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回去的話,有點虧,我進了樓道看了看,還好,一梯兩戶的樓,七層,其實,要挨家挨戶地敲,也不過敲十四次,剛沒聽到關門的聲音,所以一樓排除了,那最多就是十二次了。
說幹就幹,我走進裡面從二樓開始敲門。
被趕,不可能,哥這麼帥,被當推銷的,更不可能,推銷的沒哥長得帥!
敲到五樓的時候,我他媽都不抱希望了,問了九次了還沒有她,不會是她知道是我,故意讓別人說自己不在吧?
502的房門打開的時候,我有氣無力地問程諾住這兒嗎?都打算扭頭跑六樓了,結果那女的扭頭往裡面喊了一句。“程諾,有人找!”
順着女人的視線我往裡面瞧去,一個男的正從兩間臥室中間的廁所走出來,我一看就傻眼了,程諾住這兒!還有個男人!這男人是我面前女人家的還是程諾家的?
我屏着呼吸看着面前的女人走進去,程諾從一間臥室走出來,從那個男的面前走過,然後那男的抱住了給我開門的女人。
你麻痹,嚇死我了!
當然,我不是吃醋,就是覺得她有男朋友的話,問題會棘手點,但是也不是不能解決,哥的魅力,是個女人都擋不住!
程諾頭髮鬆鬆的挽起來,幾縷劉海掉在耳側,這樣子比她平時扎着馬尾有女人味多了,不過,她這一身穿配着卡通睡衣是什麼鬼?並且,她是剛洗完澡吧,還特意穿了內衣!
她看着我愣了下,下意識地看了看客廳的倆人,走到門口來扒着門框不肯走出來。
這我看着就不舒服了,老子是老虎啊,能吃了她啊?
一把把她拽出門鎖上了門,沒錯,她怒了,瞪大了眼睛瞪着我。“你!”
我捂住她的嘴,衝着她威脅道:“老實點,哥什麼也不幹,就跟你說幾句話,你要是敢喊的話,我就親你!”
“真什麼也不幹!”怕她不相信,我又補充了句。才鬆開她。
她一自由,就張大了嘴巴作勢要喊,我當即轉過身準備採取行動,那男的說話得算數不是?
“咳咳,快冬天了,嗓子不舒服。”揪着嗓子,她環起胳膊來,網後面牆上一靠。“你怎麼知道我住這兒的?”
“想知道就知道了。”總不能真告訴她,我一層層問上來吧。面子到不重要了,萬一她知道我爲她這樣做了,愛上我,死活纏着我不放怎麼辦?
後面的事情有點複雜,以至於這天晚上的鬱悶的失眠了。
她心不在焉地問我啥事,我說這兒說話不方便,現在天氣也冷,你先去穿件衣服,我們找個正經地方說。對,首先得把她拐出去,一切以啪啪啪爲目的。
她說,“你嫌我冷直接把你的外套給我穿不就好了。”
我操,沒看出來這女的這麼黑心,我擔心她冷,她竟然要扒我的外套,但她這又投懷送抱,我也順了,正脫着外套,她一擋我的手跟我講,她進去穿衣服。
你麻痹,又被她騙了一次!
幾分鐘後,她再出來的時候,已經穿的整整齊齊的,鞋子都換了,這副出遠門的裝扮,我喜歡。靠到她跟前,衝着她咬耳朵。“承認吧,你也對哥感興趣。”
她往後躲着,腦袋被我逼到牆上,聲音卻異常鎮定。“許總,您又認爲自己長了三隻眼了!”
“總有一天你會發現哥不一樣的!”我他媽也跟她槓上了,還就不信了,收不了她!
“下去陪我吃飯!”
“憑什麼啊,我不去!”
我舔着牙,靠過去,在她耳邊跟她講。“你信不信,我能一邊抱着你,一邊親着你,還能一邊下樓?”
這一說,她果斷去摳門了,還好我早有準備,她快,我更快,攔腰將她抱起來。“要試試嗎?”
她沒吭聲,在我懷裡機警地抓着我,眼睛直直的,這反應纔是女人該有的嘛。我得意地看着她,發現她的耳根處竟然紅了,看着我發了好久的呆,才轉開視線,不自然地咳嗽着。“放開我!”
她臉紅的樣子配上閃躲的眼神,比起那些上來就撒嬌獻媚的女人耐看多了,身上淡淡的味道聞着也很舒服,看着她,想起那晚她被我剝光的樣子,我心裡癢癢的,頭越來越低,但是我還沒親到,腰上鑽心的疼。
“我操!”我一鬆手,她跟着跑開,我捂着自己腰上的肉,她趁機去開門,我另一隻手立即抓住了她。你麻痹這女人竟然下這麼狠的手,操,疼死我了。“你他媽到底是不是女人!”
“放手,你再不鬆手,我就報警了!”
“你信不信激怒了我,我在這兒直接把你辦了!”
她立即抿着嘴,被我抓着的胳膊也跟着一抖。看着她這反應,我沒忍住,噗嗤一聲笑起來。
“我就讓你陪我吃個飯,你看我大老遠都來找你了,你下去陪我吃頓飯這不過分吧?我又不對你做什麼,哥是正人君子!”對,哥現在就是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一會兒才撕破外衣變身禽獸。
“可是我吃過飯了。”她有些委屈地看着我這樣講,我他媽有種日了狗的感覺,我在這等她一個多小時,她竟然吃了飯了!
“我吃,你看着。”
這樣講,她才乖乖的跟我下樓。
坐進車內的時候,她刻意坐進了後座跟我保持距離,乖乖的坐在那兒,也沒動靜。我操,她還真當只是陪我吃飯的?
“你住的地方那個男人是你舍友男朋友?”
“嗯。”
“他晚上會睡在那兒?”
“有時候吧。”
“那你不是晚上會聽到些少兒不宜?”
“還好吧。”
“你幹嘛要跟別人合租呢,自己找個小公寓,一室一廳不也挺好的嗎?那房子大是大,跟別人住一塊,心裡多堵啊!”
“還好吧。”
“你他媽好好說話!”我一拍方向盤,緊跟着發現自己暴走了,淡定淡定。
“許總,像我們這種畢業沒多久來北漂的,能租得起合租的房子已經很不錯了。難道我們還比得了您啊?”
呦,不錯,還知道哥有錢。“那不如賣身給我,哥帶你去住大房子。”
她沒講話,車內只響起呵呵兩聲冷笑,我這是被她鄙視了?看來,錢是買不通了,得換別的戰略。
心思沉重地帶着她進了家飯店,還真的是她看着我吃,碗筷都放她面前,她都不帶拿一下,更不用說我騙她喝酒了。
沒辦法,上絕招了,我開始跟她講我的“傷心事”,她在邊上也安靜地聽着,不時地給我遞一張紙巾,看着我喝了幾杯酒,自己的還是沒動。
“你怎麼這麼沒有同情心啊?”
“我就是覺得,許總不像是會哭的人,而且,我蠻鄙視會哭的男人的。”
“男人也有傷心事好嗎?”
“那你也該跟自己兄弟說去啊,我倆就見過這麼幾次面,連熟都算不上,你犯不着跟我說啊。”
我以前說過這個女人傻?你麻痹我以前竟然說過她傻!
算了,不裝了。
“程諾,你真沒勁兒!”把酒推到一邊,開始吃飯,操,餓死老子了!扒着飯,她還對着我傻呵呵地笑。你麻痹,這女人太善於僞裝了,我竟然被她騙了!
“你既然不上道,幹嘛跟我出來?”
她雙手拄着下巴,靜靜地看着我。“許總長得帥啊,又有魅力,出來看看你,又不犯法。”
“所以,你看上我了?”
她真的點了點頭,我這心裡不由心花怒放,可不到片刻,又被她呼嘯而至的冷空氣吹凋謝了。“我覺得你還不錯啊,做兄弟挺好的。偶爾可以出來喝喝酒,談談心,或者陪自己靜靜地坐會兒,都不錯。大學的時候,我們班同學經常這樣乾的,不過畢業了,大家都各自奔了自己的家庭,我好久沒朋友了。”
兄,兄弟?
“你也太不把自己當女人了吧!”
“那我們做姐妹也行啊,你當我閨蜜。”
“咳咳!”
一把把筷子拍桌上。“程諾!”
“好歹,我帶你去開了兩次房,你憑什麼這麼相信我?”
她眨着大大的眼睛,我竟然讀出了坦誠。“可是什麼都沒發生啊。”你麻痹,搞的哥好像禽獸不如似的,那是還沒來得及發生!
“我脾氣不好!”最近老是在嚇她,這個理由夠吧?
“我脾氣也不好啊,剛好我們兩個可以吵架,我挺喜歡跟你吵架的。”
歪理,這都什麼歪理啊?!
等等,我下意識地一想,好像她清醒的時候我還真的沒親到過她,最多也就抱了抱。
“程諾,哥是想……”泡你倆字還沒講出口,她就歪着腦袋躺在桌上靜靜地自言自語着。“一個人對自己關心多少,自己是能體會到的。我相信許總的爲人,雖然你表面看起來壞壞的,但是還是個好人……”
她安靜的一番話,讓我很亂,沒錯,我是想讓她相信我是正人君子的,她現在也真的相信了,可是,感覺完全不對啊。
我又被她弄得心裡不舒服了,她這都什麼感覺,全是錯覺。我很想跟她說,哥不是性情中人,哥是公關,公關要是性情中人的話,等着喝西北風去吧!
真正性情中人的,是她,不是我。
“好,想拿哥當兄弟是吧,兄弟要講義氣,喝了這杯酒。”不是一杯倒嗎?兄弟,等明天早晨起來,你就知道什麼叫親如兄弟了!
“我不能喝。”
“那就是當不成兄弟了?”
她搖了搖頭,騰地站起來。“是打算做,你現在還在考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