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澤文則是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瞅着醜逼,醜逼絲毫沒有感覺到危險,依然在向小花發出“真摯”的邀請。
我沒有動,只是坐在那裡看着小花。小花擡起頭來看了醜逼一眼,緊接着就把頭低下了,並且說道:“不好意思。我...我不餓......”
醜逼微微一笑,說道:“女孩子怎麼能不吃午飯呢,要不我去買一份給你吧。”
說完,他也不管小花同意不同意,便把吉他放下,走出了教室。
他走了之後,王澤文過來問我道:“流哥,你怎麼不揍他?”
我說你怎麼不揍他?王澤文說,我要是揍他的話,班裡的那些女生肯定得罵我,你要是揍他的話,理由就正當了,他調戲你女朋友啊!
我恩了一聲,說我自有打算。王澤文便不再多說什麼了,回去看書去了。
小花坐在那裡看書,並沒有因此收到什麼干擾。我心態其實沒那麼好,腦子早就嗡嗡的響了,以前有人追小花,我沒辦法,但是現在,我還會讓人這麼騎到我頭上嗎?
我站起來,走到了小花的身邊,問她道:“小花,你怎麼沒有和晨姐一起去吃飯啊?”
小花說,晨姐今天沒來,請假了,所以我也就沒去吃,我點了點頭。我這幾天也忙,也沒有和她們一起吃飯,根本不知道晨姐沒來這件事情。
問完,我就站起來了,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着,過了沒多會兒。醜逼拿回來了兩份飯,然後坐在了小花的旁邊,把一份飯放到了小花的面前,另一份,放到了自己的面前。
我還沒說啥,王澤文便開口道:“你這人咋這麼沒素質。把屋子裡弄得烏煙瘴氣的,還怎麼學習啊?”
醜逼對着王澤文微微一笑,說道:“人醜果然得多讀書。”
王澤文一聽就惱了,一拍桌子罵道:“你說啥?你再說一遍試試?”
醜逼又是微微一笑,不跟王澤文說話了。
“同學,吃飯吧。”醜逼對小花說道。小花沒說話,把書本往一邊挪了挪。
“爲什麼不吃呢?”醜逼繼續問道。我實在是忍不住了,走到了醜逼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位同學,你想死嗎?”
醜逼一點都不生氣,站起來說道:“這位同學說笑了,怎麼會有人想死呢?如果你想的話,窗戶在那邊。從這裡跳下去就行了。”
臥槽,這筆說話還挺犀利的,簡直和我有的一拼了。不過現在我懶得和他打嘴仗了,因爲我已經氣的渾身發抖了。
我拿起來桌上的那盒飯,一下子就扣在了醜逼的頭上,並且罵道:“我讓你吃,好吃嗎!”
醜逼冷着臉把頭上的飯盒拿了下來,然後對我說道:“你死定了。”
我說是嗎,我死定了,那試試啊!
說完,我們班裡僅存的男生,全部站到了我身後,笑嘻嘻的看着醜逼。
這要是平常,這幫男的絕對不會站出來幫我,但是現在嘛,嘿嘿,不一樣了,因爲這種男人在其他男生眼裡,通常都是及其令人厭惡的。
“呵呵,仗着人多是嗎?你敢和我單挑嗎?”醜逼撕了一張紙,擦了擦頭說道。
小花拉了拉我的衣角,然後對我搖頭,意思是不要打架。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看起來跟個娘炮似的,估計打不過我,於是,我便說道:“單挑就單挑,怕你啊?”
醜逼說行,那來吧。說完,他首先一拳頭就打了過來,速度之快令我咋舌!我罵了個草,接着便握拳頭對他揮了過去,可是被他躲掉了,然後一個側踢,踹在了我肋骨上,我頓時疼得呲牙咧嘴的。
這筆肯定練過!不然不可能這麼厲害!以布央才。
我們班的那些女生,又開始叫喚了,說好帥啥的,這讓我更生氣了,直接抓起來一個凳子朝他扔了過去,可惜,還是沒打中,他猛地一拳頭打在了我的鼻樑上,我頓時頭腦發暈,差點趴在地上。
“呵呵,就這點本事?”醜逼晃了晃拳頭說道。我頓時感覺好沒面子,還有點後悔,剛纔裝啥比啊,直接叫人打他不就行了嗎?現在沒打過人家,再叫人打他,不像那麼回事了,草。
我只好放了句狠話,說你等着,說完我便出了教室,讓我們班的幾個男生看着他,別讓他靠近小花。
在外面轉悠了半天,也沒想出來一個好的辦法,叫人去打他倒是很簡單,可是,那些人都看見我沒打過人家,可要是就這麼算了,那他肯定還得調戲小花。
不管那些了,先把他叫出去,讓他別調戲小花再說。於是,我就去叫了幾個體育生過來,然後又回去叫醜逼出來。醜逼出來後,那幾個人把他拖到了廁所一頓修理,讓他離小花遠一點,醜逼連聲答應。我想了想,還覺得不解氣,便把他的吉他拿出來給摔爛了。
這下醜逼就老實了,出去的時候還人模人樣,回來後就鼻青臉腫了。
下午的時候,紋身男回來跟我說,最近事情真他媽多,你看看下面的大廁所,裡面全他媽是人,我嗯了一聲,說剛並過來,肯定得爆發矛盾。這時候紋身男問我道:“你不管管嗎?”
我說關我屁事,我哪能管那麼多啊。
紋身男說道:“你是這裡的大哥,你怎麼能不管呢?他們爲啥鬧,不就是爲了爭奪地位嗎?”
我笑了笑,說道:“讓他們打去吧,反正欺不到我頭上,等他們決出來誰最厲害了,我再出手收拾他們。”
紋身男忽然臉色一變,有些扭捏,像是想說啥,又不好意思說的那個樣。
“你有啥話就直說就行。”我跟紋身男說道。
紋身男嘆了口氣,說道:“你要是不管的話,我也想插一把手,畢竟我在我們那邊,也算是個大哥了。”
我說行啊,你去就行,有什麼事,你回來找我。紋身男搖了搖頭,說不用,我在這邊認識外面的人,他們拼,一般都是靠外面的人來拼,今天我被打了,明天我就叫外面的人來打回來,明天他在叫外面的人來搞一把,最後打定點。
我一愣,心裡面頓時想起來了翔哥的那次事情,麻痹,他們要是叫外面的人來,那我這邊的這些人,根本不敢上,草。
看來,我這位置,坐的一點都不穩啊。
“那你去吧,不用顧忌我。”我拍了拍紋身男的胳膊說道,紋身男恩了一聲,說那就好,別影響咱們感情就好。
下午放學的時候,晨姐回來了,她過來找我和小花一起吃飯。我問晨姐,今天咋請假了,晨姐跟我說,哎,還不是我家裡的事情,真是煩透了。
我說到底是啥事,你說出來,說不定我能幫你解決一下。晨姐搖了搖頭,說那些事情很麻煩,跟你說了也沒用。
她不說,我也就沒有繼續再問。
吃飯的過程中,我把中午發生的事情跟晨姐說了,把晨姐樂的夠嗆,她說,你活該啊,就你這樣,還想當大哥?說實在的,你現在的狀態,和當年廖鬆的,差不了多少。
我說胡說八道,廖鬆那是掛名的,沒人把他當回事,他和我能比麼?我現在有幾十個兄弟,而且還有一大部分,都是體育生,誰敢不把我當回事?
晨姐切了一聲,說道:“你還真把自己當大哥了?你的那些兄弟,就是給你個面子而已,說白了,他們根本沒有一個人服氣你,要不是他們怕秦然,早就各自混各自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