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狗哥若有其事的樣子,我皺了皺眉頭。關於這個小黑屋禁閉,我懂得也不多,但是表面上聽起來,好像沒那麼嚴重纔對。
於是,我用了一整天的時間。打聽了很多的犯人,得到了一個統一的回答:小黑屋相當於人間地獄。進去就出不來。
我頓時大怒,急匆匆的就去了典獄長的辦公室。因爲我太着急了,門也沒敲,直接就推開門跑了進去。
“典獄長......”我話還沒說完就愣住了,因爲他正坐在椅子上,抱着一個女的上下活動。
不只是我愣住了,典獄長和那個女的,都愣住了。
“滾!!!”典獄長怒罵道。我尷尬慌張的從裡面跑了出來。但是我並沒有死心,我依然站在門口,等着典獄長。
嘆了口氣,爲什麼我這麼倒黴,本來就是來求典獄長的。現在又碰上了這種尷尬的事情,他更不可能答應我了。
不到五分鐘,典獄長便人模狗樣的從裡面走了出來,那個女的看了我一眼,匆匆離開了。
“什麼事啊?”典獄長冷眼看着我說道。
“咱還是進去說吧...”我指了指屋子裡面說道。
典獄長可能是收禮收多了,想都沒想就進了辦公室。他坐在他的辦公桌前點上了一支菸,接着問道:“什麼事,說吧。”
“我兄弟被關進了小黑屋七天,您也知道,小黑屋七天會出人名,您能不能高擡貴手,把他給放出來啊.....”我低聲說道。
“放出來?”典獄長冷笑了一聲。接着說道:“憑什麼?”
我皺了皺眉頭,低眉順眼的說道:“典獄長,他是我兄弟,我求您把他放出來,行嗎?”
他哼了一聲,說道:“求?你求我值幾個錢?這件事情可是有人出面要求我把他關小黑屋七天的,現在就憑你一句話,就讓我放人?”
聽到這話,我也不跟他墨跡了,直接開口問道:“開個價吧。”
他愣了愣,接着哈哈大笑道:“你還挺上道。”
我懶得聽他在這裡廢話了,他就是一個蛆。人民的蛀蟲,聽他說一句話,我都會覺得噁心。
“五十萬,夠麼?”我直接開口說道。
“喲,手筆還挺大。”他吸了一口煙,冷笑着看着我,沒有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
“一百萬,這是我的極限了。再高我也拿不出來了。”我咬了咬牙說道。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這時候他忽然問我道。
“夏流。”我想都沒想便說道。
這個典獄長眼珠子轉了轉,接着說道:“夏流啊,這小黑屋也不是我說了算的,在這監獄裡,不管是誰,打了獄警,都要關小黑屋禁閉,這個我也做不了主,我最多能給他減下來幾天。”
“該回原來的決定,行麼?我就不信凱哥能爲了收拾紅衣男,拿出來整整一百萬。”我冷聲說道。
典獄長上下打量了我兩眼,估計是覺得我年輕,不像能拿出來那麼多錢的人。於是,他說道:“什麼時候錢拿來了,什麼時候再說吧。”
說完,他揮了揮手,示意我出去。
“把卡號給我吧。”我冷臉說道。
他笑了笑,拿起來辦公桌上面的筆,唰唰唰的寫下了一行數字,然後撕下來了那一小條紙條扔給了我。
我把紙條從地上撿了起來,頭也沒回的便走了出去。一出去,我就急忙給寸頭男打過去了電話。
“寸頭男,我給你個賬號,你打一百萬到這個賬號上。”我沒有和寸頭男廢話。
寸頭男也沒有跟我廢話,說道:“一個小時後我把錢打過去。”
我嗯了一聲,問他道:“你們在外面怎麼樣?還有,小花晨姐她們怎麼樣?”
“我們都挺好,小花着急去了學校,晨姐...也很好。”寸頭男說道。
我恩了一聲,也沒有多想,就把電話給扣了。
打完電話後,我就回了宿舍去找狗哥。找他要了一包煙,我拿着去了廁所抽了起來。
一根菸還沒有抽完,狗哥就過來問我道:“怎麼樣了?”
我冷哼了一聲,說道:“那蛀蟲找我要一百萬。”
“誰?”狗哥問道。
“典獄長。”我吐了一口菸圈,說道。
“一百萬,你小子也真是夠大手筆的。你是個富二代吧?”狗哥開玩笑道。
我罵道:“你懂個屁,爲了兄弟,一百萬算什麼?”役節反才。
狗哥呵呵笑了兩聲,什麼話也沒說。
回到了宿舍之後,典獄長那張嘴臉在我腦海裡怎麼也揮之不去,他就像是一條蛆一樣,窩在這裡,吃着犯人的供奉,拿着國家的糧食。雖然我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我還是瞧不上這種人。
狗哥跟我說,在監獄裡面,有兩種人最不受人待見,也是最受人欺負的兩種人。一個是強姦犯,另一個,就是貪官。這兩種人,了無論是誰都會發自內心的討厭。
一個小時過去了,我直奔着典獄長的辦公室而去。這次我長了心眼了,敲了敲門才進去。
“錢到賬了吧?”我問他道。
他呵呵笑了一聲,說道:“到了到了,你倒是挺講信用。”
“那你下命令吧,把我兄弟的禁閉改成三天。”我跟典獄長說道。
典獄長嘆了口氣,說道:“我也想幫你,但是這事,你還得去找你得罪的人商量商量。”
“什麼意思?出爾反爾?”我立馬不樂意了,收了錢不辦事,狗逼啊?
“他不同意,我也沒辦法。”典獄長攤了攤手說道。
“他同不同意與你有什麼關係?難道你一個典獄長,還要聽一個犯人的話不成?”我冷聲說道。
典獄長冷笑道:“你以爲這裡面就那麼簡單?他手底下那麼多犯人都聽他的,萬一到時候我把他放出來了,他讓他手底下的犯人集體絕食,我怎麼辦?這責任誰來擔?你以爲我想這麼做?”
我愣了愣,不知道他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那你爲什麼不早說!”我瞪着眼睛罵道,不管這事是真是假,他都應該提前告訴我一聲纔對!他這明顯就是想先把錢騙到手再說!
“行了,別跟我廢話了,你要是想讓你兄弟活着出來,就趕緊去求盛凱吧!”他冷聲說道。
我哼了一聲,扭頭就從典獄長的辦公室裡面走了出來。
回了宿舍之後,我把這事跟狗哥說了一遍。
“狗哥,他說的是真的麼?”我問道。
狗哥點了點頭,說道:“的確。這監獄裡面已經出過好幾次犯人鬧絕食的事情了,如果凱哥真的要鬧,典獄長也沒有辦法。”
我咬了咬牙,對他說道:“狗哥,那你帶我去凱哥的宿舍吧!”
狗哥皺了皺眉頭,說道:“這個凱哥應該不會答應你吧......”
“管不了那麼多了,試試再說吧。”我說道,說完,我喊了黃宇一聲,我便讓狗哥領着我們往凱哥的宿舍裡面走去。
凱哥的宿舍在五樓,和力哥的宿舍差不多,也是四人間。唯一不同的是,力哥宿舍裡面的那四個人,看起來像是力哥的兄弟,而這四個人,看起來更像是他的傭人。
“凱哥。”我走進去對一個正在吸菸的男的喊了一聲。
狗哥連忙拉了拉我,說道:“這個不是凱哥,那個纔是。”
說完,他就指向了上鋪的一個男的。
那個男的鬍子拉碴的,牀鋪看起來也亂糟糟的,給人一種很是邋遢的感覺。
我怎麼看也沒看出來這個人是南區監獄大哥。
我皺了皺眉頭,走過去叫了一聲凱哥。
“凱哥,這是夏流,我兄弟,有點事想求你。”狗哥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