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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捆綁(上)

第二**章 捆綁(上)

花匠死了,頭部被某種東西貫穿,腦袋兩側耳朵上方有直徑一釐米左右的圓孔,死因顯然是大腦的物理性損傷,沒多少血流出來,大概是因爲傷口被腦漿堵住了。

是審訊室裡找不到兇器,沒多出來什麼裡面本來也沒什麼東西也沒少了什麼,除了一條人命。

房間裡有通風口,在四個角落,對着地面,裝有防塵網,細得連貓都鑽不進來,網沒有開啓過,也沒有破,貫穿花匠腦袋的東西不是從裡面射出來的,就算是,那東西只能射中地面。

樑琛看向了牆壁上的單面鏡,只能看到自己有些蒼白的臉色,鏡子上連一絲裂紋都沒有,不管射中花匠腦袋的是什麼,應該也不是從裡面射出來的。

可是守在門外的警察感覺到有風拂,應該是有人從他面前跑過去的。

樑琛立即轉身衝出去,跑向了旁邊的暗房,也就是單面鏡的後方,參與審訊的人不能多,一到兩個最好,其他人想要旁聽,就需要站在暗房裡,在沒有審訊的時候,也可以在暗房裡觀察候審人的舉動,判斷那個人的性格、心理狀況等。

暗房和審訊室就一鏡之隔,從射擊角度來看,刺穿花匠腦袋的東西就是從裡面射出來的。

可是暗房裡空無一人,也沒有人進入過的痕跡。

“幾次?”樑琛向守着審訊室的那個警察問道。

“什麼?”對方沒聽懂他說什麼。

“風吹了幾次?”樑琛又問。

“一次。”那人十分肯定的說道。

“還沒出去,搜!”樑琛立即衝向了樓梯,他是從過道里跑過來的,可以肯定那邊沒人過去,剩下的就是另一條通往食堂的走廊和樓梯了。

幾名警察跟着樑琛衝上樓梯,其他的衝向了食堂。

樑琛上了二樓,分配人員往各個方向跑去搜索,又派了幾個人上三樓。

可是搜索了一番,能找到的只是二樓一個房間裡開着的窗戶。

兇手已經離開了。

回到審訊室,樑琛抹了一把脖子後面的汗,只覺得脊背發涼。

不到半分鐘的停電時間,一個人衝進警察局,隔着一面鏡子,用某種武器射穿了花匠的腦袋,然後衝到二樓跳窗逃跑,過道不算短,要衝過去至少得花十秒的時間,上樓梯也得花五六秒,也就是說,兇手進入暗房,射死花匠,再出來,只用了不到五秒鐘的時間。

真正的秒殺。

而他們居然連槍都沒帶,就跑去追兇手了,冷靜下來一想,後怕是不可避免的。

“……你會知道我沒有提前通知你們的另一個原因。”

孫安的話又在耳邊響起。

是啊,他們纔剛回到支隊,僅僅幾分鐘的時間,對方絕不是趕來的,而是提前在這裡等着的,也就是說,在他們離開範府的時候,對方可能就已經知道了他們要回支隊。

消息一定是警察透露出去的,孫安猜到了警方內部有人被收買,在行動時不提前通知他們情有可原,如果通知了,那些行動可能會被破壞。

“唉……”樑琛一拳砸在審訊室的金屬桌子上,重重的嘆了口氣。

他對此無能爲力,總不能把在那裡的所有警察都查一遍,和他一起回來的一共八個人,可是知道他們把花匠帶回來的,恐怕不下二十個。

真是任重道遠。

…………

…………

“我知道了。”

孫安放下手機,繼續開着車,也嘆了口氣。

花匠死得出乎意料的快,明顯是因爲掌握着什麼重要消息,拱手把花匠送給警察的舉動,讓他稍微有些後悔。

不過在那樣的情況下,把花匠交給警方是正確的做法,要是自己帶回來,路上肯定要受到狙擊,到時候發生什麼意外就不知道了,下午纔拿到的牌盒,還不瞭解那東西,現在做事必須謹慎。

回到公寓樓,孫安直接下到地下室。

這裡過去是靜靜的地牢,現在成了靜靜的房間,睡在這裡並沒有給她留下什麼心理陰影,剛開始的時候是害怕,但之後,除了不習慣上廁所的時候被監視外,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現在她zì yóu了,可以隨心所欲的佈置這個能讓她有安心感的地方,浴缸安起來了,空調安起來了,她甚至還搬來了一臺電視。

不過靜靜還是有些懷念孫安躺在旁邊時的溫暖。

地下室也成了孫安洗澡的地方,他可以想什麼時候洗就什麼時候洗,因爲靜靜並不怕吵,還可以給他搓背。

洗完澡,孫安和靜靜告別,重新爬回到他的房間,可還沒等他從牀底下爬出來,就發現有一雙腳站在牀前,嚇得一哆嗦,差點叫出聲來。

白皙、纖細,那是一雙女人的小腿,一個女人正坐在他的牀上,如果摸過,孫安應該能分辨出來那是誰的小腿,可惜,職業操守讓他無法肆意戲弄公寓樓裡的這些女人。

被嚇了一跳,自然得嚇回去,孫安伸出雙手抓住了那對漂亮的腳踝。

“呀!”

牀上的人驚呼了一聲,掙脫了那雙魔爪,兩隻腳縮到了牀上。

這下孫安就能聽出來是誰了,如果是白月,聲音應該再輕一些如果是陳亦珊,叫完之後會緊跟着笑聲如果是唐賢,聲音會更響亮些如果是何若銀,聲音裡的媚意應該更濃一些,能讓人聽得心動。

牀上的人是陸佳,對於她爲什麼會半夜三更突然出現在自己房間裡,孫安也有一些靠譜的猜測。

白月被bǎng jià了,和陸佳被bǎng jià的方式一模一樣,這讓陸佳漸漸平復下來的心情又有了強烈的波動。

孫安曾經說過,若是再發生一次同樣的事,陸佳將永遠也無法恢復,雖然bǎng jià沒有發生在她身上,但身同感受,白月的遭遇讓陸佳淡定不下來了。

她是來尋求“治療”的。

也算是有好事發生了。

從牀底下鑽出來,孫安看着有些窘迫的陸佳,正色道:“咱們今天先來玩……咳,先來試試最初級的,讓你知道kǔn bǎng是什麼樣的感覺,你就知道我爲什麼說這與情、色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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