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是王蔚藍帶胖子來的,很顯然這倆人關係很好,所以這件事找王蔚藍就能解決。
我趕到他工作室的時候,他還在睡覺。
我敲門將他叫醒,見到是我後,這傢伙明顯一愣。有些生氣的看着我。
我擠進去,他跟在我身後關上門道:“大佬。你昨晚什麼情況。”
我沒理他,徑直進去坐在沙發上。
王蔚藍悻悻的瞅我一眼,打了個哈欠坐在我面前說:“你到底怎麼回事。昨晚上踹羅總三腳,我當時都嚇傻了,幸虧羅總脾氣好,要不然你可就完蛋了。”
我單刀直入:“不說這個,你趕緊告訴我那胖子到底什麼背景。”
王蔚藍點上一支菸看了看我,說:“怎麼,你要跟羅總道歉?”
“道個屁。這件事裡面有很多曲折,你別廢話,快告訴我。”我很着急的說。
王蔚藍見我這樣,也就不再廢話。告訴我這個所謂的羅總到底是做什麼的。
羅總名叫羅永強。不知道靠什麼發家,但現在極其有錢,資產遍佈全國各地,涉足的行業有地產、酒店、金融、商場、製造業、重工業、礦產業,反正只要能賺錢的,羅胖子都搞。這胖子前幾年還因爲搞了個女明星上了次頭條,但沒曝光出照片。最近胖子看上了一個女明星,所以就想搞個影視公司,將女明星給簽了,再將女明星給上了,剛好王蔚藍認識那女明星,所以胖子約王蔚藍一塊喝酒,想讓王蔚藍拉個皮條。
王蔚藍最後嘆了口氣說:“唉,老弟,不是老哥說你,你的確太激動了,他是你們金融圈裡少有的投資人,很多公司都有他的股份,你現在將他得罪了,小心公司遭殃。”
我有些咋舌,沒想到羅胖子能量這麼大。
我猶豫一下問:“昨天我走後,你們怎麼解決了?”
王蔚藍將菸頭捻滅在桌子上道:“昨天你踹了人三腳,我們都以爲老羅會暴怒,結果沒想到人拍了拍身上的灰,接着玩,當晚跟那倆姐妹花在對面酒店裡開了房,弄了半個晚上。”
我一愣,心裡更是後怕。被人當面踹了三腳還面不改色,這羅胖子如此隱忍,絕對不是個善類。
可是……我心中遲疑道,他爲什麼要給我下yao呢?
我們前後一共見過兩面,跟他無冤無仇的,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再說即便因爲孫雪的事我看不慣他,可我那天也沒得罪他,今天他給我下yao,到底是何居心?
他有錢有勢,我們也沒有商業上的衝突,他犯不着那麼對我。
心裡煩躁,見從王蔚藍這兒也得不到什麼,我就起身離開。
回到車裡不禁再次陷入迷茫,儘管白露金融現在勢頭很猛,但跟羅胖子比,我們就是航空母艦和小漁船的差別,他這麼做莫非只是爲了好玩?
不可能!我當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那人表面看上去和和氣氣的,內裡壞得很。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子醜寅卯來,最後索性不想了。媽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嗎頁以技。
可剛準備再鴕鳥一次,就收到了陳白露的電話。
陳白露在電話裡說讓我立刻趕往公司,語氣裡很是冰冷。
我心頭一緊,這纔想起昨晚上我徹夜未歸,也沒告訴陳白露一聲。
這……這可怎麼辦。
莫非?莫非那殺千刀的羅胖子將我昨晚將孫雪給啪了的事告訴了陳白露?抑或孫雪將那件事告訴了陳白露?
想到這裡,我心中緊張萬分,像做錯事的小孩似的,心中極其羞愧,不知該怎麼面對陳白露。
在車裡猶豫了半天,最後一狠心驅車趕往公司,心想不管怎樣,陳白露永遠是我最愛的女人,她不原諒我,我就像牛皮糖一樣黏她身上,不離不棄。
結果我到公司之後,才發現陳白露壓根就沒提昨晚的事,她跟我說了一下公司最近的運營狀況,詢問我一些有關公司的大事小事。聊完之後我才反應過來陳白露不是應該在家麼,怎麼來公司了。
我當即就關心她,讓她趕緊回家歇着,公司有我呢。
陳白露看我一眼淡淡笑笑道:“我在家休息夠了,從今天開始正式上班。”
“不……”我當即就想反駁,可陳白露卻看我一眼,目光堅定。
看着她的眼神,我只能將話給再咽回肚子裡。
我有心想將昨晚的事告訴陳白露,可看她心情還不錯,身體也很好,突然間讓她知道我出軌,我怕她接受不了,動了胎氣。不知怎地,我突然想起結婚時我跟她發過的誓言,我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暗罵自己一聲混蛋。草他大爺的羅胖子,閒着沒事給老子下yao,讓老子跟孫雪發生關係。
讓我意想不到的是,這事兒發生過後好幾天,一直都風平浪靜,除了陳白露到公司上班之外,就沒發生過其他事兒。
說來陳白露到公司上班後,公司的工作效率的確好了許多。又過幾天王蔚藍的那個廣告片正式上線之後,更是給公司帶來了許多聲譽,經過水軍公司的運作,這部廣告片甚至還在微博上被轉成了熱門,一天的播放量高達數千萬。
這一切自然是我這個廣告部長的功勞,所以在例會上陳白露着重誇獎了我。
散會後我剛回到辦公室,人事娘們就給我發了條微信。
彈出窗口的時候,我心裡有些驚訝,自從那次我倆吃過飯之後,她都不怎麼理我了,今天怎麼突然有興致找我聊聊了。
想着這些,我就點開了窗口。
打開一看一下尿了,她發過來的是一張照片,肯定不是我的果照啥的,一個很正常的照片,準確來說是婚紗照,陳若雄的婚紗照!
我當即就給她回了句,從哪兒弄來的?
人事娘們回了句:我認識樓下他們公司裡的一個員工,她發給我的。
自從那次在公司樓下的電梯裡跟陳若雄見過一面之後,這段時間裡都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如今人事娘們手裡竟然有他的婚紗照,着實讓我有些驚訝。看照片上,他面帶危險,旁邊的女人很漂亮也笑的很開心,兩人蠻般配的。
想着這些,人事娘們又給我回了條消息:這女人叫林婉君,我查了一下,竟然沒找到資料。
我回了一句:莫名其妙,關注這些幹嘛。
人事娘們顯然沒料到我會說這些,當即發飆了:你個混球,這傢伙可是你以前的情敵,你幾個月前還在人婚禮上搶……
還沒看完,我就將她微信關了。
如她所說,陳若雄結婚了對我的確有好處,但不知怎麼看着陳若雄的婚紗照,我總感覺很不耐煩,不想看到有關那傢伙的一切。
在消防通道里給自己點了一支菸,蹲在臺階上抽了一會兒,又他麼手賤的拿出手機看那娘們發的微信,在微信裡這娘們告訴我,陳若雄的婚期就在最近一週,這次沒在北京舉行,在上海租了一條遊輪,準備在黃浦江上辦事兒,辦完直接開到公海上去日本度蜜月。
說完這娘們還揶揄我一句,你看看人家這婚禮辦的,嘖嘖。
我忍不住給她回了一句,滾,又不是你結婚,瞎攙和什麼。
這娘們當即回了我一句:你丫有病吧,我跟你說是想激勵激勵你,讓你將咱公司弄好,別讓丫神氣。
聽着手機裡傳來的聲音,我心裡感覺很惱火,將微信關上又點上了一支菸。
正在這時,電話又響了,我還以爲是人事娘們打的,拿出來就說:“你他媽有完沒完。”
結果那邊人一愣,叫了我一聲:“齊總!”
我心頭一緊,一下反應過來這是孫雪的聲音。
孫雪對我說那天她在前臺留了電話,結果收到我的電話後我卻不吭聲,她剛好這兩天太忙,也沒顧上聯繫我,今天休息了纔給我打個電話。
聽孫雪說完,我心裡七上八下,她如今給我打電話,想要做什麼?難不成我們兩個之間還餘情未了?算了吧,她有老公,我也有老婆。
我操!我心頭一驚,難不成她想跟我搞婚外情?得了吧,我沒那麼帥。
想着這些,我就問孫雪今天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兒。
孫雪猶豫了一下說:“晚上八點,xx西餐廳,我等你過來。”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我懵逼的看着手機,心想這他孃的叫怎麼回事兒。
仔細想了一下,孫雪如果想跟陳白露告密的話,肯定早幾天就告了,現在約我肯定是想談判或者說從我這兒得到點東西。可是……她能從我這兒得到什麼?工作嗎?算了,她那麼漂亮,隨便應聘個公司都能當上總裁秘書。想到這裡,我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兒。
孫雪來應聘那天穿的很土,當時我甚至感覺她有點醜,第二天卻容光煥發,現在想來感覺這裡面貓膩甚多!
總之,孫雪約我去吃飯,我還不能不去。
所以一下班我就跟陳白露說晚上王蔚藍約我出去見幾個傳媒公司的客戶,陳白露點點頭說早去早回。
趕到孫雪約好的xx西餐廳,老子在日狗的心情中走了進去。他孃的,這餐廳就是上次人事娘們約老子那家。看着西餐廳的陳設,我心想難不成這家餐廳有毒,老子揹着陳白露見別的女人的時候,她們都會約到這裡?
在靠窗的位置找到了孫雪,坐下之後孫雪先點菜,點完菜支開服務生,她纔打量我一眼。
我也將孫雪上下打量了一番,今天她穿着一條米黃色連衣裙,並不暴露,顯得很知性。
“我……”我猶豫着,想開門見山跟她坦白。
她卻轉頭看看窗外的景色,說:“這裡環境挺不錯的。”
一頓飯吃下來,我想提那天晚上的事,她卻總錯開我的話,弄的老子心裡十分鬱悶,從餐廳出來之後,我心想絕逼是這餐廳的原因,以後打死老子都不來這裡吃飯。
下到一樓,我接到陳白露的電話,她問我見完沒,我說見差不多了。
她說自己在公司加班,現在已經加完了,讓我過去接她,我心想孫雪也沒什麼事兒,於是就答應下來。
誰料我剛掛電話,孫雪就轉頭對我說:“我今晚沒開車,你送我回去。”
她說話的語氣裡彷彿帶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讓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可我已經答應要去接陳白露了,難不成棄陳白露於不顧去送她?
我當即就想拒絕,她卻呵呵一笑,露出一絲狡猾:“你可以不送,我打電話叫陳總來送。”
尼瑪!威脅我!我怒氣衝衝的看着她,想以眼神壓到她,可最終我還是敗下陣來,這廝太無恥了。好在她家離這附近很近,二十分鐘將她送過去,然後又花半個小時趕到公司,在公司裡接到陳白露。
坐上車之後,她跟我說了一些今天公司裡的事情,然後說自己到現在還沒吃飯呢,不想在家吃了,想在外面吃點。
聽她這麼說,我心裡更是慚愧,在心裡將自己罵死,自己老婆大着肚子沒吃飯在公司加班,你卻跑到西餐廳跟有一個夫之婦鬼混半天,真他媽該死。
我趕緊問她想吃什麼,她猶豫一下說,想吃一家的蟹黃小籠包。
我當即開車帶她趕過去,結果到了之後發現是一家很小的門店,陳白露要了一籠小籠包,又要了半碗粥和一枚茶葉蛋,我讓她多要點,她說吃不下。吃完飯結賬,一共才二十塊錢。
付賬的時候我咬着嘴脣,差點轉身就跟陳白露坦白了,可一想到坦白的後果,我他麼的又慫了。
回到家裡陳白露去洗澡,我坐在書桌前面怔怔出神。
孫雪現在因爲這事兒,已經將我拿捏住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肯定還會要求我給她做這個做那個。可我要是拒絕的話,她肯定會過來找陳白露,我現在最害怕的是她拍了什麼視頻照片之類的,那樣我連狡辯的機會都沒有。
最好也是最後的辦法就是我跟陳白露坦白,這樣我就不用甩孫雪,可是一想到跟陳白露坦白,我總心裡發毛。
還有就是羅胖子到底爲什麼給我下yao,他到底圖什麼?我至今不得而至,我倒也找馮紹輝問過,讓他做箇中人,跟我倆之間說和說和,結果馮紹輝連羅胖子人都找不到,更別提說和了。
現在陳雪手裡有我把柄,我整個人受制於她……
我不敢再想下去,心裡非常憤懣。
要不……我就跟陳白露坦白了吧!
我心裡彷彿下定了決心。
就在這時,陳白露光着身子拿着浴巾從浴室裡出來,我轉頭看去,卻發現她的小腹已經隱隱隆起,像一座小山一樣,那裡面孕育着我們的孩子。
陳白露擦着頭髮來到我身邊,看着失神的我問:“想什麼呢?”
“沒,沒什麼。”我說話有些結巴。
陳白露將毛巾丟給我:“過來給我擦頭髮。”
我接過毛巾,讓她坐在沙發上,我給她擦拭頭髮上的水珠。她的頭髮烏黑濃密,像一段綢子似的,撫摸着她的髮梢,我還是猶豫不決。
誠實,抑或,欺騙?
我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