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大學報到的日子到了。
侯長風約了跟同樣考上工大的高中同學兼402室友王紀成,以及兩個同樣考到穗城華師,而且又是同一天報到的同學,一起去大學報到。
臨出門前,老奶奶還擔心自己孫子沒人陪着去不放心,還想讓侯忠明桂月心兩人跟着去。
但侯長風說道:“奶奶,您放心吧!我都十八歲了,算成年人啦!去上個大學還要那麼多家長陪着,多丟人啊!”
侯長風想起前世看過的一些新聞,一些“小皇帝”新生去大學報到,自己空手走在前面,後面跟着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叔叔嬸嬸等等家庭團成員,手上還拿着“小皇帝”的生活用品,像一堆隨從一樣。
一些家長不能當天來回,只能在學校過夜,於是經常很看到一些高校的體育館,甚至是操場上,一千幾百號家長卷席而坐的壯麗奇觀。
......
侯長風和幾個同學在車上有說有笑,時間倒是過得很快,車子很快就進入了穗城。
侯長風往車窗外望去,深呼吸了一口氣:今生再來,自己要成爲這個時代的弄潮人!
穗城,我又回來了!
工大,我又回來了!
上了大學,侯長風會有更廣闊的的舞臺!
......
大巴很快駛進了天河客運站,透過車窗,候長風看到了汽車站的人頭涌動。
這時候非典的疫情已經得到控制了,大城市又逐漸恢復熱鬧。
侯長風幾個人下了車,拿了行李,剛走出客運站,已經看到有很多迎接新生的志願者在忙碌,他們會舉着一個牌子,讓你很容易看清楚是哪間高校的迎新團。
侯長風和王紀成兩個工大的跟其他兩個華師的同學道了別,約安頓好後在一起聚聚聊聊,然後各自找自己學校的迎新志願者去了。
“老侯,我們終於來到大城市穗城讀書了!”王紀成興奮的說道。
顯然,王紀成此時對眼前的新景象感到異常的興奮。
但侯長風前世就已經在這個城市呆了十幾年了,臉上平靜如水,淡淡的說道:“走吧,我們工大的迎新志願者在那邊。”
“老侯,你咋一點都不興奮呢?我們可是從山卡拉里來到大城市吶!”
“因爲我沒吃興奮劑啊!”
“......”王紀成。
工大迎新的師兄師姐對新來報到的學弟非常熱情,連忙給侯長風和王紀成兩人分別遞了一瓶水,然後又幫他們把行李放在一邊,
並告訴他們學校接送的車剛剛纔接送了一批新生去學校了,下一趟要等一下才能到,然後又安排他們坐在旁邊的凳子坐着等,有車來就會通知他們的。
於是侯長風就和王紀成就坐在凳子上,聊聊天打發時間,等學校接送的車來。
由於今天是穗城幾個高校的新生報到日,所以這一天的汽車站裡人流涌動,有成羣結隊的,也有一個行李箱走天涯的,熱鬧非凡。
侯長風和王紀成兩人聊着天,王紀成依然心潮澎湃,但侯長風卻始終波瀾不驚。
兩人有一句無一句的胡亂聊着,侯長風突然發現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徐婉瑩!
侯長風再認真的看了看,
真的是自己前世的妻子徐婉瑩!
侯長風想不到自己跟前世妻子在今生的第一次見面,卻是在這車站!
只見徐婉瑩拉着一個行李箱,揹着一個揹包,走到一排凳子的另一端,把行李箱放一邊,然後脫下揹包放在凳子上,然後慢慢的坐下來休息。
侯長風目不轉睛的看着徐婉瑩的一舉一動,看上去徐婉瑩的狀態有點兒不太好。
侯長風立馬想到,徐婉瑩應該是暈車了。
侯長風前世就對自己妻子有暈車這一特點了如指掌,也知道她每次暈車就用清涼油摸一下太陽穴,然後再吃一點酸話梅就沒事了。
所以每次兩人要坐車出行的時候,侯長風就要爲她準備好清涼油、酸話梅等等可以緩解暈車的東西。
王紀成還沒從對大城市的嚮往的興奮中平復下來,依然滔滔不絕的說着一大堆,但侯長風卻已經有點兒心不在焉了。
徐婉瑩怎麼會一個人前來報到呢?
雖然侯長風知道徐婉瑩是一位很獨立的女孩子,但這時候從她老家過來,至少也有幾百公里呢!
一個坐車都暈車的女孩子,怎麼會敢一個人坐幾百公里前來報到呢?
侯長風有點兒心疼這個目前還沒成爲自己妻子的女生,他甚至有一種想過去把徐婉瑩摟在懷裡的衝動!
王紀成也似乎察覺到侯長風的心不在焉,沿着侯長風的目光望去,才發現侯長風是在瞪着坐在凳子另一端的一個美女看。
然後王紀成也打量着徐婉瑩,此時十八歲的徐婉瑩,雖然臉上掛着一絲疲勞神態,但卻掩蓋不住她的芳華清秀,確實是一名吸引男生的氣質女生。
王紀成又瞧了一眼侯長風,見這傢伙目不轉睛,兩眼放光,於是推了一把侯長風,“他媽的!老侯原來在看美女!”
侯長風也懶得鳥王紀成,繼續全神貫注的瞪着徐婉瑩。
“老侯,你行啊!看不出來原來你是這樣的人,一來到大城市就瞪着人家美女看!”
“不過,這女生確實一身秀氣,老侯你眼光不錯!”
“老侯,她坐在我們工大的迎新團準備的凳子那裡,那應該跟我們一樣也是工大的,要不要先下手爲強?”
王紀成不斷的說着話,但侯長風卻一言不發,只顧望着徐婉瑩。
“叼你老侯,重色輕友!”
這時,只見徐婉瑩突然用手捂住口,似乎是在抑制着那種暈車後想吐又吐不出來的感覺。
侯長風終於站了起來,徑自走過去徐婉瑩身邊,然後關切的問道:“徐婉瑩同學,你沒事吧?”
徐婉瑩擡起頭,看着眼前的侯長風,然後在腦海裡過了一遍,自己似乎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
“我沒事,您是?”
“我也是今年考上工大的,我叫侯長風,也是在等學校的車來接送。”侯長風微笑着說道。
“我們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