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面具的肖像畫 > 面具的肖像畫 > 

五十三 悲慘的甦醒

五十三 悲慘的甦醒

(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衆號“qdread”並加關注,給《面具的肖像畫》更多支持!)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下榻的旅館,有時不得不上躥下跳,在矮矮的平房之上飛檐走壁,雖然容易引來衆人圍觀,但這麼做比在街頭攔車要快上不少。

無策趕回自己的房間,將木箱打開,搬出裡面的青苔木乃伊,海爾辛見到他的表情一時有些困惑,於是問:“你在想什麼?”

無策稍稍停頓,說:“也許是我多慮了,我總覺得房間內有人進來過。”

海爾辛肅然起敬,說:“你在房間內佈下了一些不易察覺的小機關,對嗎?就像一個專業的賞金獵人那樣。”

無策搖了搖頭,說:“牀頭上有灰塵,不對,到處都是。”

海爾辛一瞧,半點沒錯,這些灰塵甚至落在地板上,來人像是從地底爬上來的一樣。他有些失望,對幻想中賞金獵人那些謹慎而仔細的手段不免美夢破滅,悻悻的說:“那人進來做了什麼?”

“不管他做了什麼,但他無意隱瞞,而且他並沒有打開這個木箱,也許他並沒有惡意。”

木乃伊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無策取出試管,剝去木乃伊表面的青苔,露出其下赤·裸的皮膚,海爾辛忽然說:“可咱們沒有紫藤鍾幼蟲的控制器,那玩意兒在笛莎手上。”

無策一想沒錯,他問:“你和她曾經約定何時碰頭嗎?現在天已經黑了,她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了。”

海爾辛搔了搔腦袋,說:“她說會來找我,但我不知道......“

笛莎的聲音忽然在兩人背後響起,她說:“而且我不打算違背承諾,朗利。”

海爾辛驚喜的回過身,見到笛莎滿身灰塵,模樣狼狽的站在他身後,正衝他動人的微笑,他顧不上這些,一把將她熱烈的抱住,喊道:“親愛的笛莎,我的天使,我就知道你準能找到我。”

無策想:“幾秒鐘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笛莎笑了笑,說:“快放開我,不然你也會變成一個大泥球啦。”

無策問:“領隊,你躲在泥地了嗎?”

笛莎挑釁般的說:“我是個殺手,弱血者,我曾經在更加惡劣的情況下生存過,清潔與舒適並不是我最關心的事,怎麼,你對此有什麼意見嗎?”

海爾辛立馬圓場說:“你平安就好,親愛的笛莎,如果你不介意,我們應該立即着手把面具救出來。”

笛莎淡淡一笑,說:“你說的就是那個血腥玫瑰製造的屍鬼嗎?我曾經與他打過交道,事實上,他一度被我重創過,他是個莫名其妙的傢伙。”

她嘴上雖然詆譭我的聲譽,但她依舊打算答應海爾辛的要求。她手握光管控制器,突然間發現能夠感受到紫藤鍾幼蟲微弱的思維,她向小傢伙提了個請求,幼蟲伸出吸管,刺入我的皮膚,開始消除我身上的青苔病菌。

我不得不說,這麼做是毫無必要的。

我之所以陷入這樣的境地,完全是由於綠面具蠻橫的虐待。她攫取了我軀體的控制權,轉變身體的模樣,露出她的樣貌,四處穿針引線,佈下複雜的蛛網,推動命運的線團,隨後又用巧妙的方式鑽回了青苔木乃伊中,將身體重新交還給我。

她的時間計算的十分巧妙,我早已甦醒,但爲了不揭穿我與她之間的秘密協定,我不得不委屈的蜷縮在這溫暖舒適的青苔棺材中,任由柔軟的植被緊貼我身上每一寸肌膚,摩擦着我毫無防備的小兄弟,以至於在他們回來之前,我那不屈的部位一直處於蠢蠢欲動的狀態。

不久之後,笛莎走了進來,但她似乎走錯了房間。她四處兜了一圈,確認這兒並非海爾辛所住之處,隨後走了出去。大約又過了十分鐘,海爾辛與無策闖了進來,與笛莎團聚,開始着手把我從棺材中解放出來。

我完全可以自己擺脫困境,但那樣未免惹人生疑,而且也未免辜負了他們的一番好意,更何況綠面具一直在我靈魂背後死死盯着我,就像是說一不二的母老虎那樣,隨時會凌·虐我嬌弱的身軀....

綠面具在我腦海中冷冷的說:“你知道我能聽得到,還敢這樣胡思亂想,你的膽子可真不小。”

我霎時暗自啜泣,我可憐巴巴的想:“我控制不住呀,綠面紗女士,我的思維是如此的自由,臣妾做不到呀。”

就在我與內心的惡魔苦苦鬥爭的時候,我意識到紫藤鍾幼蟲的信息素已經進入了我的腦神經,它調出大腦中的病毒資料庫,開始中和我體內的青苔病菌,片刻之後,環繞我周身的青苔棺材飛速分解,綠面具放開了管束,讓我恢復了自由。

黑暗散去,我第一眼見到了笛莎,她穿着一身單薄的衣褲,露出嬌柔的身材,美麗的令人心動,她渾身滿是泥土,看上去髒兮兮的,卻反而有一種異樣的風·情和性·感。

我驟然感到情緒在胸中涌動,就像純潔的小孩兒渴望母親的擁抱和甜美的奶·水,來驅散心頭的恐懼,來填飽飢餓的肚子,我張開雙臂,哭喊了一聲,嚷道:“媽媽抱抱!”雙眼放光,朝笛莎的胸·口撲去。

笛莎驚呼一聲,一巴掌把我抽的不知今夕何年。

她真是下手狠辣的女殺手呀,面對我這樣悽慘而無助的病人,居然下得了如此狠手,海爾辛呀,將來如有空閒,我一定會好好給你洗洗腦,讓你認清你這位戀人的兇惡本質。

海爾辛奇怪的說:“一個昏睡了好幾天的病人,怎麼恢復的那麼快?”

我心中一驚,嬌·喘一聲,捂住額頭,說:“奴家全身都疼呀,奴家難受的要命,是不是你們對奴家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呀?”

無策笑着說:“他腦子本來就被燒壞了,這玩意兒也制不住他。看來果然是禍害活千年,半點不假。”

我掙扎着坐了起來,神情漸漸變得凝重而莊嚴,我看着他們三人,虛弱的說:“我是不是在做夢?海爾辛,爲什麼我眼前會有阿剎邁特的笛莎?你們兩人還相互握着手。還有這位朋友,你長得有點像我以前的好友無策,但你卻比他蒼老了許多。”

海爾辛看了看無策,困惑的說:“那是你的幻覺吧,他看起來和以前沒什麼兩樣。”隨後他又露出高興的表情,說:“歡迎回來,面具。”

我裝瘋賣傻,於是他們匆匆向我講述了之前發生的一切。而笛莎則趁機在房間內洗了個熱水澡,衝去渾身的泥灰。

我一本正經的聽着,但我的注意力一直在用靈異感知打探浴室內笛莎的胴·體,可惜她是個殺手,她消去氣息,讓我一無所獲,真是個狡猾而放不開的姑娘。

我問:“接下來你們打算前往恆雪山?”

海爾辛說:“沒錯,海德教授委託我尋找紫藤鍾幼蟲的蟲卵,這可能是人類史上最重要的發現。它也許能夠幫助人類實現永生。”

我說:“希望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太好的事總顯得有些可疑。血族也能永生,但他們付出了代價,受到許許多多的詛咒。”

海爾辛說:“教授可不是莽撞之徒,他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無策說:“你認爲一切有什麼可疑之處嗎?我們意外的發現了紫藤鐘的幼蟲,又意外的將你救活。我總覺得有什麼人在操縱這一切。”

我知道的清清楚楚,因爲那個始作俑者正在我腦子裡盯着我呢。我雖然摸不清她的意圖,但也明白她似乎要與山谷中所有詭異的怪蟲作對,甚至包括那隻母蟲。

我說:“你還帶着那些金幣和雕像嗎?”

無策連忙點頭,將它們取了出來。海爾辛驚歎了一聲,說:“這些是什麼?你們原來還帶着這樣的東西?”

我說:“我一直在懷疑這些金幣的用途,特斯拉將它們交到我們手上,必然有他的深意。”

無策猶豫了片刻,說:“其實,特斯拉就是赫爾墨斯,他正是憑藉這些金幣進入地底,找到蟲羣的聚集地的。”

我與海爾辛齊聲驚呼,我是假裝的,而海爾辛卻是情真意切,他喊道:“特斯拉?你是指那位尼古拉·特斯拉的後裔?”

無策說:“他並非什麼後裔,他正是尼古拉·特斯拉,同時又是赫爾墨斯,是一位非常古老的鍊金術師,現在卻成了一位末卡維的血族。”

我嘆息了一番,說:“這些可什麼都說得通了。這些金幣中蘊含着某些契約或魔法,我們正憑藉它一步步走入羲太曾經居住之地。羲太曾經被古埃及的人視作爬蟲與毒蛇的神,我懷疑在山谷之中有他的神廟,在那兒,我們能發現他曾經的秘密,這也是帕斯卡爾,瑞文·海默與那個兇殘毒辣喜歡打人耳光的女蠻子笛莎的目的。”

笛莎忽然出現在我身邊,裹着一層浴巾,在我腦門上狠狠搗了一拳,差點兒讓我頭破血流,這世道是怎麼了?爲什麼每個人都如此崇尚暴力?那些幽默感、文明的禮節以及優雅的嘴仗,難道都已經淪落而凋零了嗎?

笛莎取過那些金幣,問:“也就是說,只要我們拿着這些金幣,峽谷中的蟲羣就會網開一面,放我們通行嗎?”

我說:“時過境遷,這些金幣與雕像可能有了其餘用途,但既然特斯拉將它們交到我們手上,其中必然有他的打算。笛莎現在能感受到蟲羣的網絡魔力,如果我們憑藉她的直覺,以及金幣的指引,我們有很大的把握,可以抵達此地一切秘密的核心。”(我的小說《面具的肖像畫》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啓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衆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

<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