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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謎案(五)

山中謎案(五)

“應該是有的。”程逸頡說,但具體是什麼樣的關聯,只能留給警察來調查了。

後來大家先後散了,慕清澄和程逸頡回到酒店房間不久,陳雨飛和另一名民警就來了,陳雨飛協助派出所的民警進行調查。

倪豔琳的推定死亡時間是中午1點到下午4點之間,警方要分別確認大家的不在場證明。

2點10分上山打獵的人在酒店大堂集合,之後所有人都是在一起的,除了中途離開的魏可錚有作案時間外,其他人都有不在場證明。1點到2點10分中間這段時間,根據酒店大堂的監控錄像,慕清澄和程逸頡從中午用餐開始到2點10分集合前,一直沒有離開過酒店,因此他們的嫌疑完全可以排除,陳雨飛和那名民警主要是來詢問他們是否知道什麼關於倪豔琳的情況。

慕清澄和程逸頡此前與倪豔琳素不相識,對她的個人情況也一無所知,來到南風古琴文化村後,和她也基本沒有接觸過,關於倪豔琳的朋友失蹤,也是從陳雨飛那兒得知的,他們無法提供更多有價值的線索。相比倪豔琳的被害,程逸頡對那具意外發現的白骨更有興趣。“那具白骨,很可能就是倪豔琳失蹤的朋友,你們可以化驗一下,屍體是否經過了化學藥品的處理。另外,我可以根據顱骨復原死者面貌,如果你們實在查不出那具白骨的身份,我願意提供幫助。”

陳雨飛點頭說好,隨後她和那名民警又去其他人那裡。慕清澄和程逸頡送他們出門後,剛巧看到程朗和許悠然回來。慕清澄喊住了許悠然,兩人就站在走廊上說話。

“悠然,你有沒有發現……”慕清澄委婉說起,“俏玲她……好像對程朗挺關注的。”

許悠然不以爲然。“程朗是我的男朋友,俏玲是我的妹妹,妹妹關注未來姐夫很正常啊,替姐姐把關。”

“你不擔心,萬一哪天妹妹把姐夫搶走?”慕清澄正色說,“這種事情並不少見,你最好當心點。”

許悠然撲哧一笑。“那是不可能的,俏玲絕對不是那種人。再說了,如果程朗會被搶走,那就說明他根本不值得我愛,我反而應該慶幸及早發現他的真面目。實話跟你說,我之前和程朗約會時經常帶着俏玲,就是爲了考驗他,他的表現還是讓我滿意的。不過來日方長,我很清楚,談戀愛和結婚完全是兩碼事,熱戀期過後,他還能不能抵擋得住誘惑,我對他也沒有信心,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你利用俏玲來考驗程朗?”慕清澄頗感意外,她還以爲許悠然粗心大意,沒有發現呢,“你不覺得,這樣對她不公平?”

“哪裡會,我們姐妹之間,從來不計較這些。以前俏玲談戀愛的時候,也請我幫忙考驗她的男朋友。結果她的男朋友上鉤了,還說要改爲追求我,俏玲馬上就和他分手了。”許悠然輕鬆地說,“我覺得那樣的方法不錯,這次也請她幫忙,她二話不說就答應了。所以啊,你不用操心了,如果程朗經受不住考驗,我也認了。”

慕清澄暗暗擔憂,這種考驗男朋友的做法,她是很不贊成的。她曾經看過一篇文章,很認同裡面的觀點。文章中說道:“聰明的女人,不會妄圖去證明自己的男人坐懷不亂;聰明的男人,不會妄圖去證明自己的女人冰清玉潔。不要輕易去挑戰或考驗人性,人性禁不起這些。世上的悲劇太多了,我們只是凡人,不想兩敗俱傷,那就隨它亦隨風去便罷。”

但是許悠然心思簡單、頭腦單純,她一直在順境中成長,從來沒有真正見識過人性的險惡,不會明白這樣的道理。在這點上,程朗和她挺像,這大概也是他們相互吸引的一個原因吧。她的眼前浮現起許俏玲在暗處窺視程朗和許悠然的眼神,那絕對不是一個幫忙者的眼神,她對於程朗,顯然已經有了不單純的心思。可是,許悠然那樣滿不在乎,她們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密姐妹,她這個人外人不好再說什麼。

走廊上傳來腳步聲,是顧恆宇走了過來,經過她們面前時,停下腳步,微笑着和她們打招呼。

“我還沒有向你道謝呢。”慕清澄帶着歉意,“下午多虧了你,不然我不知道要摔成什麼樣呢。”

“小事而已,別客氣。”顧恆宇的眼裡閃爍着柔和的光芒,“不過你要記住,以後摔跤的時候先保護頭部,像你那樣豁出去的往下滾,碰上一塊石頭就沒命了。”

“我知道了,謝謝你。”慕清澄再次道謝。

“別再說謝了,太見外。”顧恆宇深深看了慕清澄一眼,“你們聊,我先走了。”

顧恆宇走遠後,許悠然誇張地嘆了一口氣。“我好同情你們顧主任,其實他各方面的條件也很優秀,就是下手太慢,被城主大人捷足先登了。如果他有城主那樣的霸氣,現在你就是他的了。”

慕清澄小聲說:“我對他完全不來電,他再霸氣也沒有用。”

許悠然一雙靈氣逼人的大眼睛滴溜溜對着她的身上轉。“這麼說,你對城主大人很來電了。他一定有很多讓你渾身觸電的絕技,給我看看,身上是不是有很多觸電的痕跡。”

“去你的,我纔不像你那麼開放。”慕清澄笑嗔。

“這種事情,很正常嘛。男女之間的樂趣,妙不可言,我現在可是深有體會。”許悠然大方分享,“我總結出了很多經驗,要不要傳授你幾招,讓你們家城主也體驗一下觸電的感覺。他一定會更迷戀你,更對你死心塌地。”

慕清澄想起野炊時程逸頡要她向許悠然取經,不自覺地就問:“什麼經驗?說來聽聽。”

許悠然神秘一笑。“經驗很多,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我先傳授你一招最簡單的,等會兒回去馬上可以試用。”

慕清澄回到房間,程逸頡已經洗過澡,靠在牀上看雜誌。她也進浴室洗澡,穿好睡衣出來後,看到他微敞着領口,慵懶性感的模樣,臉就莫名的發熱了。她不得不承認,好色並不是男人的“專利”,女人照樣會對男色感興趣,照樣會經不起男色的誘惑,就像此時的她,情難自禁地走過去,彎腰在他的臉上落下一吻。

“就這樣?”程逸頡挽住她的腰輕輕一帶,她就跌到了他的身上。然後,許悠然傳授的那招“最簡單”的,很自然的就蹦出了腦海,又經由她的肢體動作傳遞出來。她摟住他的脖子,輕柔地吻他的臉龐,眉頭開始,向下探索至下巴與雙頰,最後將定點落至雙脣部位。她伸出舌尖,輕輕打開他的脣,轉一圈。許悠然傳授的是——這個時候,大部分人都會迫不及待吸吮對方的舌頭,但是不要太躁進。想象自己以舌尖跳探戈,進退自如,彷彿和對方的舌玩一場你來我往的遊戲,又好似一個淘氣的孩子大施誘惑魅力,吊他的胃口,加深你的神秘感!

但是,慕清澄毫無經驗,羞澀而笨拙,轉圈都轉不好,更別提什麼跳探戈了。於是迫不及待想要吸吮對方舌頭的不是她,反倒成了程逸頡,他再也無法忍受的,猛然將她翻轉到身下,“你是個笨學生!”他已猜到她是從許悠然那裡學來的,給出評價後,立即長驅直入,攻佔她的脣舌。當然他絕對不滿足於此,又在她的每一寸肌膚上留連。除了那最後一步外,該做的,不該做的,他們似乎什麼都做過了。不過讓她稍感意外的是,他並沒有趁機又提出結婚的要求。是因爲知道她對他和jim的關係產生懷疑,心虛了?陰影悄無聲息地又對她籠罩了過來。

後來程逸頡去浴室重新衝了個涼水澡後,回來抱着她睡下了。

陳雨飛幾乎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又繼續調查。

倪豔琳被害一案,讓她傷透了腦筋。死亡事件推定是中午1點到下午4點,由於時間範圍過大,不在場證明也相對模糊。出了酒店就可以上山,上山後的路四通八達,曲徑通幽,處處皆風景,加上大片林木的遮掩,爲犯案提供了有利的條件。

監控錄像顯示,昨天中午12點21分,倪豔琳揹着畫夾,率先出了酒店。範韶琦一行人在山坳內看到倪豔琳前去寫真,時間是12點45分左右。

12點28分,許俏玲也出了酒店,1點48分纔回來。12點43分,許悠然走出酒店,6分鐘後程朗也出了酒店,他們兩人在1點52分一起回到酒店。雖然三人有遇上,但在案發時間,他們並沒有一直在一起,都有單獨行動的時候,無人作證,因此都有機會殺害倪豔琳。

另外,還有其他幾個人在這段時間離開過酒店,他們同樣有殺害倪豔琳的機會,也都沒有不在場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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