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被捂住了嘴巴的君宜已經看清楚了兒子的舉動,她的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才年僅幾歲的兒子竟然會這麼做!
“不……不要……”這一刻,她並不是害怕陸正南會受傷,而是害怕兒子會因此而受到傷害!
砰……
只聽一聲悶哼的響聲後,陸正南的頭被砸中了!
陸正南的頭晃了兩下,然後便低頭撫着自己的頭不出聲音了。見到此,君宜一把推開陸正南,趕緊撲到懷北的跟前把他一把抱在懷裡!
“媽咪……”已經被嚇壞了的懷北低聲哭泣着。
“懷北乖,別害怕,有……媽咪在!”君宜摟着懷裡的兒子細聲安慰着。
“哦……”陸正南從沙發上站起來,人都有些搖搖晃晃的!
看到眼前的黑影搖搖晃晃的樣子,君宜張大了嘴巴。心裡不禁着急起來:他不會有事吧?天哪這麼大個菸灰缸他不會被砸傻了吧?不過轉念一想,砸傻了也是他活該!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正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
隨後,房門便被服務員用鑰匙在外邊打開了。外間的燈一下子明亮了,進來幾個穿着警服的警察以及兩名酒店的服務員。
“有人報警說這裡出了入戶竊賊?”一名警察上前出示了自己的證件道。
“就是這壞人,他欺負我媽咪,把我媽咪按在沙發上,還在我媽咪的身上亂摸!”忽然,懷北向個小大人似的上前對着警察指着陸正南指控道。
懷北的話立刻引來了酒店服務員和警察們對君宜的掃視,君宜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懷北……天哪……”聽到這話,半坐在地板上的君宜一下子就懵了。此刻,她衣衫不整,身上只穿了一件露胳膊露腿的吊帶裙,她真是糗死了!
“莉莎,你怎麼了?”住在隔壁的隔壁的徐明瀚晚上忽然聽到外面特別嘈雜的聲音,起來一看,是君宜的套間涌入了很多的人,他跑過來一看,見君宜穿着吊帶裙坐在地板上,他趕緊解下上衣給君宜披在身上。
“謝謝!”君宜感激的朝徐明瀚道了聲謝。
“這位先生,這位小姐,請你們回警局錄口供!”警察查看了案發現場後便對捂着頭還沒有緩過神來的陸正南和君宜說。
“好的。”君宜點點頭。
“還有這位小朋友,是不是你報的警?”一位警察上前問着懷北。
“嗯。”懷北誠實的點點頭。
“那你也跟着去錄口供吧!”那個警察拍了拍懷北的頭。
“我會配合的,一定會把欺負我媽咪的壞人繩之以法!”懷北的臉上充滿了認真。
“好孩子!長大了肯定能當個優秀警察。”懷北的言談舉止讓警察都刮目相看了。
“莉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徐明瀚一臉的不解。
“一會兒再對你說。我看你今晚是睡不好覺了,得和我們母子去趟警察局了!我先去換個衣服。”君宜對着徐明瀚說完便請示了警察,得到了同意後便回房換衣服。
而陸正南則是坐在沙發上,頭疼欲裂,一摸,好像頭上已經起了一個大包。他現在真是懊喪的很,沒想到那個小毛頭竟然會報警,而且小小年紀不但天不怕地不怕還能順利的把警察給引來,他真是氣憤極了!尤其是讓他一個小毛頭把自己的頭砸一個包。這要是傳出去他的臉往哪裡擱?
一個小時後,陸正南,君宜和懷北已經被帶到警局問話了,不同的是他們被分別被分開問話。
懷北這邊,兩個警察對着一個孩子問話,雖然是深夜,但是警官們卻睡意全無,因爲這個孩子說話真是太有意思了,活脫脫一個小大人!
“你叫什麼名字?”一位警官平易近人的問。
“吳懷北!口天吳,懷念的懷,北方的北,也是臺北的北。”懷北一口氣說完。
兩位警官相視一笑。然後問:“你幾歲了?”
“五歲半!”懷北伸出了五個手指頭。
“看不出來你認識的字還不少嘛!”一位警官笑道。
“我媽咪每天都教我五個字,我現在認識好幾百個呢!”懷北拍着胸脯非常驕傲的回答。
“那你說說今晚是怎麼回事啊?”警官問這話的時候表情嚴肅了一下。
“今天晚上我媽咪哄我睡着了,然後我就做了個夢。做了個什麼夢呢?嗯……我好像記不清了。我一睜眼想找媽咪,可是媽咪不在房間裡,而且我好像聽到臥室外面的房間有像老鼠一樣的聲響。所以我就下*走出找媽咪。沒想到媽咪和一個……叔叔在外面的沙發上,我看到那個叔叔壓在了媽咪的身上,而且媽咪想嚷還嚷不出來的樣子,所以……所以我就拿了一個菸灰缸……砸了個壞人的頭!”懷北一邊撓着小腦袋一邊想一邊說着。
聽到這般*的話,兩位警官互相對望了一眼。把該記錄的都記錄了下來。不過還是沒有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再說這麼小的孩子雖然很聰明,但是要真是把複雜的事情說得一明二白還真是有困難的!
陸正南這邊,兩位警官正在做着筆錄,而他則是坐在椅子上,感覺頭部還是很不適。
“陸正南先生對嗎?”一位警官拿着他的證件詢問着。
“你看看我證件上的照片不就知道了?”生平第一次被帶進警察局,他真是懊惱死了!
他的不好態度讓警官們有些不滿,一位警官接着問:“三更半夜你是怎麼潛入莉莎吳女士的房間的?”
“走進去的!”陸正南迴答。
“從哪裡走進去的?你是不是意圖潛入莉莎吳女士的房間劫財劫色?”事實好像也就是這兩種可能了。
“劫財?哼,我陸正南用的着劫財嗎?我的錢都多的不知道怎麼花!警官先生,麻煩你不要問這麼沒有邏輯的話!”說他劫財,陸正南真是有些氣惱。他怎麼一下子就成了賊了!
“那你是不是意圖對莉莎吳女士圖謀不軌?”警官深呼吸了一下繼續問。
“我的前妻突然從國外回來了,我想和她重修舊好不可以嗎?”陸正南沒好氣的道。
“你的前妻?你是說莉莎吳女士是你的前妻?”這個答案似乎讓警官們有些錯愕。
“不信你可以去問她!”陸正南大大咧咧的把身子往椅子上一靠,便不再回答任何問題了。
此刻,他心裡十分的懊惱並且憤恨自己竟然栽在一個五六歲的娃娃身上!他一世的英明就這樣毀了!不知道明天的報紙和雜誌會不會用他來當封面?陸氏集團的總裁竟然潛入酒店*未遂女人!
見陸正南不肯再回答任何問題,兩位警官互相一對望,把能記錄的都記錄下來後,便離開了訊問室……
最後一間訊問室裡,君宜被兩名警官做着筆錄。此刻,她的心裡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鬥爭。她到底要不要指控陸正南對她圖謀不軌?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請問您是莉莎吳女士嗎?”一位警官詢問着君宜。
“是的。”已經穿戴整齊的君宜點了點頭。
“今晚這位陸正南先生是怎麼進入你的房間的?”警官問着話。
“他……他從窗臺上爬進來的。”君宜算是實話實說。
聽到這話,兩名警官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繼續問:“陸正南先生進入您的房間後,對您都做了些什麼?”
“他……他……”君宜有些語塞了。
警官見她有顧慮,所以安慰道:“莉莎吳女士,請你不要有任何的顧慮。臺灣的法律是人人平等的,無論誰侵犯了您的合法權益,都會受到法律的制裁!”
君宜聽了警官的話後,不禁猶豫起來:按理說她現在可以告陸正南潛入她的家對她*未遂,但是這樣的案子打起官司來不見得能贏。因爲沒有目擊證人,自己的兒子才五歲多,根本就不能作爲出庭作證的人選!所以最後可能也不見得能控告成陸正南,就算控告成了,對於*未遂的判決也是很輕微的。但是如果不成的話,她自己和遠東也會名譽掃地。再說到時候各大媒體肯定會拿這件事當成噱頭,她到時候會得不償失的!
所以,想好了以後,君宜再次擡起頭來,很堅定的說:“警官先生,陸正南並沒有對我有什麼企圖,我和他只是……起了一些爭執而已!”
聽到這話,兩位警官一怔,然後問:“莉莎小姐,那陸正南是怎麼進入你的房間的?”
“他按了門鈴,我給他開的門!”君宜回答。
“那你和他爲什麼會起爭執?”警官繼續問。
這個時候,君宜想了一下,索性回答:“我和陸正南以前是夫妻,當然是爲了感情問題!只是沒想到我和他的爭執吵醒了我的兒子,我兒子還小,不懂事,沒想到他竟然偷偷報了警,警官先生,對不起,我們浪費了警力!”
兩位警官對望了一眼後,一位警官把一份口供材料放在君宜的面前說:“莉莎小姐,您看看如果沒有問題的話,請你在這上面籤個字。”
“好的!”君宜低頭看着口供材料,發現沒有什麼問題就簽了字。
隨後,兩位警官拿着口供材料要走,君宜着急的問:“警官先生,我和我兒子什麼時候能離開警局?”
“等一下你們就可以離開了!”兩位警官拿着口供材料走了。
直到半個小時後,纔有一名警官讓君宜離開。出了自己的詢問室,看到懷北和徐明瀚已經在警局的走廊裡等候了,君宜趕緊上前,摸着懷北的頭問:“懷北,你沒事吧?”
“媽咪,我沒事。我已經向警察叔叔指控那個欺負你的壞人了!”懷北的手指着從另外一間詢問室出來的陸正南。
循着懷北的手指望去,只見陸正南正在和警官說着什麼!
“陸正南,現在你可以離開了!”一位警官對他說。
“我……沒事了?”陸正南有些疑惑的用手指着自己。
“沒有人指控你,你當然沒事了。你真是夠幸運的,佔了人家便宜,人家還不承認!”一位警官搖了搖頭。
“你什麼意思?能不能說明白點?”陸正南的手焦急的抓住了那個警官的胳膊。
那個警官看了陸正南一眼,然後回答:“你騷擾的那個莉莎吳說你按門鈴進的而她的房間,而且你和她只是因爲感情起了爭執,所以你纔會沒事的!”說完,那位警官便離開了。
聽到這話,陸正南一時懵了!心想:怎麼會這樣?君宜爲什麼不指控自己騷擾她?她不是很恨他嗎?本來,他以爲這次他是名譽掃地了,君宜那麼討厭自己,一定會利用這個機會來向他報復的。他還以爲自己這次會做幾天牢才能出去。可是現在……現在怎麼會這樣?陸正南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這時候,徐明瀚和懷北也聽到了那位警官和陸正南的對話。徐明瀚不可置信的望着君宜,而懷北早已經沉不住氣,抓住媽咪的衣襟問:“媽咪,剛纔那個警察叔叔說的什麼?說你不指控那個壞人?是不是啊媽咪?”
低頭望着質問自己的兒子,君宜彎腰拍着懷北的頭說:“懷北,媽咪回去再和你解釋好不好?”
“不好!”懷北大聲的道。
一旁的徐明瀚也不能理解的問:“莉莎,爲什麼要袒護那個人?”
徐明瀚的眼光中明顯的帶着不理解和責備,面對這樣的眼光,君宜都不知道如何來解釋了!
這時候,陸正南已經走了過來,他已經看到眼前的這一大一小正在質問着君宜,他上前對他們說:“讓我來替君宜解釋吧!因爲她心裡還有我,因爲她還愛着我,所以她纔不忍心指控我去坐牢的!”這些是剛纔陸正南在心裡想到的。要不然沒有別的理由了!他心裡在這一刻是十分的欣喜的。
“陸正南,你在胡說什麼?”君宜首先向陸正南發難。他還嫌事情不夠丟臉,不夠複雜嗎?
陸正南一把抓住君宜的肩膀,深情的道:“君宜,不要再欺騙別人,再欺騙自己了!你心裡還是愛我的,我也愛你,要不然你怎麼會不忍心指控我呢?我們不要再浪費彼此的時間了好不好?”
“你少自作多情了!我今天不指控你是不想成爲明天報紙和雜誌的頭條新聞。你陸正南不要臉,我沈君宜還是要臉的!”君宜氣勢敗壞的對他的聲音也拉高了八度。
“這只不過是你的藉口罷了!”陸正南一廂情願的認爲。
“壞人,你放開我媽咪!”這時候,懷北上前用手打併用腳踢着陸正南。
“懷北!”君宜制止着懷北,生怕陸正南傷害到了孩子。
正在這時候,徐明瀚及時走了過來,伸手把懷北拉到自己的身後,然後對陸正南說:“陸先生,你在我這個做丈夫的面前這樣和我的妻子說話,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面對過來興師問罪的徐明瀚,陸正南嗤之以鼻。“過分?呵呵……”他一陣冷笑後,道:“徐明瀚,你和君宜根本就不是夫妻,你沒資格在我面前說這些!”
“你……”陸正南的話讓徐明瀚有些錯愕,前兩天君宜不是在他面前說自己是君宜的丈夫嗎?怎麼……
就在這時候,君宜趕緊上前幫腔道:“我和明瀚是還沒有結婚,不過我們馬上就準備結婚了!他現在是我的未婚夫。”
君宜的說法讓陸正南抓狂不已。“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