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京城已經是我們強盛的天下了,而當初我離開京城的時候,原本可以藉助洪霸的力量滅掉秦家,但我卻看在秦家是我母親家族的面子上,放了秦家一馬,我也不需要秦家的感激,如果讓鬼醫幫忙治療一下香香,想必也沒有人有什麼意見。
明天我就要離開東洲島了,但是胖哥還在這裡養傷,等胖哥傷好了,就讓他帶着白貞兒去京城找鬼醫,鬼醫出手,肯定有辦法治好香香的病。
白貞兒此時滿臉都是感激,說:“安強。真的謝謝你了。”
我笑了笑,說:“你就跟我不要客氣了,你和香香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這條命都是你們救的,再說了,香香還是我乾女兒呢,怎麼說,我都要想辦法治療香香的。”
“安強,你明天就要走了嗎?”白貞兒突然又開口問道。
我點了點頭,說:“家主已經找過我了,說明天就要離開了,怎麼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說?”
我從白貞兒的臉上似乎看到了一絲猶豫,白貞兒抿了抿紅脣,突然開口說道:“安強,香香的病情很不穩定,我怕她突然哪一天一睡就再也醒不過來了,等胖哥徹底的恢復,也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我想明天就跟着你一起離開,等到了外面,我自己去京城找鬼醫,不會耽誤你時間的,可以嗎?”
白貞兒的語氣中帶着幾分哀求,而我聽了她這番話之後,頓時也愣住了,旋即沉默了下來,陳宏偉之前找我過去,就已經給我說明,我的新身份是個孤兒,十分的普通,如果真的把白貞兒帶到了外面,我肯定不會放心讓她帶着香香去京城的,可如果我親自去送她們去京城,那就要去京城,肯定會耽誤入學的時間,萬一被有心人注意到了什麼,那就不好了。
而我又十分的可以理解白貞兒,香香的病情畢竟十分的不穩定,隨時都有可能一睡不起,距離胖哥的腿徹底恢復還要等一段時間,萬一香香在這期間出了什麼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如果爲難,那就算了,我還是等胖哥的傷好了,在跟他去京城找鬼醫。”見我不說話,白貞兒突然開口說道。
我連忙說道:“是我考慮欠佳,香香重要,距離胖哥恢復還要很久,香香的病可是等不了那麼久,明天你跟我一起走,到時候我先帶你去京城。”
“不不,你到時候去忙你的事情就好,我自己帶香香去京城。”白貞兒連忙說道。
看着她着急的樣子,我笑了笑,說:“放心好了,我本來就想要回京城一趟,去看看我的兄弟們,這次正好是個好機會,就送你和香香過去,順便和我的兄弟們好好的聚一聚。”
“可是,這樣會耽誤你的事情的。”白貞兒擔憂的說道。
我搖了搖頭,說:“放心好了,我就去京城待一天。不會耽誤事情的。”
見我如此堅持,於是白貞兒也不再勸說,臉上帶着幾分激動說道:“安強,謝謝你了。”
看着白貞兒激動的樣子,我只是笑了笑,沒說什麼。
可憐天下父母心,沒有哪一個父母願意看着自己的子女被病魔纏身。只是白貞兒一個弱女子,而香香又得了怪病,她也沒有辦法,她所知道的唯一能救自己女兒的人,卻是一個瘋狂的女人,讓她來治療香香,香香只會生不如死。
雖然答應了白貞兒,但這件事畢竟事關重大,我必須先找陳宏偉說清楚,如果陳宏偉不答應了,那我又該怎麼辦?
想到這裡,我內心滿滿的都是擔憂,但我在白貞兒面前卻沒有表現出來絲毫的擔憂。
“好了,你去陪香香吧。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於是開口說道。
白貞兒點了點頭,就離開了,而我在白貞兒離開之後,就一個人離開戰神殿,直接去了陳家,先是找到了陳藝。
當我來到陳藝住處的時候,陳藝正坐在一架古琴前,雙手佛琴,優美的旋律從古琴上傳了出來。
我對古琴本就十分在行,當初爲了得到秦天道手下的五大虎將的幫助,特意跟着安欣學習了很久的古琴,而我本身又對古琴十分的有天賦,所以對古琴也是十分的喜歡。
“錚!”很快。最後一個旋律彈奏完畢。
“彈的很不錯,只是你在撥動琴絃的時候,用的力道稍微有些大了,如果你能稍微減少一點力道,彈奏的效果就更加的完美了。”我微笑着說道。
聽到我的話,陳藝微微有些驚訝,那張迷人的眼睛帶着幾分熾熱看着我。說:“你也懂古琴?”
我點了點頭,說:“當初還在外面的時候,學過一段時間,湊活着可以彈奏幾曲。”
陳藝微微點了點頭,說:“你說的沒錯,我確實對力道的把握十分的不好,我的音樂老師也說過同樣的話,如果我撥動琴絃的時候,可以減少一點力道,效果會更好,只是不知道爲何,我就是無法控制自己彈奏時撥動琴絃的力道,總是偏重一點。”
我笑了笑,走到了古琴前,看了幾眼,說:“好琴!”
陳藝說:“你來彈奏一曲?”
這確實是一架很好的古琴,我確實也有些手癢癢了,陳藝相邀,我當然不會拒絕了,笑了笑,就直接坐在了陳藝剛剛讓開的位置上。雙手輕拂在了琴絃之上。
“錚!”我突然撥動了一根琴絃,琴絃震動,發出一陣聲響。
只是一個音調,似乎就讓我沉醉其中了,我突然閉上了眼睛,雙手在琴絃上開始撥動了起來。
頓時一陣優美的樂曲從古琴上被彈奏了出來,陳藝的目光中精光閃爍,一臉驚訝的看着我的雙手在琴絃上不斷的遊走。
而我此時已經徹底的陷入了自己彈奏的秦曲之中,這首秦曲,正是當初我學會的第一首樂曲,也是我最熟練的樂曲,這首秦曲我說第二,絕對沒有人敢說第一,這些自信。我還是有的。
在彈奏這首曲子的時候,我整個人都似乎陷入了一種意境之中,只有自己的雙手在琴絃上游走,但我已經閉上了雙目,似乎進入了一種融合與天地之間的奇妙空間。
節奏時而急促,時而緩慢,時而歡快。時而悲傷,各種各樣的感情,被我用雙手彈奏了出來,我有種錯覺,這首秦曲,似乎就是把我一生的酸甜苦辣都記載在其中了一樣,讓我沉醉其中。
“錚!”當最後一個曲調被我彈奏出來的時候,整個房間都陷入了沉寂,而我一直閉着雙眸,似乎還沒有從剛纔所彈奏出來的意境中走出來,仍舊陶醉於其中。
半晌,我才緩緩睜開了雙眼,就看到陳藝一雙明亮的眼睛,正一動不動的盯着我。
“安強,這就是你說的只會彈奏一點?這簡直就是大師級別的琴師才能彈奏出來的樂曲。”陳藝突然激動的說道。
看着她崇拜的目光,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笑了笑,說:“我也就這一首曲子彈奏的比較好而已,熟能生巧,任誰彈奏同一首曲子很多次,也能彈奏出很美妙的曲子。”
陳藝翻了一個白眼,說:“你就謙虛吧!說吧,這麼晚了來找我,有什麼事?”
我苦澀的一笑,說:“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
“真的沒事?要是真的沒事的話,那我就去休息了。”陳藝眨了眨美麗的大眼。
我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說:“找你確實有事。”
看着我尷尬的樣子,陳藝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好了,說吧,有什麼事就直說,婆婆媽媽的,可不像是那個擂臺上的魔王。”
陳藝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再猶豫,直接開口說道:“明天就要離開東洲島了。我想要先回京城一趟。”
聽到我的話,陳藝有些疑惑的說道:“這件事,你去找我父親說就好,怎麼來找我了?”
我說:“我還要帶兩個人,白貞兒和香香。”
說完,我頓時沉默了下來,目光直視着陳藝。陳藝微微愣了一下,旋即眉宇間不由的多了幾分憂愁,看到她的表情,我就知道這事肯定不好辦了。
“安強,你找我說這事,就是想要讓我在我父親面前幫你說話吧?”陳藝突然問道。
我點了點頭,說:“香香得了一種怪病。在這裡沒有人能治好她的病,但是在京城,有我認識的一個醫術強大的醫生,他肯定可以治好香香的,我想要先帶着白貞兒和香香去京城,等我把她們安頓好了,就去帝都,不會耽誤多少時間的。”
聽了我的話,陳藝微微點了點頭,說:“我可以幫你說話,但是不能保證可以成功說服我父親。”
“你能幫我說話,我已經感激不盡了,陳藝,謝謝你了。”我一臉認真和感激的看着陳藝說道。
陳藝點了點頭。說:“我們現在就去找我父親吧!”
於是跟着陳藝直接去了陳宏偉的住處,當陳宏偉看到我和陳藝一起來找他的時候,他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怎麼這麼晚了,你們過來找我了?”陳宏偉一臉平靜的看着我們問道。
“爸,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陳藝直接開口說道。
“什麼事?”陳宏偉問。
“我想要跟着安強去京城看看,然後再去京城,不會耽誤開學時間的。”陳藝笑着說道,說着就跑到了陳宏偉的身上,雙手在陳宏偉的雙肩上按摩了了起來。
陳宏偉的眼睛微微閉了起來,享受着陳藝的按摩,而我則是內心忐忑的站在一旁,也不敢多嘴,生怕自己一個不下心,就激怒了陳宏偉。那就更不可能把白貞兒和香香一起帶去京城了。
“後天就開學了,你們明天去京城,怎麼可能會不耽誤開學的時間?”陳宏偉突然開口說道,他的話音剛落,一直閉上的眼睛突然睜開,像是射出了兩道精光,死死的盯着我,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極度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