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貞兒微微搖了搖頭,說:“不是我治安強,而是我知道有一個人可以治好他的病。”
“誰?”陳可兒目光一閃,沉聲問道。
“我母親!”白貞兒的一字一句的說道。
聽到白貞兒的回答,陳可兒一時間愣住了,好一會兒她纔回過了神,皺眉說道:“你母親?她再什麼地方?真的可以治好安強的病?”
“如果說這世間誰能治好安強的病,也只有她了,因爲安強體內的一種藥物,就是我母親研發的藥物,我母親在雲山島,一直在爲白家做事。如果你能想辦法從她的手中得到crazy的解藥,安強的病就能治好了。”白貞兒一臉凝重的說道。
陳可兒越來越疑惑了起來,她忍不住開口問道:“既然你的母親有辦法治好安強,那你爲何不自己找你母親來治安強?你認爲我能從你母親的手中得到crazy的解藥嗎?”
“所以我纔會說,如果你願意付出一切來治安強的病,至少有百分之六十的機率,至於我爲何不自己去找我的母親來治安強,因爲我和我的母親早已決裂,這輩子我都不會去找她的。”白貞兒的目光中滿是堅定之色,就像她說的那樣,這輩子她都不會在尋求自己母親的幫助,顯然,她對自己的母親非常的失望。
與白貞兒的短暫接觸中,陳可兒可以感受得到,白貞兒說的都是真的,肯定不會欺騙她,白貞兒不尋求自己母親的幫助,顯然也是有她的理由。
“告訴我。該如何做,纔有可能從你母親的手中得到crazy的解藥?”陳可兒思索了半晌後,就一臉堅定而又認真的問道。
白貞兒微微有些驚訝,對於陳可兒能這麼快就做好決定的驚訝。
“我母親是個非常奇怪的女人,在她的心中,只有研究如何通過藥物來讓人類超越本身的極限纔是最重要的事情,你想要從她的手中得到crazy的解藥,那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才能拿到解藥。”白貞兒的目光中滿是凝重的說道,說完這句話,她很快又補充說道:“也就是說,你所付出的代價,在她看來,至少要比與安強的病情所帶給他的嚴重後果更大,纔可以。”
即便已經猜到了一些可能,可當陳可兒從白貞兒的口中聽到這些真相的時候,陳可兒還是忍不住十分的驚訝,也沒有想到自己想要救我,所付出的代價竟然如此的深。
“所以說,你最好還是考慮好了,在決定要不要去找我母親要解藥。”白貞兒好心提醒道。
就在白貞兒話音剛落的瞬間,陳可兒就毫不猶豫的說道:“我去找你的母親要解藥。”
白貞兒真的沒有想到陳可兒會如此痛快的答應下來,好半晌她纔回過神,一臉複雜的看着陳可兒,問:“以我的瞭解,你和他相識連一週的時間都沒有,你就願意爲了他而付出自己所不知道的代價去求解藥,值得嗎?”
陳可兒的嘴角浮現出了一抹十分苦澀的笑容,說:“女人總是如此的感性,不是嗎?當我看到安強像是變了一個人的時候,你不知道我心裡有多難受,現在既然知道了一個治好他的辦法,我不願去想值得不值得的問題,我心中的想法很簡單,既然有辦法治好他的病,而我又恰好知道。那我就要想盡一切的辦法治好他,我的想法就是如此的簡單。”
聽了陳可兒的這番話後,白貞兒的眼眸中滿是敬佩之色,這樣的女子,她心中只有敬畏,與此同時。她內心也不斷的爲陳可兒期待,希望她能順利的得到crazy的解藥,但以白貞兒對自己母親的瞭解,陳可兒必定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既然已經知道了治好安強的辦法,那我就不多呆了,現在就出發去雲山島了。”陳可兒突然開口說道。
白貞兒微微點了點頭,說:“祝你好運!”
陳可兒笑了笑,轉身離開了白貞兒的院子裡,看着陳可兒離開的背影,白貞兒長長的嘆了口氣,說:“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此時的我並不知道陳可兒爲了治好我的病而去了雲山島,這時候的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因爲接二連三的重創,身體已經受到了很大的內傷,理智也喪失了許多,可以說,現在的我,並不正常。
一個人待在戰神殿中,渾身都是狂暴的氣息,有種想要找個高手好好過招的衝動,雖然因爲病情加重,讓我的情緒都變化了許多,但基本的理智我還是有的。
就在我十分狂暴的時候。突然一陣腳步聲從外面響了起來,很快就看到一個冷清,卻又傾國傾城的女子走了進來,不是別人,正是陳宏偉的掌上明珠,陳藝。
是陳藝一個人來的,看到她的到來,我略微有些疑惑,問:“你怎麼來了?”
陳藝淡淡的說道:“來你這裡看看,怎麼?不可以?”
我笑着搖了搖頭,說:“你可是家主的掌上明珠,整個東洲島都是你們陳家的。我怎麼敢?”
陳藝淡淡的一笑,說:“我也是無聊,就想着過來找你聊聊,你不是從京城來的嗎?給我講講京城的事情吧,我對外面的世界,可是非常的喜歡。”
原來是來聽我講外面的事情的。我無奈的笑了笑,她既然想聽,那就講一些好了。
陳藝一直待在我這裡,聽着我講述一些京城的事情,聽我講起京城的四大勢力的時候,我明顯的感受到了陳藝目光中的一絲不屑。
其實也能理解,她畢竟是東洲島霸主勢力陳家家主的掌上明珠,東洲島看起來不是很大,但東洲島上的高手很多,如果把陳家拿到京城去,陳家隨便出動一些高手,就能把整個京城拿下來了。
就是如此的強大,我自己本身也是京城幾大頂尖勢力之一的大哥,我對自己的勢力十分的清楚,也十分清楚一個強大的高手在京城的意義。
就算是京城任何一個小勢力,別說是擁有幾個陳家十傑這樣的高手了,就算是擁有了陳家十傑排行最末的十傑人物的護衛隊成員,都能在一夜之間成爲頂尖勢力之一了,更別說是整個陳家了。
“帝都呢?是什麼樣的一個地方?我還從未去過帝都。”說着說着,我突然好奇的問道。
陳藝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看着我說:“如果有機會,你還是親自去帝都一趟吧,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告訴你。帝都,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很多,更可怕的是,他們所擁有的而背景,絕對不是你能與之相比的。”
聽到陳藝的話,我的內心微微有些震驚,陳藝畢竟是陳家家主的女兒,陳家在我看來已經很強大了,但就是已經這麼強大的背景,當陳藝說起帝都的時候,她的臉上還會出現如此凝重之色。
更讓我內心震撼的是,陳藝說在京城,有很多人像我這樣的人,像我這樣的人,那隻能是說實力像我一樣強大的人。
“有機會,我一定回去帝都看看。”我的目光中突然間滿是堅定和瘋狂,與此同時。我體內的熱血似乎都在一瞬間沸騰了起來,有種想要徹底爆發的衝動,如果現在能遇到一個對手,我還真的很想要好好的打一場,來發泄我滿腔的熱血。
看着我滿臉瘋狂的樣子,陳藝的眉頭不由得微微皺了起來。忍不住小聲提醒道:“安強,我也只是隨便說說,你可千萬別想着真的去帝都幹一番事業出來,帝都不是京城,很殘酷,強大的勢力也很多,任何一個帝都不錯的勢力,都能橫掃整個京城。”
“放心好了,就算在真的要去帝都,那也要等我從這裡離開,短時間內,我可不會離開東洲島。”我開口說道。
如今胖哥還在雲山島,胖哥是跟着我一起過來的,就算要離開,那也要帶着胖哥一起離開,想要從雲山島白家把胖哥帶走,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陳藝似乎也不願再多說外面的事情,突然站了起來,說:“陪我出去走走吧!”
我雖然來東洲島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還真的沒有再東洲島好好的轉轉,此時聽到陳藝的話,我毫不猶豫的點頭說道:“好,那就一起處處走走!”
我和陳藝並肩離開了戰神殿,東洲島雖然只是島嶼,但卻一點都不小,而生活在東洲島上的人也很多,就像是外面的世界,有強大的勢力和人物,同樣也有弱小的人物和勢力,而一般的普通人,大多過着男漁女織的生活。
“這顆珍珠如果放在外界的拍賣會上,一定可以拍出天價。”陳藝走到了一個路邊的小攤前,隨手從小攤上拿起了一顆如同嬰兒眼睛般大小的黑色珍珠說道。
我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一眼掃過去,小攤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海底寶藏,如果真的吧這些海中的寶藏拿到外界去拍賣。每一件都能賣出一個很好的價錢。
“這顆珍珠我要了。”陳藝突然開口說道,說着她從自己的口袋拿出了一塊質地很好的白色方形玉佩遞給了小攤販,問道:“你拿着這塊令牌去陳家,領取五十斤大米。”
小攤販看到玉牌上的‘陳’字的時候已經很震驚了,當聽到陳藝說讓他去領五十斤大米的時候,小攤販臉色堆滿了笑容,連忙道謝。
而陳藝已經拿着那顆黑珍珠向前離開了,就在陳藝剛向前走出幾步的時候,突然路邊上一個帶着斗笠的小攤販,忽然間朝着陳藝的方向走了過去,此時的陳藝正把玩着那顆剛剛到手的黑珍珠,根本沒有意識到危險已經降臨在她的身上。