青澀的小姑娘,和這樣的尤物根本就沒法比,這些男人們不知道在多少個不眠之夜裡,都是在幻想着有關蘇夢的一切。
而如今,過往日子裡他們只能想想而已的事情,真的有可能在眼前發生,這樣的事實,如何不讓這些漢子們心神震盪,不能自已?
蘇夢聽見任闖這樣說,也是出現了一個短暫的錯愕,錯愕之後,臉上的神情,就變成了深深的自嘲。
眼前的少年太過於強大了,這樣的存在,只存在於傳說之中,只存在於那些小說裡面,蘇夢完全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會遇見這樣邪門的人,既然遇見了,那麼,自己這些普通人,就是完完全全任人宰割的啊……
蘇夢此時很是清楚,在任闖這樣掌握神奇力量的人面前,自己這些人,根本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就是這麼個情況,要是任闖不高興,有很多種方法輕鬆抹殺自己這些人。
短暫的考量之後,蘇夢很快就接受了這樣的事實,臉上重新煥發起了嬌嗔的笑容來。
是的,她蘇夢可不是不諳世事的清純少女,這麼些年,跟着亮哥,她什麼世面沒有見過?什麼場合沒有經歷過?什麼男人沒有遇見過?
犧牲一下自己的色相,有可能換的所有人的平安,這樣的買賣,對於蘇夢來說,沒有任何的糾結,直接點頭答應了下來。
“小弟弟原來喜歡這一口啊?早說啊……放心吧,姐姐會滿足你的。”蘇夢此時瞧着任闖,媚眼如絲。
任闖瞧着這樣的眼神,沒來由的就是心中一蕩,這樣的女人,用禍水形容最適合不過了,她身上有一種很奇妙的魅力,無論是什麼樣的男人,在見到她之後。總是會情不自禁的生出一種想要征服她的衝動,恩,那是一種最爲原始的衝動,蘇夢就是這樣一個女人,一個舉手投足之間,就能讓男人瘋狂衝動的女人。
“姐姐打算怎麼滿足我們呢?”任闖笑着說道:“在什麼地方,用什麼方式滿足我呢?”
“你說唄。”蘇夢此時像是完全忘記了之前和任闖劍拔弩張的衝突一樣,笑吟吟的瞧着任闖,風情萬種。
胖子瞧着這樣的蘇夢,魂兒早就飄到了九霄雲外,下意識的就吞嚥了一口唾沫,呆呆的瞧了瞧蘇夢,又看了看身後的任闖,重重的點點頭,說道:“蘇姐姐,你不要擔心,小闖只是給你們開個玩笑,那些東西,我們是會歸還給你的。”
蘇夢聽見胖子的話,笑着點點頭,瞧着身後的那些大漢們,低聲吩咐道:“你們都出去吧,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
蘇夢說這話的時候,滿臉的威嚴,上位者風範盡顯無疑,那些桀驁不馴的漢子們聽見蘇姐這麼說,都是有些遲疑,這事也太過於憋屈了,媽蛋他們一羣大老爺們躲起來,讓蘇姐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衝鋒上前算什麼回事?更何況這兩個小壞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打的什麼主意這些漢子們都清楚的很,脫衣舞,媽蛋,老子跟着蘇姐這麼些年,什麼都沒有見過,你們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居然要蘇姐給你們跳脫衣舞?
這是想想就有些憤怒,就有些嫉妒,就有些羨慕……
但是嫉妒羨慕歸嫉妒羨慕,蘇夢的命令,這些漢子們也不敢不聽,一個個一萬個不情願的緩緩的走出了包廂,最後砰地一聲,大門緊緊的關閉。
對於這些離開的漢子,任闖沒有任何的擔心,這些漢子們在離開之後,就慌忙不跌的去尋找子彈去了對於這些事情,任闖一清二楚,但是根本沒有在意,此時任闖在意的是眼前這個女人。
在支走那些漢子們之後,整個包廂頓時變得空曠起來,場間只剩下了任闖和胖子以及蘇夢三個人,三個人彼此互相對視着,一起沉默着,空氣中的氣氛,古怪之中,又充滿了曖昧。
“好了,人都走了,蘇姐你可以開始你的表演了。”任闖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沙發上,倒了一杯紅酒輕輕的喝了一口,瞧着蘇夢笑着說道:“證據的事情好辦的很,只要能將我伺候樂呵了,一切都好說。”
蘇夢聽見任闖這樣說,精緻的臉龐上罕見的浮現出了一絲羞紅,瞧着任闖,嬌嗔的說道:“小弟弟你真是討厭的很啊,你怎麼知道姐姐會跳這種舞蹈的?你是不是調查過我的底細?”
“當然沒有。”任闖笑笑,說道:“我還用調查麼?直接掐指一算,就什麼都知道了。”
蘇夢聽見任闖這樣真真假假的話,沒有做聲,點點頭說道:“你會把證據交給我們的是吧?”
“是的啊,前提是你們不許在使什麼花招了,你回頭告訴任亮,一個億,一處房產,一個你,這三點哪一個都不能少,要是敢繼續出什麼幺蛾子的話,我就會把證據交給公安局的,恩,最近刑警隊的王川局長,正愁着沒有大案立功勞呢,相信他會很喜歡我送的這個禮物。”
“不要……”蘇夢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的糾結和無助,最後還是緩緩的點點頭:“我答應你們就是。”
“很好。”任闖點燃一支菸,輕輕的抽了一口,瞧着站在包廂之中的蘇夢,笑着打了一個響指:“下面開始你的表演吧,胖子,音樂走起!”
“好嘞……”胖子興奮的搓搓手,胡亂點了一個慢搖歌曲,伸出手將嘴邊的口水擦拭掉,滿臉期待的瞧着蘇夢,安靜的等待着蘇夢的表演。
在音樂響起之後,蘇夢居然產生了一剎那的恍惚,十年前,她是一個靠跳豔舞爲生的舞女,麻木絕望自甘墮落,然後亮哥出現了,徹底的拯救了自己,造就了現在的自己,當時的蘇夢就暗暗發誓,自己這一輩子,只屬於亮哥一個人,只會爲亮哥一個人起舞。
沒想到這麼些年過去之後,自己居然又一次要因爲別人的威脅而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強忍着心中的屈辱搔首弄姿自輕自賤……像是一個玩物……
想到這裡,蘇夢心中頓時一片惘然,當年亮哥對自己說,只要有錢,只要有槍,就能主宰自己的命運,就能成爲高高在上的那種人,就能俯瞰衆生。
可是,這些她經過這麼些年的打拼,明明都已經做到了啊,可是爲什麼還是面臨了這樣的選擇?此時此刻的蘇夢,居然產生了一絲的錯覺,彷彿她又一次回到了十年之前,又一次成爲了那個單純忐忑懵懂的少女,這漫長的十年時間,只不過是一場虛浮美麗的夢……
一切的一切,似乎並沒有什麼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