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雞精、味精的菜,光用鹽做出來別有一番風味。
我幾乎大吃特吃起來。
小倩看的倒是開心,但她嘴裡的話讓我無語。
“小狗今年多大了呀?”
“二十三歲了。”我說道。
“小是小了點,但是年輕好呀。家裡爸媽幹什麼的呀。”
“是個孤兒沒有爸媽。”我笑着說道。
“孤兒好,過年不用到處跑。可以來這裡過,好安排。”
“阿姨,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苦笑着說道。
“對了,你和白澤是同事?”
“不不不,我算是白澤徒弟。”我說道。
“徒弟好呀,要是同事老白估計不會同意。”
“等等,阿姨你真的誤會了什麼呀。小愛,你幫我解釋。。。”我說道看向小愛,整個人都愣住了。
小愛看着我臉紅的跟個桃似的,雙眼不停的眨巴着。
我又看了看小倩,才明白爲什麼會問我這些。
我無奈的起了身,嘆了一口氣說道:“阿姨,我吃飽了出去逛逛。”
此時身後小愛說道:“小狗哥哥,你等等我呀。”
走在山頂緩緩向山腰走去,思考着要去一趟蘭若寺看看。
畢竟以前也都是電視裡看過,真正的蘭若寺是個什麼樣子真的不知道。
我走在前面,而身後尾隨着小愛一句句的喊着:“小狗哥哥,你等等我嘛。”
我思考着爲什麼會發現這樣的事情,來到了蘭若寺前。
才發現蘭若寺真的是空空如也的空廟,連廟裡供奉臺上都空無一物。
我指着臺上說道:“爲什麼沒有供奉的佛像。”
小愛看着我說道:“很早以前被偷走了,聽說以前是一件鎏金的菩薩。”
我點了點腦袋說道:“那麼山下的蘭若村呢?”
“小愛哥哥是打算走過去,還是我帶你飛過去?”小愛笑着說道。
“飛個唄。”我笑着說道。
小愛幾乎是騰空而起,抓住了我的一隻胳膊將我拉離地面朝着遠處山腳飛了下去。
我在半空中笑着說道:“這個飛行,好學嗎?”
小愛笑着說道:“小狗哥哥,這個飛行我覺得比自行車簡單一點。”
“那麼你能教我嗎?”我笑着說道。
“小狗哥哥,學飛是有前提的。這個還是讓我爸教你,你別看我和我爸都會飛。但實際上會飛的真的不多,蒲牢大叔、風狸姐姐和剛剛那個麒麟可都不會呢。”小愛說道。
我嘆了一口氣,小愛揮了揮手再度產生了一道白色霧氣將我和她完全覆蓋。
兩人漂浮在村上空,我才明白爲什麼小愛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對。
估計是因爲村子沒辦法與外界接觸,加上近親繁殖嚴重。村子裡不管男女的整體顏值都偏底下,所以小倩買菜纔要化形去貼近他們的顏值。
而周圍都是土質的泥巴房子,完全看不出達到上世紀八十年代初的樣子。
眼前不遠處倒是真的有一棟大廈,用磚瓦打造。
牆面都是泥土的顏色,除了正中間有一塊紅色磚塊砌成的醒目十字架。
這種醫院真的很難相信,完全就是不認識醫院並且思想貧瘠的人看見文字描述從而建造而成的感覺。
我指着不遠處的大廈說道:“小愛,這就是你說的醫院?”
“對呀,去年剛建好的。”小愛笑着說道。
“這也太。。。那麼如何發電的,我看村子裡都沒有電線和電線杆呀?”我說道。
“這個電,其實只有我們家有。”小愛說着指了指一旁的空地,我整個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片碩大的平臺上,放着幾百個軲轆鏈條拼接的踏板。
而此時正有着一半,被村民拼命踩踏。
這種好似腳搖發動機的平臺前方鏈接着碩大的蓄電池,一條粗壯的電線直通山頂。
我指着下方踩踏的人羣說道:“這就是你指的科技有上世紀八十年代初期?”
“蓄電池是上世紀八十年代初期纔有的呀,我說進入上世紀八十年代了有什麼不妥?”小愛理直氣壯的說道。
“等等,你是怎麼讓這些人無償的在這裡給你們一家發電的?”我不解的說道。
“我有說過無償嘛?他們的勞動是有價值的。”小愛說道。
“這是怎麼一個有償法?”我質疑的說道。
“這是個藥箱呀,沒辦法下雨。他們踩踏蓄電我們家就用,什麼時候蓄滿閃了紅燈。每次我從藥箱上面下來看見紅了就去下場雨,有勞有得、多勞多得。”小愛說道。
“這是誰想出來的?”我苦笑着說道。
“我爸建的,維持幾十年了。他們平日裡一半人踩,一天一休全村人輪換保持電力數值。等要求雨了就全村一起來踩成紅色等我來下雨。”小愛說道。
“等等,不就你們一家用電嗎?爲什麼全村供不起你們一家子的電?”我難以置信的說道。
“我爸喜歡養魚,這黑山被我爸改造之後四面全部環水。但是死水沒氧,所以這些電力的百分之八十用來給水底的增氧機供電。這也造成了幾乎只要半天不踩,指示燈的槽就見底了。”小愛說道。
我看着下方拼命踩踏的村民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我是他們的一員被這樣矇在鼓裡是有多可怕。
此時,小愛頓了頓說道:“爸爸他快到了,讓我們準備準備出藥箱了。”
我點了點腦袋,小愛拉着我向着上空飛去。
出了藥箱眼前居然是一個工廠。
工廠在建造的居然是保險箱。
此時麒麟早變回了人形,而白澤說道:“人在哪?”
“在裡面呢。”麒麟說完帶着我們向着裡面走去,廠房三樓一間鐵門前停了下來。
此道鐵門比起其他房間的門足足厚了三四倍,麒麟指着門說道:“就在裡面。”
白澤指了指我說道:“就這個小夥子跟我進去,你和我女兒在門口等着。我敲三聲長兩聲短你纔開門,如果不是就千萬別開。”
麒麟點了點腦袋。
我好奇的問道:“這裡面是什麼?爲什麼開門還有對暗號?”
“瘋了的貔貅,吃人的你信不信?”白澤說道。
我愣了一秒還以爲我聽錯了,靠近白澤問道:“你剛剛說貔貅了?”
“對,這間保險箱的廠子正是貔貅開的。”白澤說道。
“等等我明白了,貔貅和麒麟是兄弟?”我驚訝的說道。
“貔貅是我老大。”麒麟說道。
“等等,龍鳳麒麟。龍生九子?爲什麼麒麟會給九子的貔貅當小弟?”我說道。
麒麟說道:“這小夥子不懂這些?”
白澤搖着腦袋說道:“剛入門三月,我沒教好多有冒犯了。”
“沒事,治病要緊。我給你們開門。”麒麟說着將鐵門前的鎖一道道的打開。
我仔細看了一眼,十幾道鎖在上面。
白澤貼到我身旁小聲的說道:“這裡面有一點誤會,龍是真的真龍,早些年封建迷信的時候,想造反的有個噱頭都把自己說成麒麟之子。五大神獸其實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和黃龍,這才與金木水火土五象對應。麒麟沒被造反的人推出來之前充其量是個瑞獸,相當於神獸養的寵物。當然這話你別亂說,麒麟倒是能把你分分鐘撕了。但是你認爲我們怕他?我是看見你們飛在窗戶外面纔想着把你帶來補上魄的。”
“補魄?”我懷疑的說道。
“進去再告訴你,小愛把醒龍尺給他。”白澤搖着腦袋說道。
小愛遞上了尺子。
白澤說道:“等下我吸引貔貅注意力,你拿着尺子使勁敲貔貅腦袋給我爭取時間。”
門上的鎖全部打開,麒麟推開了一道小縫。
白澤將藥箱放在地上拉着我走了進去,裡面一陣漆黑。
“麒麟那玩意根本沒有殺傷力,但是貔貅真的可怕。”白澤說完右手一揮,整個房間被白澤袖子裡揮出的點點白光照亮。
門縫立刻被關上。
貔貅立刻撲了過來將白澤撲倒在地。
我靠着點點白光看清了此時被壓在地上的白澤和貔貅。
我握緊了醒龍尺拍了下去,瞬間貔貅楞了一下。
我立刻又是一下,貔貅愣在了原地。
我繼續反覆的敲擊,白澤從貔貅身下爬了出來說道:“你給我繼續,千萬別停。我現在用分魂筷,去分開魂魄。”
我反覆的敲打着貔貅的腦袋,貔貅眼神呆滯的看着我。
白澤從口袋裡掏出了十幾根銀筷朝着貔貅身上幾個地方猛刺,幾乎全部刺完到最後兩根的時候。
貔貅眼神清晰了一爪拍在了我的左臂,我直接飛到了牆上撞出一聲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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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右手一招,醒龍尺飛到了白澤手裡。
白澤躲過了兩爪敲上了貔貅的腦袋,隨後重重的敲打着。
“沒死吧,別裝死了起來繼續。最後兩根插他天靈蓋和屁股。”白澤說道。
我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我看見我左臂上三道血痕。血痕雖然在急速癒合,但血也在流淌而出:“等等,我有些暈。先插哪?你是不是說了屁股?”
“先天靈蓋再插屁股,我也快撐不住了。我就是個醫生,不參加戰鬥的。”白澤大吼道。
我立刻抓起了地上兩根筷子,來到了貔貅腦袋的位置。
一根揣兜裡,雙手抓住另一根猛地砸向貔貅的腦袋。
卻發現根本捅不進去。
“爲什麼進不去。”我說道。
“你行不行啊?用力呀。”白澤說道。
我無奈的抓住了筷子憋足了一口氣,此時貔貅再度清醒一爪子撓了過來。
嚇得我向後一躲,但是胸前出現了三道血痕。
我的意識開始有些模糊,似乎是血液流失的太多了。
此時耳邊居然想起了蒲牢的聲音:“這三個月算是白學了。”
我的雙手居然不由自主的高高舉起,單手握着銀筷旋轉這捅入貔貅腦袋正中。
隨後另一隻手撐在了貔貅腦袋之上一個翻騰,到了貔貅的尾部一根銀筷直刺屁股。
貔貅倒在了地上,而我倒在了貔貅身旁喘着粗氣。
全身此時都不聽使喚了,意識也開始模糊。
白澤收起了尺子說道:“以前貔貅其實有兩隻,這雄性名貔、雌性名爲貅。非常恩愛的他們幾乎形影不離,但是混沌一戰的時候。貔推開了貅擋下了混沌致命一擊,這貅放不下貔就讓他把魂魄全部寄與了自己體內。”
白澤將貔貅腦袋的銀色筷子拔了出來,走到了我的面前繼續說道:“那個年代,真龍還在。看貅可憐就把麒麟賜給了貅當做小弟,因爲麒麟和貔還有貅長得很像也算讓她有個念想。”
白澤說完這句話,將那隻銀筷對着我的腦袋捅了下去。
隨後的我居然感覺不到疼痛,但是有一幕幕陌生的畫面出現在我的腦海裡。
白澤繼續說道:“其實剛開始沒人注意到貅把貔的魂魄都吸入了體內,但是貅的性格也越來越另類。稱自己爲貔貅,才讓世人以爲貔貅只有一隻。剛開始還只是精神分裂,等我們發現的時候兩個人格幾乎融合到了一起。平日裡極爲正常,但是一年裡總會發一到兩次發病。”
白澤說的內容一幕幕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我的精神也開始有些錯亂。
我開始分不清自己處於現實還是夢境,分不清到底哪個畫面是我經歷過的真實。
“我們試過幾次,有的有效、有的無效。但或多或少的都將貔的靈魂所減少,但是龍子的靈魂何止三魂七魄。最後的最後,我們發現貅的一道魄其實已經完全和貔融合了。當我看見你的時候,我就想到了不如把這一道魄給你。反正你這個人天生缺魂缺魄,給了你也不是壞處。”白澤說完將拔出的銀筷插在了我的腦袋上我腦袋上。
隨後白澤一根根拔下了貔貅身上的銀筷。
我癱在了地上,貔貅漸漸幻化成了一個女人昏迷着趴在了地上。
而我則躺在她的腳邊腦海裡混亂不堪。
白澤脫下了自己的上衣披在了貔貅身上,緩步走了出去。
三長兩短敲開了門,但是白澤走了出去並沒有將我帶走。
跟着白澤出去的還有點點白光,只留下我無法動彈的留在原地。
黑暗之中什麼都看不見,思緒無比清醒卻什麼也做不到。
許久,我聽見一聲嚶嚀的女聲。
因爲太過安靜,隨後是手臂穿過衣袖的聲音。
我感覺到一雙手抱住了我的腦袋將我埋入她的懷裡。
我感受到一陣溫熱。
“貔,真的是你嗎?”一道女聲從我耳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